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循城就已经处在风雨飘摇的历史舞台了。”
雷丁向前了一步,提起了倒在地面的楼镌上半身。
由于波纹禁锢所产生的副作用已经开始从内部毁坏他的身体了。
无比折磨的痛楚令他的心脏都变得有些迟滞了。
“这一回,好像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波导剩余的量从一开始就不太够,尽管解除了禁锢,但是这个家伙还是处在绝对强大的状态。我压根无法做到在体魄上直接击溃他。”
攻防上面的差距随着两者的对轰,已经到了越来越明显的地步了。
——
北循城城墙上的族人都开始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王——”
带着一股悲情,尽管遇到了整个种族最为艰辛的挫折,但眼下,他们更想要获得的并不是和平,而是那位王的性命。
从城墙上高高跃下的沮队长,发出了箭意的轰鸣,不同颜色的箭镞将会携带有不同方面的治愈效果。
倘若能够在此刻帮到自己的王的话,那么仅仅是微不足道也是必须用命来完成的。
“你真傻,沮,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高空掠过的黑鸦一瞬间就叼住了搭在弓上的箭镞,更为强力的援助还是站在雷丁居奇尼埃所在的位置。
沮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能力有多么的渺小。
他们整个楼兰能够战斗的人已经到了屈指可数的地步了吗?!
“可恶呀!”无助的他跪在沙地上哀嚎,
城墙上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跳出了外围的藩篱。
能够让他们畏惧的东西已经不再是死亡了,而是忘记铭刻在心间的英雄胜意。
雷丁·居奇尼埃环视了一周,随后爆发的气流一瞬间将所有试图逼近的生命体全部掀翻在了地上。
“是挺感人的。但是呢?战场就应该得有战场的样子。将军还是死的时候,士兵就不该擅自做主。你说对吧,老朋友。”
绷紧的爪牙高举过头顶,等到落下的时候就会一瞬间搅碎楼镌的脑颅。
曾经他也无数次想过自己死亡的模样会是哪般?
在战场上,在笑意间,在于爱人的拥吻中,还是想到关于自己那个臭小子的姓名呢?
也许就像兰霜所说的那样,他这辈子就是一个失败的人。
上了一定的年纪了,还一直沉迷小时候还未玩够的游戏,做一些命中安排好的事情时,也没有拿出应用的好结局。
整个人生受到了数以百计的托付,被外界认定为所谓的天才少年,但现在呢,回过头来看,就好像一件事都没有完成过一样。
那前路的车行到了死胡同,压根就没有找到人生作为合理的归宿。
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告诉那个身体羸弱的小子,一定不要成为像爸爸这样的人。
“辙,是车轮行走过的痕迹吧,我想楼辙挺适合你的。但可惜了,以后的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楼镌欣慰地闭上了眼睛,他觉得以这种方式落幕也不会太差吧。
下一秒,北循城内传来轰鸣,贯穿石中剑的水之刃劈开了整个被囚禁的空间。
楼辙用身体上几乎所有的波导充斥在整个被包裹的石中剑结界,最终得以破开了那无比坚韧的防御。
发梢还在低落着水珠,他在地上喘了一口大气后便往母亲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是来自血脉之间的连接,已经完全超过了自身生命的重要性了。
在使用完绝大部分波导之后,他不得不触发在逆境下的第二次代谢,在平行区的体验也许会在不久后终结,但没有办法了,与其一直受困,倒不如狠狠地赌上一把。
爆发的气一瞬间破开整个路面,他快得不行。
等到那坠落的爪刃抵住父亲的颈部动脉时,从中段切入的刀刃一下子撬开了龙之爪牙。
在空中自由切换着剑刃形态的利刃,转而切入,被迫闪避的雷丁则改成龙之吐息的嘴部发射。
强大的波导气息击中刀面所在的位置,伴随着水珠落在地面的声音,那宽厚的剑刃硬生生地挡住了雷丁的招式。
“喂,想好了没有?”
从虎口逃生的男人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只是不知道他的那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到的话,就开始你的行动吧。接下来的话,就由我撑到你再次归来的时候吧!”
楼辙血震了一下剑面的水渍。
从地上爬起的男人捂住了胸口后,便一瘸一拐地准备脱离中央战场。
“你是谁?用的气非常不同!跟我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