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翰倾情安利的特调酒的确货真价实,再加上他们今晚打完比赛,体力消耗大,一晚上净顾着推杯换盏了,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结束的时候,那几个放开喝的,一个二个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从火锅店里走出来,钟翰差点一头栽倒,只好由块头差不多的向嘉架着他。还好打篮球的人力气都大,不然就他这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弄回去了。
卓逸然还记着自己答应陆琛的事,一直没敢多喝,但特调酒后劲确实大,他虽然自认为意识还算清醒,可路上被夜晚的凉风一吹,脚底下一时间也有些飘飘然了。
“你行不行?”陆琛有些不放心地问。
“应该还行。”说着,卓逸然一把揽住了陆琛的肩膀。
陆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终还是停下脚步,在他前面蹲下了身子。
卓逸然愣了愣,下意识地想说不用,但一垂下眼睛,就看到陆琛的后背透过薄薄的t恤,露出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实在太吸引人,让他一时间觉得,过了这个村说不定就没这个店了。
反正这里离目的地也没几步路,卓逸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充满罪恶感地蹦了上去,把醉鬼的罪名坐实了。
陆琛的力气很大,两手托在他的大腿上,腰板依然挺得笔直,连气都不喘一下。
卓逸然边偷着乐,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就听他说:“大男人,喝了酒就忘了面子了。”
卓逸然思索了一下,想起来陆琛指的是当初他脚受伤的时候说的话,没想到对方连这种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一时间忍俊不禁,又忍不住纠正他:“跟酒有什么关系,是在你面前就忘了面子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只喝一点。”陆琛说。
“小狗说的,”卓逸然立马接道,“汪汪汪。”
陆琛都被他气乐了,嗤地笑了一声:“谁家小狗这么大只。”
“陆家的,”卓逸然也跟着笑,“我叫陆小狗。”
他的话里带着很明显的戏谑,陆琛听出了点不对劲:“骂谁呢?”
“你说什么呢?人家听不懂,”卓逸然接着装傻充愣,撒娇似地蹭了蹭他的脖颈,“主人。”
他这会儿正兴奋着,只顾着没心没肺地闹,感觉到陆琛浑身僵了一下,他才发觉,自己刚才疯狂摩擦着的地方,正好是……
陆琛的腺体。
意识到这一点,卓逸然那颗本就被酒精浸泡着的脑子,一时间更加发热了。
没等两人开口,前面原本正烂醉如泥的钟翰似乎是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响动,忽然颤颤巍巍地转过了头。
结果一看到这副景象,他呆了一下,随即哭丧了脸,大着舌头问:“陆、陆哥,我也走不动了,你怎么不、不背我?”
他这一下的动静太大,把本就有些精疲力竭的向嘉撞得歪了一下,后者糟心地扶了扶眼镜,接着把他往回拉扯:“你是他谁啊?”
“那、那你呢?”钟翰又抬头看他,“你怎么也不背我?”
“你是我谁啊?”向嘉没好气地把他不安分的脑袋一把按回了自己肩膀上。
“兄弟如衣服,媳妇如手足,连陆哥都开始裸奔了!”钟翰长叹了一声,“好像谁没个媳妇一样,我回去也要找、找我媳妇……”
头一回见钟翰喝醉,说话还这么好笑,看着比平时更憨了,卓逸然一时间乐出了声。
“五十步笑百步。”陆琛说。
一听到声音,钟翰又把头抬起来了,看向陆琛:“想、想当初,陆哥那么大年纪了还没找对象,我一直担心你这辈子注孤生来着,还、还好遇见了嫂子……”
说着,他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容:“现在看到你俩这么好,兄、兄弟我也就放心了。”
陆琛的嘴角勾起一分无奈的弧度:“你喝多了怎么跟我奶奶一样。”
“嫂、嫂子,”钟翰又看向卓逸然,苦口婆心道,“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陆哥,我跟着陆哥快一年,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上、上心过。”
“陆、陆哥不让我们说,”钟翰叹了口气,声音小了一点,“你刚住院那天,他悄悄去、去医院,守了你一夜……”
卓逸然脸上的笑容倏地一顿。
不等向嘉去拦他,钟翰就迫不及待地接着喋喋不休道:“结果易、易感期发作了,又自己在屋里锁了一天,手、手都不知道怎么弄伤的……”
“行了,喝醉了还这么多话。”向嘉加大了力气,架着钟翰往前走。
“嫂、嫂子,碰到陆哥这种alpha,”钟翰的声音越飘越远,“就、就嫁了吧……”
感觉到陆琛的动作也僵硬了几分,卓逸然一时间脸颊发热,心口却又像是针扎一般,滚过一圈细细密密的疼。
“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低低地开了口,“我一直以为……”
“你妈妈见到我会更生气,”陆琛说,“所以想等你醒来,结果没等到。”
卓逸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她是不是在医院里又哭又闹的?”
“都是正常反应,”陆琛说,“她一个人带你不容易。”
陆琛的语气很平淡,好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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