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怒火从心底冲上来,气得平康帝险些厥过去。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贵妃救上来?”他怒不可遏的呵斥着身边的禁军。
“是,陛下。”
两名禁军上前,准备跳下去救人。
秦鹿却慢悠悠的开口,“谁若是跳下去,就别上来了。”
两名禁军没当回事,皇帝在这里,莫说是公主,就是太子的话都不好使。
两人卸掉外边的轻甲,直接跳入湖中,也股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救下刘贵妃的命要紧。
可就在两人拉着刘贵妃靠近岸边时,一道澎湃的气息迎面而来,然后三道水流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化作水蛇将他们缠住,重新拖入湖中心。
“啊……”又是刺耳的尖叫声,水中和岸上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
秦鹿低笑,“我说了,谁敢下水,就别想上来了。”
刘贵妃早已被湖水呛得七荤八素,哪里还有力气呼喊。
“孽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康帝指着秦鹿高声呵斥。
秦鹿耸肩,“如你所见,杀了刘贵妃母女。”
“母女……”平康帝面色惨白,“婉儿呢?三公主呢,三公主在哪里?”
“陛下!”一个中年嬷嬷走上前,噗通跪倒在地,哭的好不凄惨,“回陛下,三公主去了,被七公主推入湖中淹死了。”
“什么……”平康帝被打击到了,整个人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被他身边的御前总管搀扶住。
他的面容染上怒火,细看之下,甚至还透着狠戾。
“来人,将这孽障打入天牢。”
别说秦婉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就是其他的子女自相残杀,平康帝都忍不住。
秦鹿十指交握,抻了个懒腰,声调散漫道:“知道兵临城下的程度吧,是你女儿的旧情人。早几年她从镇国公府看到程度,垂涎人家的美貌和身体,带回公主府宠幸了小半年,之后厌倦了人家,将其赶出府去。程度是个狼崽子,他爱惨了你的女儿,心有不甘之下,远赴边关,一点点的走到今天的位置。你带着前朝文武百官商议迁都,却不想这一些都是你这个宝贝女儿造下的孽。”
她没觉得在治国方面,平康帝有多昏聩,而且古代的明君,不管史书写的再好,民间照旧有冤假错案,繁华下面掩盖的是极致的肮脏。
这点秦鹿不讨论对错,纵然她执政的封建时代,在看不到的地方,黑暗如影随形。
可是,秦鹿不在乎这些,平康帝只是个无功无过的皇帝,龙椅上是不是他,区别不大。
但是,他对皇后母子三人的漠视,却是实打实的。
“你在胡说什么?”平康帝怒视她,冷肃道:“婉儿是你的皇姐,以如此恶毒的手段谋害姐妹,朕留你不得。”
秦鹿却噗呲笑了,“真巧,我也不想留下你。”
“你说……”
不等平康帝开口,秦鹿闪身,下一刻出现在平康帝身边,一记手刀劈在他的颈后,平康帝应声倒下。
“……”御前总管被吓得魂不附体,张开嘴想要大喊。
可在他接触到秦鹿的眼神后,到嘴的话愣是发不出来。
她的眼神幽深,漆黑的瞳孔好似深不见底的幽冷深潭,被她盯着,犹如张开血盘大口的毒舌,冷汗瞬间从后辈窜出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把人送回宫,好生伺候着。”秦鹿想了想,“送到芷兰宫,那里是刘贵妃的寝宫,醒来后也可以睹物思人。”
御前总管大气都不敢喘,他第一次正视起眼前的嫡出公主。
那一身的尊贵气息,压迫感比陛下都要强盛三分,这本不该在一位公主身上出现的。
“宣禁军统领来坤宁宫。”秦鹿回头看着湖中心,两名禁军依旧架着刘贵妃,防止她沉下去。
秦鹿冷笑道:“不想死,就把她留在湖中。”
说罢,她双手背负,脚尖轻点,整个人犹如轻羽一般,直接飞起,飘飘忽忽的朝着坤宁宫方向飞去。
在场的所有人目视秦鹿的举动,鸦雀无声。
人是不可能飞起来的。
他们不敢反抗,秦鹿连陛下都敢下手,更别说是他们这些禁军和宫人了。
回到寝宫,皇后和太子正在宫内沉默着。
“呦呦,你身体还没好,跑去哪里了?”看到女儿回来,皇后忙将人拉到身边坐下。
上下打量两圈,见她没任何不适,这才放下心来。
“我把刘贵妃母女弄死了。”秦鹿一开口,就是王炸。
皇后和太子被炸的头晕眼花。
“父皇也被我圈禁在芷兰宫,他的心里不适只有刘贵妃母女嘛,这辈子就让他留在芷兰宫,稍后常统领会过来,我让他护送秦昭去登基,前朝那边,娘你给外祖父写封信,不老实的暂且先记下来,待我收拾了叛军,再来处理朝中的一应事宜。”
今年刚加冠的太子殿下完全傻了眼。
他的太子地位还是比较稳固的,毕竟刘贵妃没有儿子,就算是生下来,想要和他争夺太子之位,最少也有十年,到时候父皇还会不会坐在皇位上,谁也说不准。
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怎样的,妹妹居然为她解决了一切后顾之忧。
“呦呦,你这样会被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太子有着宠妹的属性。
没办法,秦鹿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再加上在父皇心里,只有三公主秦婉,对这个嫡出的公主完全是忽视的态度。
这个时候,如果他不护着妹妹些,妹妹嫡出公主的尊严何在。
秦鹿微微勾唇,“皇兄言重了,老百姓才不在乎谁做皇帝呢,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拥戴谁,至于前朝的文武百官如何想的,我不在乎,谁敢当着我的面说三道四,我就弄死他。雍国百姓八千万,还选不出百十来个人才来?没了他们,天下照样转。”
这边说着,外边管事嬷嬷进来,“娘娘,常统领求见。”
“宣!”秦鹿安抚住母后和兄长,走到主殿上首坐下。
母子俩则站在后边,静静的看着女儿想要做什么。
待常统领从外边进来,没有看到皇后,反而只看到公主一人。
“公主殿下,您宣臣。”
“对!”秦鹿点头,“父皇病种,但是如今大军压境,国不可一日无主,常统领护卫太子即日登基。”
常统领愕然的看着秦鹿,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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