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师父又对她一番教导,若弃剑道还要怎样在这一领域做出表率呢,天下正道,多以剑道独尊,若不能习剑道,岂不是会让师父失望?
若习剑道,她便不再是她,她不要,不想让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占据她的身体,她不知这是为何,但是她怕,怕那个人。
她的命格一定不好,被雷劈,被坠呀,大难不死入仙山却习不得仙术,一切的一切都无解。
夏枯草摇摇头,什么都不想再想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有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没有她想让我成为什么人,更没有人能控制她成为她不想成为的人。
这一个时辰有些难熬,可能许久未锻炼有些生疏,有一点不适应,一次做了一个时辰,是有些腰酸背痛。
跳入冷泉之中,也算是一种解脱和休息,这冷泉确实有治愈的效果。
夏枯草出了冷泉,正巧有两只蜻蜓飞过,那两只蜻蜓飞着飞着就撞在一起,如是两次,夏枯草呵呵地笑了起来:“喂你两个是在打架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蜻蜓一听有人说话,吓得振翅飞翔,这一下两个人又特别默契往一片叶子下面躲,仿佛刚刚打架的不是它俩。
夏枯草觉得极为有趣,好久都没有去后山了,正好袖中的无笛有些寂寞,不如去山中找找乐子,顺便试一试无笛,下山许久,不能把曲谱都忘了才对。
暂时先不要去烟火崖,否则师父定然知晓,这些天她也不曾练习,怕生疏了闹笑话。
夏枯草边走边摘了一截毛草含在嘴边,哼哼着自己都听不懂的小曲,扒着挡路的枝叶往前行,有些小得意。
“姐这么多天没有出现,你们都想我了吧,哼,我不在轻音台都没人很你们聊天了哈,幸好,本女子又回来了,是不是很为我庆贺?”
空气中静静地,没人回答,只有几只喜鹊在嘲笑:“这个女人脑壳有病吧,自言自语不说还特别狂妄。”
“就是,她离不离开可与我们没半分影响,呱燥,碍眼。”
夏枯草心情是真的好,直接忽略了它们,它们肯定就是嫉妒,嫉妒她长得好看,穿的漂亮,还生来就有人皮。
这一路往上,还是有些小累的,师父布的结界是不能闯的,这是她对师父的承诺,不过今日她不是去泡澡的。
夏枯草好不容易走了上来,已有满头大汗,她笑嘻嘻的站在一颗大树前,拍了拍手道:“大树爷爷,我来看你了,你最近有没有想我呀,我不来都没人跟你说话吧,嘿嘿,不好意思啊,这么久没来,不过今日我一回来就直接来探望你了哦。
我也有许多话要对您说呢,我心中有些许疑问不能解答,也无人解答,更无人可问,就连我唯一的女性好朋友如今也无法和我聊天,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听我说,所以您千万别嫌我烦,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
“呵呵,你是因为我不会泄露你的机密才来找我的吧,不过你找对了人,我的确不会泄露机密。”那大树突然张了口,渐渐地眼睛眉毛鼻子也显露出来。
夏枯草含羞摆手:“哪有哪有,又不是什么要紧话,还怕泄露,真是没朋友,可悲的很呢!”
“呵呵,如此说来是我的荣幸了,你能把我当做朋友我很开心,你这小丫头心思敏捷又透彻,能有什么不能解疑的,倒不妨说与老夫听听。”那大树爷爷一股老气横秋的口吻,像极了人类老爷爷。
夏枯草坐下来靠在它的身上叹口气:“唉,天马行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吐槽一下而已,您若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我不会介意的。”
夏枯草说着又看看天,大树爷爷沉默着,夏枯草又道:“您知道我这些天去哪了吗,我去降妖除魔了,结果呢,自己差点丧命。”
那大树吃了一惊:“上次你来,还有点修为,这次怎么半点都没了?”
“我自己散了!”夏枯草说的云淡风轻,好似不在乎。
大树好似有些生气,竟动了一下往后弯了一下,夏枯草没防备,后背无依靠,咕噜一下后背着地摔了一跤,她不解的摸摸头发:“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那是自然,修为对于你们修仙之人,那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你怎如此不珍惜,说散就散,你以为很酷吗?”
那大树有些许生气,似乎很看不惯夏枯草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夏枯草内心也在滴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