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车辙印子,却是浅浅不深。
需要车马遮蔽,却又不甚沉重,除了金银宝贝,何涛还真想不出其他的来。
他托塔天王乡下财主,又不曾做有生意,怎地门庭若市?
又听兄弟说起识得那人,泼皮闲汉,摇身一变,竟也出息的人模狗样?
件件桩桩搁在心头,何涛细细思量,终是拿定注意,招了兄弟附耳,吩咐如此如此。
何清得了指示,点了点头,瞅着四下无人,自从矮墙转出。
理了理身上衣裳,故作闲逛一般,装了道左相逢,不远不近的喊了一声:“白大郎!”
白胜气闷想赌,正寻思个去处,冷不丁的听人喊他,猛然回头去看。
只是这一回头,瞧着那人似是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不由得露了几分疑惑神情。
何清见了呵呵一笑,直说大郎如今发迹,当真贵人健忘,不记得王客店一起玩耍的兄弟来了。
他这一说,还真叫白胜想了起来,当下也是哈哈一笑,上去拱了拱手,问起兄弟如今哪里发财,怎生来到这里?
何清自嘲一笑,只说什么发财,不过凑些碎赌,听说这边有个去处,特地寻了过来。
一听要赌,白胜顿时欢喜,连忙便要何清带路,一同耍上一耍。
就是为他来得,何清哪有不依的道理,按照哥哥的吩咐,一路引着白胜出了村子,堪堪去往一处密林。
眼见出了村子,又要去钻林子,便是白日鼠也是生了迟疑,一把拉住何清,打问这是去哪?
何清早有腹稿,只等他问,当下只说这伙人玩的有趣,林子里有个山洞,酒肉妇人一应俱全,端的一个神仙所在!
果不其然,白胜听了双眼冒光,口中直说竟有这般好去处,他来了多时,到底不曾听闻,又是感激何涛带路。
如此两人进了林子,行不多远,传来布谷鸟叫,何涛听了微微一笑,引着白胜又走了一程。
眼见走得深了,还没见着什么山洞,白日鼠难免抱怨,何清也只是好言打发,说了几句,忽然旁边一指,便说那不就是?
白胜顺着手指看去,只见枝藤缠绕,哪有什么山洞?
正要回头去问,猛不丁的身后窜出几人,不由分说的把个白日鼠压在身下,死死按住!
白胜吃了一惊,知道入了圈套,挣脱不得,只好嘴里大叫。
只是此处离了村庄,又是密林深处,纵使叫破喉咙,哪有人来搭救?
何涛几个便装出行,没带绳索家伙,干脆剥了白胜衣裳,捆了个结结实实。
捆绑好了,几个这才起身,何涛踢了一脚,沉声喝问:
“生辰纲尔等劫了?!”
本就不是白胜,当场哪里肯认,只是喊冤不止,知道遇了官差。
事发突然,猝不及防,白胜还以为何清小子勾结了贼人想要打劫银钱。
吃了一脚又听得喝问,白日鼠反倒放下心来。
什么生辰纲他自不曾沾染,只以为官差错拿了好人,喊冤叫屈也是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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