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差,耽误了事,别怪我把你扣在这里,到时候看有谁帮你,伺候不伺候不是你说了算!哼!”
说完扭头进屋,澎一下关上了门,夏枯草恶心的连退两步,也在地上呸了一口道:“你才是杂种,我呸,伺候你,我伺候你全家!”
心里虽恶心到不行,还是要打起精神干活,刚做好的煤有一点湿湿的,不好拿捏,夏枯草尝试几次想一只手拿两个,都不成。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炙热难耐,如果一直保持这个速度,不说能不能完成,就是这上千次弯腰站起弯腰站起的动作已经让人身心疲乏了。
汗水从夏枯草的额头滴下来流进了眼里,滋的眼睛疼,她闭上眼睛用袖子擦了擦,如此反复,夹杂着煤灰,袖子都黑了一块。
眼看着一车就快要搬完了,院里突然多出来个女人,她手上端着个碗走向了夏枯草,夏枯草撇了她一眼。
粉色的衣服精致的腰带,还挂着香包,脚上莲花生步上好的鞋面,根本不是做粗活的,更不可能是上等丫鬟。
夏枯草此等是最下等的奴隶,整个巫族都是她们的主人,但上等丫鬟却不同,她们虽然也为奴,但是只需要在各府邸伺候就可以,不需要干杂活听令于其他人。
夏枯草曾听说过上等丫鬟的生活,过得确实风生水起,得到主人赏识也可以一步登天,只是那毕竟是少数,难道这位就是被主人赏识的?
那女人见夏枯草打量她,她笑意盈盈的递过了碗来,深情款款的道:
“我们同为奴,我很明白你的苦境,我佩服你的勇气,这么热天的别虚脱了,喝口水吧,我虽然不能帮你搬,但也不忍心你渴死!”
夏枯草眼睛微眯,女人的眼睛虽没有闪躲,但用手指头也可以想到一件事,此奴装饰非凡,得了主人之势,此地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糟老头。
别人都对她唯恐不及怕惹火上身,此奴偏偏假装好意递碗水,还说的深情款款,难道她就不怕得罪了糟老头没好日子过?
这种人最是懂得明哲保身,看来主意不是她想的,那必定是那个骨子里都透着坏水的糟老头。
夏枯草接过碗低下头假装喝水,眼睛四处一瞅,果然见那窗口有双眼睛盯着她呢!
夏枯草抬起头,连声道谢而后道:“你这碗水真及时,我感觉我的头发尖都烧焦了,快让我灭灭火。”
说完一碗水径直泼在了头顶上,水顺流而下,模糊了眼睛,夏枯草用袖子攒了眼睛的水大笑道:“真畅快,像洗了凉水澡,真舒服。”
这一副狼狈的样子,让面前的上等女奴都有点嫌弃,夏枯草看着她避之不及的动作,满意的笑了,这等粗鲁模样,糟老头还想要她伺候那口味太重了吧!
夏枯草递回碗,再朝那窗口看,已经没有人再偷窥了。
这水里碱性很重,味很呛人,应该被人放了东西,真是心黑,好好做事都不让,白姑姑说过人心险恶,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