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今若是三日未进食,只喝茶水,夏枯草已经不会有强烈的饥饿感了,只有最长试过第六天第七天时,会隐约向往,这时候若不进食,她会无心练习,思绪不自觉会被食欲牵着走,这还离辟谷差的远呢!
她尝试种的菜全部失败,一颗未活,师父早已命人一个月送一次菜上轻音台了,她也无需苦恼,不过,最近倒是浪费颇多,她吃的顿数越来越少了。
临近下午,夏枯草有一丝丝困意,她便椅在石桌上晕晕乎乎的睡去。
不知睡到何时,耳旁有人说话,不近不远,夏枯草朦胧的抬起头来,竖起耳朵倾听一番,确实有人在和师父谈话,模糊间听到什么“历练”的话。
夏枯草伸了个懒腰不用看也知道,不是玉清尊就是威风尊,不过玉清尊的几率大一些,威风尊在这十年间上轻音台的次数屈手可指,倒是那日云苓仙子与师父不愉快一别之后,再没来过。
心中有些许愧疚,都是因为她,还好,师父并未执意而行。
夏枯草从新执起无笛,已经练习到第十八首了,如今她身在外,可以察觉师父的动向,倒没那么急了,所以她练曲练的仔细许多。
再过两日,她就可任意切换,这十八首曲谱,刚柔并济,有长有短,她正在尝试将这十八首曲谱融合,取最刚与最柔之片段混合其中练习,师父虽然说过不伤人,可若危险面临时,威及自己性命时,又不可优柔寡断,必以牙还牙,刚柔并济,既可惩戒也不会害人。
夏枯草在这烟火崖的第三天,越发的觉得此地灵感旺盛,身形越发轻盈,虽不敢看,却心脾受益,此从内部调和五脏六腑,妙不可言!
石寒水的到来夏枯草始料未及,有些坐立难安,她站起身怵在一旁,石寒水坐下之后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坐下。
夏枯草这才有点局促的坐下了,石寒水轻点头道:“你演示一番。”
夏枯草点点头,不仅将这十八首曲子从头至尾娓娓道来,还将自己改良过的一首融合之曲展示出来。
曲毕,却见石寒水眸低垂,似有所思,夏枯草忐忑:“师父若有意见定当告诉弟子,弟子也好吸取经验!”
石寒水的手指放在石桌上打了两个节拍道:“你将此处改成这个音调试试如何!”
夏枯草便按照师父所讲,重新将改良之曲重新演绎了一遍。
奏完不禁轻叹:“师父此处改的秒,这个音我是取自第八首《攻克最后防线》之中的,所以未免慷慨激昂铿锵了一点,而它衔接的音出自第十五首《峰回路转》,又太过柔弱,中间衔接的不委婉,听着有些刺耳,弟子曾试图将《峰回路转》改成《拨云见日》,都不是太合适,没想到师父将《攻克最后防线》的尾调改成了《冲刺》的前调,倒中和了不少!”
“你不必太过自谦,短短一日,能有此觉悟,说明你有些天分,你准备将这首曲子命名为何名?”石寒水微微摇头,眼眸柔和,脸上透着不可言喻的满意。
夏枯草咬着上嘴唇偷看了一眼师父,笑着摇头,调皮的道:“秘密!”
石寒水似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微楞,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怕怕的胆颤心惊的模样,这倒是头一次见她扬眉调皮略带慵懒的戏谑之意的回答,眉飞色舞形容她不为过。
夏枯草见着师父的表情便知玩笑过了,忙摆手解释:“弟子说笑的,其实弟子是还没想好它的名字呢!”
她的表情恢复了往日的低眉顺眼的样子,有退缩之意,石寒水突觉还是之前那般无所顾忌的好。
“无妨,想好给它命个名,每首曲子都配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这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夏枯草点点头,其实我早已想好,就是不敢开口说出,师父!
石寒水此来有事,夏枯草早已感觉到了,他沉默片刻才道:“无暇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四脉弟子因平日交集甚少,始祖怕往后四脉生疏各立门派,所以便规定四脉首徒每十年就要一同下山历练一次,不仅为增进情谊,还有一点为检查功课,首徒之责有多重自不用我多说,掌门之位并不是一脉传承,四脉中最优者胜任。
当日我继承掌门之位,不是我的师父是掌门一道丹青,这与我往年在其他三脉中扬名立万有不可磨灭的关系,自然那些并非我所愿,但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这是师父从小教我的,不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