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姬子轩激动的不行,眼见着天降甘露将这大火扑灭,那宫中太监宫女凡见着这景象的,无不跪拜道:
“天神下凡救世,天神下凡啦!”
姬子轩待石寒水落地,便跪拜在地:“弟子参见掌门。”
石寒水如悠悠小舟落与地面,站稳之后,先向跪拜的太监宫女道:“不过是修仙之人,略有成就,各位夸大其词了,还是先救人要紧。”
而后才看向姬子轩问道:“夏枯草此时在何处?”
姬子轩惭愧的低下了头,他本意是拖住姬子恭,可惜,他打错了算盘,现在他也不知道夏枯草在何处。
石寒水并未再问,他闭上眸,手心出来一个蝴蝶,这蝴蝶便翩翩起舞,径直朝刚刚发生大火的地方跑去。
石寒水跟在蝴蝶的后面,踩着咯吱咯吱烧的黑焦的木头往前走,途中有宫人不停地抬出人来。
姬子轩心中诧异,这么严重,起火不过是一瞬间,怎会连逃出的机会都没有,夏枯草难道在这里面?
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这夏纯真是太过歹毒,让她制造混乱,她竟然放火烧死夏枯草,还假装行刺姬子恭,让他分散注意力无法施救,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石寒水越往里走,越胆颤心惊,屋子差不多已经烧的有大半,里屋是沐浴之场所,有大大小小五方池子,临近火场的一个池水里面正在咕嘟咕嘟冒泡泡。
这里已经没有人,可是蝴蝶就不停地在这些水池子上方盘旋,石寒水放眼看过去,周围已经烧的没有什么了,难道在这池子里?
石寒水手微扬,朝姬子轩道:“你先退出去,不要让人再进来。”
姬子轩点点头拦在了入口处,救出来的人已经紧急送往了太医院。
石寒水手掌翻飞,那池中水突然风起云涌般旋转成漩涡的样式,靠里的那汪池水水柱之上赫然出现一个人,一个女人,她躺在水柱之上,头发微垂,闭着眼睛,像是晕死过去一般,没有任何反应,且身无寸缕。
石寒水闭上眼眸,收回手,另一手扯掉自己的白衣外袍,那外袍飘飘洒洒落在了夏枯草的身上,水柱消失,她从几米高的空中落入石寒水的怀中,裹得像个粽子。
唯有那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烧熟的番茄,这是被那温泉水加温之后给煮的吧,好在呼吸尚稳。
石寒水看着那熟悉的脸,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过了许久许久,许久未见的故人。
心里有亏欠,有愧疚,更多的却是喜悦,他差点来晚了,那将是怎样的遗憾。
石寒水抱着夏枯草走出火场之时,门外终于等来了姬子恭,他正和姬子轩怒目而视。
见夏枯草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新生不满怒斥:“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抱着我的皇后?”
姬子轩一听忙扭身,见着夏枯草的那一刻,眼泪刷刷地流,只是不敢上前查看,他喜极而泣对着姬子恭道:
“皇上莫要欺人太甚,这是夏枯草的师父,也是无暇山的掌门,他可是救这火场之人,你不可如此粗鲁的对待他,且夏枯草并未与你成亲,怎能是你的皇后!”
旁边也有宫人跪着小声回道:“启禀皇上,确实是这位高人救下火场数人!”
“即是如此,那也就是朕的师父,师父,是朕唐突了,这夏枯草朕已经昭告天下即将娶她为妻,还望师父成全交于朕,朕一定好好待她!”
姬子恭说着上前一步,张开了手欲接下夏枯草来。
石寒水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此事另说,我的徒儿我自己照料,都说师父乃再生父母,我与她不止是师徒,更是严父,我并没有将她下嫁与你的意思,我们是修仙之人,身负要责,从收她为徒的那一天起我就告诫过她,待她醒来,若执意嫁与你,那我也阻拦不得。”
石寒水不卑不亢,本存有敬畏之心,奈何这人不值得敬畏。
姬子恭有些恼怒:“朕话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夏枯草就是自愿跟朕回来的,怎的偏多出来个师父,是要仗着修为和朕抢人吗?”
“皇上这话怕是不妥,我记得是您用她两个朋友的性命要挟她回来的,难道不是吗?”姬子轩摸了摸鼻子,有些鄙视的看着姬子恭。
姬子恭指着姬子轩点名道姓:“姬子轩,你是要公然和朕作对吗,你不要忘了,你虽然是修仙之人,有人庇护,可你的亲人还在这里,还要靠朕给他们一口饭吃,惹怒了朕,对你没好处!”
姬子轩蹙眉,他要挟他,他恨得牙齿痒痒,姬子恭是皇上,他说的没错,他还有亲人在这世上,他母妃的哥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