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下男人的情况,虽然不知道明夏刚才做了什么,但确定男人短时间内应该是爬不起来后,宋文辉毫不犹豫给了他肚子两脚。
踹完还嫌不够解气似的,直接抬脚踩着男人的身体走了过去。
“你个小王八犊子,等老子起来看老子&……”
他的这番举动自然又引来了男人的一阵叫骂,中年男人甚至在地上用力蠕动了几下,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明夏刚才下手太狠了,以至于尝试了几次都是徒劳。
中年男人只能怨毒地看着两人离去,嘴里不停地蹦出这种不堪入耳的叫骂词汇。
村里没有医院,只有一个老村医,这老村医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医生,而是野路子出身,平日里还兼职村里的兽医,帮着村民们治治生病的牲口什么的。
普通的感冒发烧或者简单的外伤处理他还能帮着看看,若是遇到太严重的病,老村医也束手无策,便只能下山到距离秀水山很远的外镇子上的诊所里看病了。
明夏和宋文辉抱着两个孩子赶到老村医家时,刚好赶上老村医外出看诊回来,当他看到明夏怀里昏迷不醒的男孩时,老村医叹了口气,道:“造孽啊!”
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都没有询问明夏发生了什么事情,打开门栓将门推开,从随身带着的木质箱子里取出有些泛黄的纱布和消毒用的酒精,指挥道:“把小川放床上吧。”
明夏小心翼翼将男孩放到床上,老村医拿着东西上前,熟练地为男孩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屋内的采光并不好,秀水村穷的叮当响,连路都没有修更别说通电了,这里的村民依旧沿用了老式的煤油灯照明,白天还不太明显,到了晚上视野就不太好了。
为了让老村医能够更好的处理伤口,明夏将桌上的煤油灯提到了他身边,帮他照明。
老村医尽管上了年纪,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医学知识学习,但他的动作却是相当娴熟,从清理伤口到包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将伤口全部处理完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老村医避开伤口处摸了摸男孩的头,神色有些忧虑道:“能做的我都做了,要是今天晚上不发热就没事,如果发热了就麻烦了。”
老村医这话落下后,屋内气氛便有些沉闷。
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的宋文辉见明夏神色不太好,便开口自告奋勇道:“没事,我来的时候带了些消炎药和退烧药,兴许能派上用场。”
明夏看了他一眼,诚恳的道了句谢:“谢谢,辛苦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道谢,可在见识过明夏对中年男人做的那些事情后,此时听到宋文辉耳中时,竟让他颇有几分受宠若惊之感。
“没事,没事,这可都是我未来的学生呢,我好歹是个老师,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别放在心上。”宋文辉连连摇头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宋文辉发现自己再和明夏对视时,那点隐藏极深的微妙旖旎心思居然奇迹般的淡了下来。
“光看这俩孩子了,你们呢,有没有受伤?”村医处理完这对兄妹身上的伤口,转过头看向明夏和宋文辉。
林老五是村子里出了名的酒迷瞪,平日里除了喝酒和赌钱以外没什么别的爱好,喝酒喝多了撒酒疯会打人,赌钱赌输了也要打人。
村里人大多时候都躲着林家走,尽量避免和林老五发生冲突,可是村民们能躲开,林老五家里的两个孩子却是没地方躲的。
早年林老五还没染上酒瘾的时候,家里虽然穷了点,但日子总归还能过得下去,可自打他染上酒瘾,把媳妇打跑了之后,那个家就彻底散了。
林老五的媳妇走的时候原本是想要带上林川这个长子的,可这孩子脾气死倔,非得要和妹妹一起,要走就一起走,不然就留下。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林老五媳妇当然也想将两个孩子一起带走,但以她当时的情况,养活一个孩子都费劲儿,更别说是两个孩子都带走了。
见林川不肯走,林老五媳妇便想着把小闺女带走,可临到要跑的那天,向来听话懂事的小姑娘说什么也不肯跟着她离开。
无奈之下,林老五媳妇只能独自离开了,自此,没了母亲庇护的两个孩子便过上了比之前更加艰难的日子。
挨骂挨打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最要命的是,前些日子这个林老五不知道被谁忽悠着,说要将小闺女林瑶定给隔壁山头陈家村陈老家那个傻儿子当童养媳。
这哪里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情,简直是造孽啊!要知道林溪这小姑娘今年甚至还不满十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