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人手持双锏,全身作势,四下张望。
“沙瀑,起。”卷帘忽从远处跃出,口中念咒。
那人周边的沙粒突然暴涨,如幕布般罩在他身上,包成了一个沙人。
卷帘悠然走了过来,“我的地盘,岂容你放肆。”
话音未落,只听得沙人内部一声佛号,金光闪起,沙粒如烟般散去,一条人影从中闪了出来,一锏打在卷帘腿上。
痛,真TM痛。
这是卷帘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意识。
“尊上,任务完成,属下前来复命。”
“不愧是我的首席弟子,我没有看错你。”
说话间阴影里的人拿出一块玉盘,低头一看勃然大怒。
“卷帘的灯明明亮着,你竟然骗为师?”
那人扑通一声跪下,“属下怎敢欺骗尊上,属下按尊上的吩咐,已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我是让你把给宰了。”
“尊上不是说让我断其一足吗?”
“下周的文考你不用参加了,复读一年,现在马上立刻,把他给宰了。”
跪着的那人瞬间消失,出现在流沙河。
从他交任务到回来,不过半分钟。
卷帘却不见了,老孔和船也不见了。
我们站在流沙河边,心生感慨。
“不是说这地方火了吗?为毛连个游客也没?”
“你是不是傻?方圆三百里都是沙漠,谁进得来?”
我摸了摸金箍棒,冷笑,“我可不坐你的车。”
“切,我怕你啊。”龙儿吐了吐舌头。
卷帘!
八戒高呼。
卷帘帘帘!
群沙回应。
“难到他卷款潜逃了?我早就说他不能任财政部长,名字中带个卷,不详。”
“钱还在师父那儿,没交接呢,猪脑子。”
“那儿有个船夫,我去问问。”龙儿眼尖。
“老伯伯,我们来找卷帘,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上周因为打架,断了一条腿,我把他送到正骨医院了,哝,这个方向直走,五天就到了。”
听说是老孔告诉了我们地址,卷帘很惊讶,“他不是不会说话吗?”
“也许他只是不想和你说话。”师父的话总是这样一针见血。
前方一座高山,白雾缭绕,不辨其形。
“有妖气。”师父道。
“师父长进了,第一次在这里看出了妖气。”
“这是雾霾。”我吹出一口气,白雾散去,显出青山绿水,泉流潺潺。
“人间仙境。”师父赞道。
我们三人叹口气,在我们眼前,分明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山间一洞**,白骨精正在洗澡。
浴兰汤暖梅花红,清水出芙蓉,白骨精微闭双目,倦懒地浸在水中,缭绕的热气中,美如画中仙。
“主人,唐僧到山脚了。”一女婢隔帘道。
“这么快?”白骨精身子一震,起身便向外冲去。
咚的一声,丝质的帘子竟如玻璃,将白骨精反弹在地。
“请主人先更衣,否则出不了这个门。”
“姑奶奶我幻化十级,出件布甲还不是分分钟的事?穿与不穿有何区别?”
“请主人先更衣,否则……”
“闭嘴,我穿。”
白骨精哀叹,挺大一个白骨山,竟只给她配一个NPC,翻来覆去只说会几句话,无聊至极。
所以她经常会溜出去散心,譬如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