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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文生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儿,无奈的摇摇头,“小刘啊,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让老曲来探我口风吗?”
刘庆福神色讷讷,显然有些尴尬。
倒是曲厂长被他这模样逗乐,笑着帮他解围道:“还不是你那个学生太有本事,这些年来厂里参观的、实习的学生来了又走,那么多学生里,能让小刘亲自开口找我要人的,可就只有小许同学一个。”
刘庆福欲哭无泪,“就这么一次厚着脸皮跟您提了提,还被拒绝了个干脆。”
“嚯,你还委屈上了。”曲厂长和邓老对视一眼,两个年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小老头在办公室里齐齐笑出了声。
话已经说开了,刘庆福见二老心情挺不错的,索性彻底舍了脸面,耍起了光棍,“人既然留不住,总得让他们在咱们厂里多待几天吧?”
“咱们厂里的工人和老师傅们一个个现在学习劲头可足了,邓老,您能否跟学生们商量商量,让他们把要讲的东西讲完再走啊?”
看他这么看重自己的学生,邓文生显然心情很好,没有直接拒绝,道:“行吧,那这事今天我回去问问学生们的想法,他们如果愿意的话,自然可以。”
得了邓老这句话,刘庆福脸上失望的神色消散了不少,虽然没能留住明夏这个人才让他有些难受,但转念一想,能让手下的工人和老师傅们多跟着他们学几天也是好的。
下午,邓文生将这事和学生们说了,得知自己这些天的表现备受厂里领导和工人们的看重,学生们的教学热情更加火热了,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欣然应允了。
往年学校送去造船厂参观的学生大多只会待上十天左右,可明夏他们这批学生却足足在船厂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当他们要离开时,厂里不少和他们朝夕相伴的工人和老师傅们自发的到厂门口送行,马上就要别离,无论是造船厂的工人们还是这些来参观的学生们都非常不舍。
刘庆福领着几个年轻的工人帮着学生们将行李送到车上,看着这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饶是圆滑精明如刘庆福,此时心中也感慨颇多。
“小许同学,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们厂里的帮助,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祝你一路顺风,学业顺利,前程似锦!”
看着已经坐上车的明夏,刘庆福虽然依旧非常眼馋不能将她收入麾下,但比起眼馋,更多的却是对她的祝福。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没人比刘庆福更清楚,这姑娘的能力有多强,也没人比他更笃定,这姑娘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这样的人才确实不该被困在他们这小小的造船厂里,刘庆福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拥有更大的平台,并将会在那更加宽阔的平台之上发光发热。
明夏笑着冲他挥了挥手,“谢谢您,那就借您吉言了。”
车子缓缓启动,刘庆福到底还是没忍住,将双手放到嘴边做扩音喇叭状,冲着逐渐远去的车子,高声喊道:“记得有空常回来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