粉红色的小灯,妆点着春宵洗浴中心的二楼。
长长的走廊两端,足足分布着十几个房间,其中大多数房间的门上,都挂着服务中的牌子。
此起彼伏的声浪,犹如乐符的节拍,不断从各个房间传来。
“舒服吗王哥?要我把衣服脱下来吗?”
韩苗苗的办公间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尽管身子骨还行,但头发却已经掉光了,此时正趴平躺在床上,享受着韩苗苗的按摩。
“你要是热就脱,不热就不用脱。”
男人闭着眼睛,并不在意韩苗苗身上是否穿着衣服,至于韩苗苗则有些尴尬,因为这个男人是她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奇葩的客人。
别的人花钱找她,无论是行还是不行,起码都会脱掉衣服和她试试,就算是那些七老八十的,有心无力的,不说脱自己的衣服,起码也不会让她穿着衣服。
结果这位客人可好,花钱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让拍自己的秃脑瓜顶。
真是有够奇葩的。
不过干这一行,奇葩客人还是很多的,甚至不乏一些变态人士。
她印象中最深的一次,就是一个男人来找她,同样没和她做那种事,就只是让她闻袜子。
闻一双特别臭的袜子。
她记得自己足足闻了两个小时,一开始是恶心,后来开始辣眼睛,到最后她就像中毒一样直接昏过了过去。
虽说往事不堪回首,但也没办法,毕竟她现在吃的就是这碗饭。
就是再恶心,再遭罪,她也得硬着头皮干下去。
不然她退缩了,那么她在天水的那些家人们,就会因为还不上债,而变成没有尊严的奴隶。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拍的挺舒服,下次我来还找你。”
“好的王哥,你来直接喊苗苗就行。”
韩苗苗毕恭毕敬的将男人送出门去,之后便又回到了二楼等客。
客人时多时少,并不是每天都能接到,平均下来一个人,一天能接一个单子就算不错了,如果再加上有些客人给的小费,一个月干下来,也能有个一千多的收入。
不过做这行,不能在一个地方长待,待久了虽说能有些老客户,但是男人终归是追求新鲜的动物,所以差不多做半年,就要调去其他城市。
韩苗苗点上一根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虽然想的是等客,但是她很清楚,这个时间几乎不会有人来了。
所以她其实是在等李敏那边完事。
镜子的事一出,她自己真心是不太敢一个人回去。
李敏的工作间就在她隔壁,所以里面的一切声响,她坐在这儿都能听到。
过程中李敏一直在哭喊着,像是在被客人殴打,韩苗苗虽说有些心疼,但也知道李敏多半是接了一个有暴力癖好的人。
挨打是惨了点儿,但也是李敏自愿的,毕竟这种人会额外给小费。
惨叫持续了十多分钟,便安静了下来,又过了十分钟,李敏便红着脸,嘴唇也有些裂开的,挎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走了出来。
“刘哥,你真是太厉害,感觉整个人都被你拆掉了。”
李敏尽管有些鼻青脸肿,但是脸上却洋溢着笑容,显然是这单挣了不少。
“下班了啊?”
韩苗苗这时候问了李敏一句。
“加班。晚上自己睡吧。”
李敏和韩苗苗打了声招呼,便挎着那个中年男人下了楼。
“妈的,胆子真大,也不怕被人打死。”
韩苗苗有些郁闷的将烟头丢在地上,李敏被人带走了,那么她就算再等下去,今晚也只剩下她一个人。
于是她也不再继续熬着,打算去女浴那边洗个澡,顺带把妆卸了。
女浴和男浴都在一楼,只是一个在左手边,一个在右手边。
相比于男浴,女浴明显要小很多,因为这里本就不指望着那些女客。
午夜凌晨。
女浴这边只有她们这些服务人员在,韩苗苗进去的时候,正巧碰到马琳琳和刘萱从里面出来。
碰面后,她们彼此习惯的说了说今晚的客人,之后韩苗苗就一个人走进了女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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