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裴家落马的新闻播报。
裴家成员一一被绳之以法。
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帝国,在江述声不遗余力的反击下,已经倒塌了大半。
锒铛入狱的。
逃出国的。
一大堆。
以至于,此刻的病房里是如此寂静,连守卫都不见踪影。似乎所有人都在刻意避开这个地方,生怕沾染上一丝与裴家衰败相关的霉运。
江述声走到他床前。那双黑色瞳孔里的眸光沉冷,周身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他缓缓靠近,衣角轻拂过冰冷的金属护栏,发出细微声响。
江述声睨着对方,眸色冰寒。
片刻后,他缓缓弯下腰,嗤笑了一声。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爸,刚进了秦城监狱。”
“你妈已经抛下你,带着你姐姐,逃到了美国。”
“哦,对了,还有你们裴家在国内的资产,已经全部被冻结。”
江述声神色阴郁,抬起手掌,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对方的脸颊,动作漫不经心。嗓音却沉冽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片,试图割断对方的喉咙。
“裴永乾,再没有人给你续费的话,你应该,活不过今晚了。”
说完这些,他挺直腰板。
窗外,一阵风掠过。
江述声走出病房,挺直背影在昏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清冷高挺,宛如一座无懈可击的雕塑。
少年宽阔的肩线被灯光拉长,形成了一道孤独且倔强的轮廓。
胜利的滋味并不甘甜。
因为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至今依旧音讯全无。
医院走廊外。
他缓缓抬眼,目光穿透朦胧的玻璃窗,落在了那随残风而动的树叶上。
陈臾,你在哪里?
每一片叶子的摇摆,都似乎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又或者是在回应他心底的呼唤。
江家晚宴,气氛热烈。
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辉,柔和璀璨,映衬着宾客们脸上的笑意。
江述声身着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优雅地持着一杯深邃红宝石色泽的葡萄酒,在宾客中游刃有余地穿梭,举止从容,但眉眼间却逐渐沉淀出了不易觉察的冷戾。
自陈臾消失后,他的气场越发渗人了。
正当他与一位商界大佬交谈时,老何悄无声息地走近,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陈小姐有消息了。”
江述声闻言,身躯蓦地一僵,掌中酒液不自主地晃动。
红酒溅出,滴落在了昂贵的地毯上,形成一小滩深色的印记,正如他心底那份难以抑制的激动。
在场的宾客并未察觉到这一微妙变化。江述声迅速结束对话,用一个近乎完美的借口,离开了这场繁华晚宴。
远离人群喧哗。
宴会一隅,老何看着眼前的男人,慎重开口:
“是这样的,澳洲大使馆方面透露,昨日有一名女子携带陈小姐的身份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