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聚精会神的看起来,也不敢再说话,女子头发全部束起,在头顶之处用金色的发圈箍住,一个马尾高高扎起,看上去神清气爽。
一身粉色的长裙盖住了鞋面,腰上系着同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个粉红色香包,鞋子的边缘露出白色的一圈,那是天蚕丝做成的绒面鞋。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头戴白色栀子花的小丫头随身而伺,一同进入了宗祠。
夏枯草笑嘻嘻的撞了撞和她同样蹲在草丛里的碧晨,用眼神示意道:
“真是漂亮啊,这一趟出来的值,这可是一级炼药师,也对,应该只有这种头戴金色发箍的一级炼药师才有入选的可能吧!”
碧晨叹口气,抓了抓头发柔弱的道:“虽说是注定的结果,我怎么就为你可惜了,这样一来,不就白瞎了你这些年挑灯夜战看过的那些医书?”
“那倒不会,我看医书又不为这桩事,虽然为奴,也有可能以后成为采药师啊,你啊,从今天起和我一样多看看书,总不能永远为奴吧!”
夏枯草噘着嘴,心里闪现出金色的头箍,粉色的长裙,粉色的香包,忽然心里充满了向往!
“你不为奴谁为奴,还妄想成为采药师,可惜你父母没把你生在采药师之家!”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音尖声恶的人,提起夏枯草和碧晨的衣领把他俩往后一拉,夏枯草一个不防备,人仰马翻,躺在地上,从下而上才看清来人,是胖姑姑。
她的声音和她的体型完全不符,声音尖细多见体型苗条的妇人,可她这浑源的身体却没有低沉的音,她可是御奴所第一大管事。
那姑姑没有饶了她们俩的打算,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恶狠狠地道:“御奴所忙的不可开交,你们两个倒好,躲在这里偷懒!”
说完,手中的鞭子似晴天霹雳砸了下来,夏枯草一个激灵拔地而起挡在碧晨前面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力道虽不至于皮开肉绽,但那旧伤肯定又破裂了,夏枯草感觉到了后背的湿意。
挨完一鞭子,夏枯草拉着吓呆了的碧晨跪下老实认错道:“姑姑请责罚,我和碧晨不是故意偷懒,我们洗完了所有的衣服才抽空偷偷地从御奴所跑出来。
以前我们见过最厉害的人就是姑姑您了,我们御奴所唯您马首是瞻,敬仰之情如涛涛的江水,川流不息。
只是今天我们听说今天前厅会聚集很多炼药师,这些炼药师身怀绝技,我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拉着一向老实的碧晨来看,碧晨多次阻挠,此事是我一人之错,希望姑姑不要责罚碧晨!”
说完,夏枯草勉强露出一个难堪的讨好的笑容!
“你不用狡辩,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我以前觉得碧晨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全都是你这个又懒又古灵精怪的家伙带坏的。
话又说回来,这些人是轮得到你看的?你们就乖乖的呆在御奴所好好干事才是你们的本分,出来如果闯了哪位大佛,遭殃的还不是我?”
胖姑姑睁圆了眼睛尖细着嗓音教训着。
夏枯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们也只敢躲在草丛里偷看,我们这就回御奴所!”说着就准备起身。
胖姑姑一只手按住了夏枯草的肩膀,稍一用力又将夏枯草按跪在了地上,夏枯草的后背传来一股疼意,也不敢再动。
胖姑姑轻蔑地道:“我话还没说完呢,让你起了吗?
你们身为奴者理应有些自觉,高攀不起的就不要妄想,你们刚看到的是族长的女儿,一级炼药师。
假以时日,到了特级炼药师的级别是可以被请入皇宫面圣的。
你们从生下来都一直长在御奴所,莫说你们连我这个岁数都还没见过几位特级炼药师呢,更别说圣女!
不是姑姑我踩低你们,自己还是要拿个镜子好好照照的!”
说完趾高气昂的率先走回了御奴所,夏枯草拉着碧晨走在后面叽咕着:“我们是奴,你还不一样是奴,奴何必为难奴!”
这话吓得碧晨连忙扯夏枯草的衣袖警告她别再挑战胖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