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喜爱的孙女又怎能奢望您老对我有一丝怜惜?”
说罢,晏溪从舟舟手中拿过那捆麻绳,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老宅大门外,将绳子抛上去挂住,开始打结。
她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谁能想到她是在系绳子打算自杀呢?
“快拦住她。”村长最先回过神来,叫村里的妇人把晏溪拦下。
村里的妇人们也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抓住晏溪的手把人给拽到一旁。
龙凤胎也被人哄住,糖宝手里那包“老鼠药”被村民哄走。
“丧良心啊,你这老虔婆心狠得跟毒蛇一样,你也不怕遭报应!”晏溪叫做大奶奶的老太太,是晏老爷子的亲大嫂,不过两家早些年就闹掰了,这些年都不往来,今儿个是看不下去了才站出来帮晏溪说话,怎料还得知了晏家二房夫妻的去世真相。
村民们也震惊不已。
晏家老四是读书人,便是没考上秀才,也是个童生在镇上学堂帮人启蒙,儿子更是聪明会读书。
平日村里人对晏老四都甚是尊敬,觉得他是读书人品性高尚与他们不一样。
不曾想,他们眼中那品性高尚的读书人,竟是个借利子钱逼死亲兄长亲嫂子,如今还要逼死亲侄女娘三的货色。
“没想到晏老四竟是那种人,太让人失望了。”
“我就说当初晏家二房的死有蹊跷吧!”
“可怜晏家二房夫妻,当牛做马这么多年熬垮身子孩子都没留下一个,过继一个闺女还被人这么欺负。”
“难怪晏老四考不上秀才,这都是报应哩!”
……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那些话传到晏老太耳朵里,跟刀子似的。
“你们知道啥就在那胡咧咧?在乱说老娘撕烂你们的臭嘴。”晏老太掐着腰凶巴巴的冲村民很骂起来。
村民们也不怕她,直接就说,“他晏老四敢做还不让我们说了?我们偏说,有本事你去衙门告我们啊!”
“就是,你告我们去啊!”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又说起来。
“你们……你们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是不是?”晏老太眼睛都急红了,指着村长竭嘶底里的吼道,“村长,你管不管了?”
村长心道,你这会儿想到我是村长了,早干啥去了?
想归想,这事他还真不能不管。
晏老四是晏家沟出去的童生,若是他名声被毁了,整个村子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到时候村里的人嫁娶都会遇到阻碍。
这些事村长知道,村民们自然也知道。
“你让我咋管?你都要把人家母子三人逼死了,绳子都挂好了,你还要咋样?”村长没好气的说。
“那丧门星乱说话坏我家老四名声,你是村长,就该你管。”要是眼神能杀人,晏溪肯定被晏老太千刀万剐了。
村长心里哼了一声,嘴上说,“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咋知道该信谁?不然你们去衙门,找官老爷给你们断断案子,看到底谁撒谎?官老爷一查准能查出当年晏老四到底有没有借利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