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珠岂有不知之理?
夏枯草蹙眉突然想到个好办法,如果夏紫珠知道她即将成为皇后一定气的跳脚,她这么镇定还不来找她的麻烦,莫不是她还不知?那她就要想办法告知夏紫珠,且看她有没有本事大闹天宫,若她为了自己的前程似锦愿意和她通力合作放了她,岂不是太好?
想到此,夏枯草瞬间来了劲,夏紫珠好歹也在无暇山修行学艺八年,那么无暇山通用的信件传递法,她应该还没忘,只不知那巫族结界会不会挡住她的信件。
夏枯草草草用笔写了一行:“我即将封后,所有不服,尽管来找我,我等着你!”
然后用传送符烧化那纸,烟子瞬间散去,空中什么也没留下,夏枯草有些忐忑,希望夏紫珠能够接到通知。
依照她那火爆脾气,定然是受不了的吧,只要见着他,就凭她三寸不烂之舌,不怕说服不了她放人。
夏枯草算的很准,夏紫珠接到传送符,像父亲核实了真假,第一时间就从巫族出发进宫了。
令人惊讶的是,宫中之人鲜少敢拦住夏紫珠,她横冲直撞的,直朝姬子恭的卧榻而去。
姬子恭刚接待完大臣回房,听公公报,夏紫珠来了,姬子恭瞬间跨了脸道:“不见!”
夏紫珠一听气的鼻孔冒烟,她心中窝火,对着那公公再吼:“麻烦公公在帮我传达一次,若皇上不见我,那就是让我亲自去见夏枯草了!”
公公一听连忙再进去通传,姬子恭闻言大怒,砸了桌上未批阅完毕的奏章,吓得公公畏首畏尾,姬子恭手捏成拳头隐忍一口气才道:“让她去旁厅等着。”
夏紫珠一步一步朝旁厅走去,头颅高昂,像战胜的母鸡。
她等在厅中许久,姬子恭才出现,他阴沉着脸,满脸不悦,待夏紫珠行完礼就立刻询问:“你进宫何事?”
夏紫珠似自嘲般笑了:“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近日留言紫珠听了不少,真是让人耳朵污秽,皇上不打算辟谣吗?”
姬子恭也笑了:“噢,是吗,都说来听听,到底怎样污秽不堪?”
夏紫珠微眯眼睛,姬子恭他是故意的,那她也不介意真说:“民间都传,皇帝要纳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为皇后,此女子长相妖媚,胜似狐狸精,都纷纷猜测皇帝莫不是被妖怪迷了眼?”
姬子恭微微一笑:“这不是谣言而是真事,不过不是什么妖怪迷眼,这个人你也认识,她是你巫族圣女夏枯草。”
夏紫珠立马恼怒:“皇上,你莫不是忘了我父亲说过的话,我巫族破除了世代甄选圣女的制度,巫族不存在什么圣女了,且那夏枯草是我巫族不洁之人,曾未婚先孕被赐死跳崖,结果她命大活了下来,此等贱奴怎配为一国之母?”
姬子恭脸上有怒气,直接杠了上来,语气有警告:“请注意你说话的方式,不要以为你是族长的女儿就可以有恃无恐,她乃一国之母,未来的皇后,你说话要慎重,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可是,皇上,你那日明明答应过我父亲,待你登上皇位绝不会亏待我!”夏紫珠见姬子恭动怒,有些后悔,怪自己太急了。
姬子恭冷哼:“这话不假,我也不曾亏待与你,我给了你在皇宫自由出入的无上荣耀和待遇,试问这世上除了皇亲国戚还有何人有这份殊荣,还望你莫贪得无厌。”
夏紫珠突然泪流满面:“我以为皇上口中的不会亏待,是那种……”
“是联姻,是以身相许吗?”姬子恭好笑的打断了夏紫珠的话:“你想的太多了,巫族耐以生存的大环境是在我的掌控中,我让你们生你们就可以生,我依赖巫族的帮助也不假,毕竟巫族确实有些手段,但这都是互惠互利互相牵制的作用,还不至于如你口中所说,为了皇位娶自己不爱的女人,我姬子恭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娶自己不爱的女人?”夏紫珠似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回忆起往昔,声声质问:“皇上登基前一日单独来闺中找我,难道不是对我有意?是我误会了么?”
姬子恭突然邪魅的笑了:“当然是你误会了,我可没对你做什么,我去你闺中只不过喝了口茶,就让你父亲误以为我们俩有什么,更加卖力的为我效命,我得到这宝座,少不得他出力,我心中十分感谢。
不过正如我与你所说,你是个高傲有骨气的女子,让你做后宫那一颗不起眼的尘埃,你定然不干,我也不忍心将你的一生毁在这后宫之中,你一直知道我心系是谁,你又何必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