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这是我大哥,您果然料事如神,我们是来参加院试的,至于老爷这个称呼,我们可担待不起,我姓顾,您叫我顾小哥就行。”
大婶笑的不行:“哎呦,叫我刘婶儿就行,叫姐姐,我也担待不起。”
“叫婶儿啊?”御珩一脸迟疑和不愿:“您这么年轻,这婶儿让我怎么叫的出口,不过看婶儿一身气度,是要比那些年轻女子来的稳重端庄又大气,小子便厚着脸喊您一声刘婶儿吧,不过在小子心里,刘婶儿你依旧像个姐姐一样年轻漂亮。”
刘婶儿笑的越发开心了,还娇羞的说道:“哎呦,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年轻,不过算起来,在我们这条巷子里,我的确是一众妇人里保养的最好的,但哪里有顾小哥说的这么夸张,哎呀哎呀看我,你们是来租房的,进来进来,看看我家的院子,保证又干净又安静,保证让你们啊吃得好住得好也学得好。”
说着将御珩三人迎进院子里,御珩走在刘婶儿的边上说说笑笑,把刘婶儿哄得眉飞色舞,眼睛都看不见了。
金子阳和顾大牛跟在后面,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御珩居然还有这么嘴甜会哄人的时候,不过顾大牛想想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毕竟家里的老父老母无论多大的火气,只要是御珩说两句,立刻就会转怒为喜眉开眼笑。
刘婶儿的院子是御珩特意挑选的,这个院子干净,屋舍整齐,院子里有一口水井,还有几株葡萄藤,出租的小院子和刘婶儿他们住的地方还可以用一道门隔开,在御珩经过比较对比后,觉得这个院子简直不能再好。
看院子的一段时间内,御珩将刘婶儿夸了又夸,说她是个利落人,爱收拾,将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说,还相当有品味,在闹市中营造了一个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说她丈夫和子女真是有福气,居然能有刘婶儿这样好的人当自己的妻子和娘亲。
刘婶儿被御珩真诚不做作又不带重复的夸奖话说的身心舒畅,看御珩三人格外顺眼,在御珩和金子阳顾大牛商量确定下来的时候,还说要给御珩价格优惠,保证御珩再也找不到比她这里更便宜的院子了。
御珩三人就在刘婶儿出租的院子住了下来,刘婶儿还为他们准备了被褥碗筷之类的,至于吃饭之类的事情,御珩他们可以自理,也可以掏点钱,交给她来准备。
顾大牛过来就是为了照顾御珩的,做饭洗漱这些事情他自然包揽了下来,金子阳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多出一些钱,御珩却道他如果真的出钱,却是将顾大牛当了保姆来看,金子阳听了这话,赶紧不再提多出钱的事情了,但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总想着多照顾一些御珩,他觉得不努力报答御珩,御珩的恩情,他估计一辈子都无法报答了。
但是金子阳不知道,对于一说到钱就捡钱,之前还捡了一锭十两金子的御珩来说,钱是最不在意的东西,不过御珩也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给金子阳的帮助不过都是几文钱十几文钱的帮助,而且金子阳的人品御珩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有所了解,自然不担心这件事。
御珩和金子阳还有顾大牛便在这个院子里住了下来,御珩和金子阳除了去官府礼房办理报名等事情外基本不出门,只有顾大牛每天买菜会出门逛逛。
御珩等人的省心让刘婶儿一家越发满意,而且顾御珩和金子阳两个读书人一点读书人的臭架子臭讲究都没有,家里刚刚入学堂读书的小孙子不小心跑了过去,顾御珩和金子阳还指点了一番。
安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院试的日子。
院试和府试最大的不同便是所有东西都由自己准备,笔墨纸砚,饭食等等全部要自己准备,所以院试这天,御珩三人早早就起了床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准备的东西,确定无误后,才吃了早饭,踩着星光赶到了贡院门口。
贡院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里聚集了浔阳府十几个县城几乎所有的童生,这些童生不仅有今年考上的,还有之前几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没有考中秀才的童生,所以人数特别多,两千多人聚集在贡院门口显得人山人海,但是明明有这么多人,贡院前却十分安静,几乎没有人说话。
御珩和金子阳见此,便也安静的选了一个队伍排了起来,御珩在前,金子阳在后,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贡院前来的人便越多,童生之间的氛围便越发的紧绷。
御珩正要放出精神力看看还有多久才开始进场,却没有想到精神力刚刚放出去,精神力就看到金子阳身后的那个童生正趁着金子阳和周围的人不注意,想要将手里的一个纸团放进金子阳的考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