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那我们家窗帘后面出现了一对父子,难不成当时你知道?”
“这个.”丁阮一下子语塞:“我当时在观察你和那个刘杰,没有注意到。”
“那你知道刘杰父子是怎么出现在那的么?自己爬上去的还是怎么样?”
“不知道。”光头又摇了摇头。
“还以为你多牛逼。”我撇撇嘴。
我表面上不悦,但是打心底里却佩服到了极点。
当初驻扎东北的侵华日军有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游戏:拿枪头的刺刀抵着中国人的肚子,然后逼着中国人呼吸,中国人每吸一口气肚子就会收缩一点,鬼子立刻就会拿刺刀往前逼近一点,再收缩,再逼进,直到中国人再也忍受不住了,大呼一口气,肚子一下子挺出来,尖刀便会一把捅进去。
这个光头刚才躺在那装死人的时候身体没有任何动静,是真正意义上的静止,按理说他的肚子至少因为呼吸的缘故该有点起伏,但是什么都没有。
他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监视了整整4天,96个小时,一只蚊子在我家里待96个小时都会被我发现,一个两米的大高个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人太恐怖了。
“那我问你,你在我家衣柜里躲了多长时间?”
“前四天你家里每个角都躲过,而且哥能人体彩绘,把自己涂成跟墙和沙发一个颜色那都小菜一碟,爱躲哪躲哪。还有,哥还会缩骨**,堂堂好几尺男儿能瞬间变成不几尺男儿,哇哈哈。”他侃侃道来:“至于你家衣柜,那是我没办法的办法,法官敲门的时候我才躲进去,因为两个人的话,哥被发现的可能性就高了。”
“等会儿等会儿,你说你会缩骨**?真正的缩骨**?”我实在是不能相信他的满嘴胡话。
“那当然,要不然丫以为哥是怎么在丫床上睡觉的?你那床一共长度才一米九。”
“你在我床上睡过觉?!”我简直都快蹦起来了。
“还在上头放过屁,我挺惊讶丫居然没闻到的。”光头嘿嘿一乐。
我也不知道这光头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但不论是真是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在我家很长时间了。
“好好好,这些先不说,你既然一直都在,那我们看录影带的全程你是不是也都在?”
“是不是很感动?假如不是我,你说不定昨天晚上就被抓去了。”丁阮嘿嘿一笑。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了种安全感:原来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只是一个人在战斗。
“那我要问一问你,那个10是怎么回事?”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咨询的人了。
“你说录影带最开始报数出现的那个10是吧?”光头果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
“当时我光顾着看丫,忘看刘杰了,没发现。但假如要我现在推理的话,是法官假扮的刘杰假扮你的声音。”
这么说确实有道理,当时法官站在我的后面,他既然能随意模仿别人的声音,那么模仿我的声音小菜一碟。
看来,我确实最后会成为这个游戏的一员,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