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柳太夫人愣神的空挡,齐昉就已经在她面前滔滔不绝演说上了。
“太夫人,孙女曾听人说,说是当今皇后娘娘还是秦王妃时,也是嫁给陛下却多年未曾有孕。”
“正是因此,先帝太祖爷还曾动过要将娘娘降为侧室,替儿子另迎韩氏女为正妻,以同清河韩氏结盟的念头呢。”
齐昉说到这里面露出恭敬崇拜之色,“是陛下言称,糟糠之妻不下堂,王妃多年与他患难与共,实是不忍也不该休弃,硬是顶着多方压力带兵连下中原三郡,逼得大族韩氏不得不低头,主动送上嫡女为妾,从此投靠了我们大周呢。”
齐昉中肯的评价道,“正是因为陛下当初的坚持,皇后娘娘才能在韩氏嫁过来前,终于拨云见月,顺利怀孕并诞下嫡长子,就是如今的二皇子殿下,后来娘娘又接连诞下四皇子与永泰公主,这又开花又结果的,如今已是儿女双全。现在人们提起此事无不是拍手称道,谁又能不赞陛下一声厚道,赞娘娘一声福气呢。”
“太夫人娘家原是陛下潜邸旧人,想来应该比孙女更清楚此事才是。依孙女浅见,您还是不要将多年无出、生不了儿子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才好,以免传出去会被人误会是对皇后娘娘不敬,也难保不会坏了三婶她如娘娘一样,那万一来得稍稍晚一些的福气呢。”
一番话听得院中众人目瞪口呆,她,她这是在,教训太夫人?
齐昉满意地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一脸崇拜地望向自己的齐昳,向她矜持点头,示意其多学着点,什么叫智取,这就叫智取!
阿芒眼见这才几日,七娘子就又当众顶撞了太夫人,作为贴身丫鬟的自己又没拦住,这次,这次二太太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谁说情也没用了。
阿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难道真是天要亡她不成?可怜的她虽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依旧是拿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主子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眼巴巴望着齐暄。
齐暄也急得直跺脚,对着眼前的场景却也无可奈何,只恨恨拉着自己的兄长,质问齐昶道:“你方才为何不拉住七姐儿?”
齐昶却目光呆滞地望向场中,“你别吵,原本我只以为小七她于吃一道颇有见解,没想到,没想到……”
齐暄只觉今日自己的兄弟姊妹们就没一个是正常的,无奈之下只得一趟趟打发丫鬟去请自己母亲大夫人卢氏和二太太束氏。
柳太夫人这厢已经缓过神来了,她先是斜着眼上上下下大量了齐昉一番,这才甩着帕子闲闲地开了口。
“我道是谁这般能说会道的,这不是咱们家大名鼎鼎受了先祖点拨的七丫头吗?”
“怎么,你今日不用抄书了,竟有空上我这桂昌院来撒野?你是疯了吗?哦,不是。那就是罚跪还没罚够?哦,也不是,难不成你还真是跟我作对上瘾了?”
见齐昉把头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柳太夫人这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就敢张嘴闭嘴的拿陛下娘娘来压我。”
“那日老婆子我不同你一般见识,你今日还敢自己找上门儿来!想说陛下娘娘是吧,也罢,今儿老婆子我就发发慈悲,好叫你死个明白,知道知道什么叫我吃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
柳太夫人说完朝着老桂树后瞥了一眼,嗤道,“树后面的也别躲了,都出来吧!”
齐昶兄妹眼见躲不过去,只好顶着柳太夫人的白眼缩着脖子进到院儿里。
柳太夫人见人齐了,吩咐柳嬷嬷搬了一张藤椅过来。
不似霜打了般的齐暄几个,齐昉这个始作俑者却差点兴奋地笑出声来。
看柳太夫人这架势,像是要长谈了。
不像齐昉进宫的晚,柳家是开国功臣,又与皇家关系匪浅,自然知道不少太祖和太宗朝秘辛的,如今是太宗景明帝当政,齐家又是因为那么一个罪名被害,想要改变家族的命运,对皇家之事自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齐昉忙不迭跟在柳嬷嬷后头沏了壶茶来,又狗腿的上前服侍柳太夫人坐下。
柳太夫人理所应当的享受了齐昉一整套的殷勤小意,她先是端起茶碗来舒坦的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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