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牛和金子阳看着面前的赵宅,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显得十分拘谨。
和两人比起来,御珩淡然随意让赵管家高看了一眼, 心里想着果然是先生看上的人,但是赵管家也不想想, 面对是个土匪都面不改色的御珩, 又怎么会因为一栋豪宅就露出紧张拘谨的神色呢。
赵管家伸手请三人进府, 一路将三人带入待客的花厅,让人上了茶水和点心,才告罪道:“容小人去回禀我家老爷。”
御珩点头,赵管家退着往后走了几步, 才转身出了花厅去见自家老爷。
他走到自家老爷的书斋内, 敲了敲门才出声请示道:“老爷, 老仆已经将顾公子还有金公子三人请来了。”
书斋内,正在和自己友人下棋的赵大儒放下手里的棋子对友人道:“得, 这棋呢,我们还是下次再下,老夫的关门弟子来了,可不能晾着不管啊。”
赵大儒对面的人嗤笑道:“老朽看你是要输了, 所以才不下了吧, 你一贯如此,老朽早就习惯了,至于你这个关门弟子,老朽倒要看看有什么奇特之处, 让你收为徒弟。”说着,率先站了起来。
赵大儒道:“你知道老夫,老夫难道不知道你,你说是来看老夫,实际上是听说老夫收徒,特意赶过来看热闹的吧你,你就是看不得老夫好,想要和老夫作对,特意过来阻挠老夫收徒的。”
那人哼了一声,胡子都飞起来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这种心思恶毒的,见到的也都是恶毒之事,老朽来此,难道不能和你一样是为了收徒?”
赵大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也是吹胡子瞪眼的:“好啊,北斋你这个老家伙,还说不是来阻挠老夫收徒的?你是不是也想要和老夫抢徒弟?”
北斋冷笑一声:“你以为你选择的弟子就是最好的?我会选择一个比你更好的弟子,将你的弟子踩在脚底下。”
赵大儒哼笑:“老夫选的弟子,可是这次院试的榜首,如果你想在秀才里选出比老夫弟子更好的人,那是不可能的。”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你莫不是看上了我弟子那个同窗?”他突然想起,之前是北斋主动提出让他将金子阳也邀请过来。
北斋道:“什么你弟子?还没有行拜师礼,便不算你的弟子,至于金子阳,我看那个金子阳的确不错。”这次院试,浔阳府第二名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倒也算得上青年才俊,但是第一名顾御珩十五岁,第三名金子阳十八岁,以至于夹在两人中间,二十来岁的那个考生便显得不那么出众了。
北斋原来来看赵柯,的确是秉承着给赵柯添堵的想法。
如果有人听过北斋这个名字,以及赵柯的南泉散人这个名头,对于北斋这个想法便不会觉得奇怪了。
当今大周朝有两位大儒,一位是北方京城的南泉散人,也就是赵柯,另外一位则是南方江临的北斋先生,两人被世人合称为北南泉南北斋。
两人都是大周朝德高望重赫赫有名的大儒,处于一南一北,偏偏两人的别号,北方的赵柯带了一个南,南方的北斋带了一个北,常常让人傻傻分不清楚。
这还不算,赵柯和北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为了好友,但是在很多人眼中,都觉得两人更像仇人,因为每次见到两人在一起,两人都是争论不休,意见相左,这样道不同的两人居然会是友人知己,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每当有人在两人面前说对方坏话的时候,两人都会将那人说的体无完肤羞愧见人,可以说,两人是彼此最大的对手,也是最大支持者。
这次北斋先生前来,的确是得到消息说赵柯要收关门弟子才特意赶过来的,等他看了顾御珩的文章后,一边为好友高兴,毕竟这个弟子相当具有才华,另外一个却也有些不忿,怎么他就没有遇到这么好的弟子呢?
于是北斋将浔阳府这次院试前十名的文章都找人抄了来,看过之后,倒是特别欣赏其中一个考生的文章,只是想不到世上的缘分这么奇妙,他看中的这个考生居然和赵柯看中的弟子是同窗好友。
北斋潇洒的挥了挥广袖,对赵柯道:“行了行了,到底如何,你很快就知道了,老朽觉得现在应该是去见客人的时候了,你莫要再次耽误时间,要知道将客人晾在那里可是相当失礼的。”
赵柯道:“明明是你在和老夫纠缠。”虽然如此说着,赵柯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和北斋一起出了书斋往花厅而去。
摆设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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