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星河酒楼,上官励恍若无事的走在前面,赵霓与冷影跟在后面。
上官励越是平静,赵霓越是觉得心疼。
她开始后悔,或许不该将这些事情告诉哥哥。
日月酒楼距离不远也不近,没走多久便来到了酒楼门前。
行至门前,就能听到酒楼内已经热闹非常,赵霓心里咯噔一声,看来春惜带去的人应该已经行动了。
赵霓瞄了一眼酒楼内,随即上前一步拉住上官励的衣角,眉头深锁道:“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上官励回眸,那一瞬间,他又产生了错觉,以为妹妹回来了。
收回思绪,上官励对着赵霓笑道:“有些事情不去面对,它就不存在了吗。”
赵霓浑身颤抖着松开上官励的衣袖,鼻子一酸,眼泪又一次滑落。
……
酒楼二楼的一处包间门里门外都站满了人,未着寸缕的吕樱桃与盐商在尽可能的将身子缩在被子里,此时他们已经动弹不得。
吕樱桃觉得好奇,为何会突然有这么多人冲进来,其中还有他们家附近的邻居。
那些人不应该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人在盯着她?
吕樱桃小声对着盐商问道:“可是你想要让我嫁给你,所以才找了这些人过来。”
她不愿意嫁给这个盐商,但这个人对她始终存着心思,很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盐商早已被吓得面色煞白,脱口而出道:“姑奶奶,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在家乡早已有了妻儿。所以我怎么可能会找人过来捉自己,这件事传到家乡,我这生意恐怕就完了。”
吕樱桃抬起嘴角,冷冷一笑,男人果然都靠不住,她还以为这个盐商视她若珍宝,没想到却只是玩弄于她。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吕樱桃面前,她脸上的那道冷笑僵滞。
仿佛那一瞬的空气也已经凝滞,安静到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春惜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可还是尽可能表现的镇定自若,不能给小姐丢脸,不能让别人觉得她没见识。
在赵霓的示意下,春惜将围观的人都赶出了包间。
赵霓从一旁的衣架上抓起衣裳,面无表情地扔到地上,对着那位盐商道:“穿上你的衣服,给我滚!”
盐商早就想离开了,奈何一直没找到机会,这种时候能溜之大吉当然是好的。况且人家丈夫就在面前,他不走还等着被打吗。
可他没穿衣服啊。
冷影一步而越,挡在赵霓面前,春惜连忙用衣袖遮住双眼,盐商这才颤颤巍巍地走下来,慌忙披上衣服,冲了出去。
门外看热闹的人探头进来,春惜走过去将房门合上。
此时包间内只剩下吕樱桃、上官励、赵霓、冷影、春惜五人。
吕樱桃仿佛刚刚回过神来,也不管穿没穿衣服,从床榻上跑下来,跪倒上官励脚边,拉着他的衣角,失声痛哭起来。
赵霓瞄了一眼冷影,见他已经面色无痕地移开了目光。
上官励居高临下的看着吕樱桃,冷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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