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山在家养伤,王大夫每天来给他换一次药。白雪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他。
金三山虽然不想让白雪耽误工,但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出去保护她,让她一个人从青年点到六队之间往返上工又不放心,那就不如留她住在杏花屋。
金三山同意白雪住在家里,但是要白雪白天正常出工,中午回来给他做顿午饭就行。他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白雪没有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去做。
这天早晨,金大娘和白雪刚离开家,春草带着两包点心来看望金三山。春草把点心放在他身边,让他饿了伸手就能够得到,又给他倒了一缸热水。
金三山很感激春草的细心,跟春草说自己没什么事,再过几天拆完线就能下地干活了,现在秋收正是用人的时候,他让春草赶快去上工,别耽误出工。
春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有点不好张口,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鼓起了勇气说:“三山,我嫁给侯得利这辈子是没啥指望了。我想求你一件事儿,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个孩子?”
这句话一出口春草自己的脸先红得像苹果,金三山没明白春草话里的含义,愣愣地看着她。他看春草的脸通红,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心里明白了过来,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春草听不到任何回应,抬头看金三山脸上阴云密布,眼泪马上在眼圈里打着转儿。
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说:“三山,我这辈子没有什么指望了,我不怕守活寡,只要能有个孩子,让我守着他长大成人。我求求你,看在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帮我一次,就一次。我发誓就要一次,能不能怀上孩子我都认命了。”
金三山心里虽有些不忍,但是这个忙他决不能帮。他语气坚决地说:“春草,你糊涂啊!”他抬手把一缸热水泼到地上又说:“你要是能把这缸水收起来,我就答应你。”
春草赶紧起身扑到水洼跟前,用两只手急三火四搂地上的水,哪里还能搂起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用两只带着泥水的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金三山心里着急,这要是让别人听到或者看到,肯定会认为他把春草怎么着了。正在金三山为难的时候,秀秀出现在门口,她伸手把春草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拉去了东屋。
秀秀先让春草在自己怀里哭了一会儿,把委屈和羞臊都哭出来,然后拍着她的后背说:“春草,你别难过。你的事我早就猜到几分。你想要个孩子,我帮你想想办法。”
春草在秀秀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了情绪,秀秀给春草打了盆水,让她把脸洗干净先去上工。
春草走后,秀秀才走进西屋,问了问金三山的伤情。她只略站了一会儿,担心孩子睡醒会哭闹,就嘱咐金三山几句,让他好好养伤,然后匆匆忙忙回家看孩子去了。
秀秀和春草都走以后,金三山回想刚才的一幕,不明白春草为什么会找他来帮这个忙,这种忙是随便能帮的吗?心里即为春草难受,也气春草软弱不能摆脱侯得利。
中午白雪回来做饭时,发现金三山气色很不好,就问道:“是不是伤口疼的厉害?我下午去找王大夫要点止疼药。”
金三山不知道该不该把春草的事告诉白雪,转念一想春草跟白雪处得像亲姐妹一样,这事也没必要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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