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浑厚的波导在一瞬间幻化成龙首的形态,对着天空猛然间发射,天天在平行区看过这个招式,她还记得招式的名字是——
下一秒,老市长稳健地喊道:“流天坠云龙!”
这是眼下最有可能成功的招式了,在带着三个伙伴的情况下。
但黑袍的神秘人物依然岿然不动,它似乎找就料到了一切,就是依靠这种危机感,一步一步引诱着猎物进入到自己的圈套之中。
天空如此的广阔,但鸟儿也时常会觉得自己被无形的边界束缚了。
“当然,高等生命的个体也不会是一个例外。”
原本强烈的波导在尼伯龙根的操纵下惟妙惟肖的变化着,下一秒冲入天空的巨龙就会在趋于稳定的状态下逃离眼下敌人的掌控的,但不知为什么,那强烈的龙首很快就在下一秒撞到了波视都无法发觉的隐形镜壁,而就是在那个时候,从镜壁映照下的黑袍人,却在摇曳的镜光中浮现到了所有人视线的另一侧。
他们都被光所欺骗了,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再精灵广场,而是在他们正前方不到四米的距离。
如果她真的想要眼下四个人的性命的话,按照刚才所遭遇的信息差,尼伯龙根不敢保证自己拥有足够的反应时间的,而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原本的色块似乎在某种机制的促发下演变成了水晶一样的囚笼,将原本抱团取暖的四个人以囚禁的形式分到了空间的东南西北方向。
“很遗憾,我想要找的是那位女士!”
那从长袍中露出的肌肤竟然白皙的不像话,超过七厘米的指甲涂抹着紫黑色的染料,而在指尖指向的位置,则是被单独囚禁的米亚·德鲁伊。
作为兄长的尼伯龙根显然不会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落到敌人的手中的。
发出的力劲摧毁着次元镜,但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不管输出的波导怎样变化,那次元镜竟然纹丝不动。
无法依赖自我力量打碎的条件型能力者吗?
他的眼中闪过了无数疑惑,但汉尼却完全不紧张,他甚至盘起腿来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你到底是谁?”愤恨的尼伯龙根激动地问道。
“我——?是谁?”
长长的拖音中带着一声戏谑,其实尼伯龙根就是一时失去了冷静罢了,因为次元壁发动的条件是有人想要通过除跳跃以外的方式离开色块区域,就会自然产生的囚禁机制,时间是两分钟,不会产生任何伤害以及副作用,但这样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就是考虑到敌人的有趣程度,它在答应的同时摘下了兜帽。
“我是谁对吗?是的,对于主动找到门来的到访者,是应该袒露自己的身份的。”
垂落的帽子落到了肩上,他的犄角太长了,甚至都到了卷曲的程度,异色的瞳孔在注视着所有人的时候,来回的打转,黑与白的呼应就好像一边掌握是光辉一边掌握着黑暗。飘逸的长发垂落到地面,更令人意外的是那双精灵一般的耳朵,就跟米亚所描述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次包含天天所在的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来客的身份了。
那可真是了不得呀。
“欺瞒者霍诺多!”
他们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可真是令人感到吃惊呀,我本来不相信的,我以为认识我的人都应该死了吧,我记得我上次苏醒的时候,还很稚嫩,就向我身旁的这位小姑娘一样。”他的整个身子趴在了次元镜上,鼓起的胸脯挺拔得不像话,从这样的嗓音以及体态判断的话,那么所谓的霍诺多其实是一个女性守护骑士。
“没想到你居然会自己找上门来,你不应该在这样的状况下守卫你的主人吗?”汉尼率先开口道。
那频频闪动的次元壁已经到达了囚禁的临界值
“是的,我需要保护好我的主人,你们似乎对我的任务非常了解,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不是我的敌人,但我需要德鲁伊的女孩,因为被致畸污染的话也无法获取到分身具体的位置,但德鲁伊的女孩子不同,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仅存的可以对世界树对话的存在,因此,我需要借助这个女孩的力量,在彻底陷入代谢阶段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完成,那就是把所有潜在的威胁全部请出虹之国,对不起了诸位,回到你们本该存在的空间吧。”
碎裂的次元镜发出了最后的读条。
下一秒,全速的尼伯龙根迸发出杀意的强袭,但遗憾的是打破次元的霍诺多竟然可以无差别了建议供自己逃离的次元门,与此同时三个独立的次元门将还未陷入完全自由的个体彻底的吸纳。
最后一次天空之海浪潮的余音在耳畔响过之后,天天看到的天花板便全是翠绿色的荧光。
这次发现,他们已经再一次回到了时钟塔所在的位置。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德鲁伊·米亚姐姐——”她不禁呢喃道。
“起来吧,我们该去看看小楼辙的,米亚她会没事的。”汉尼对着两人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