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奴家,夫君要奴家如何不恨。”
“鹊琴娘子,那同心蛊”
“奴家知道妳定会问这问题。”她回道,“奴家在替夫君筹办丧事时偶遇一师太,同心蛊便是她赠与奴家的。师太道,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对于奴家等君三世仍未得善果感到相当惋惜,也知奴家的恨除非夫君回来,否则无从排解,便说她有办法让夫君回到奴家身边,于是奴家才有了这蛊。”
大师兄闻言微微瞥了眼跟在后方的我们,可当他跟鹊琴对上眼的时候又忽地转过头去,我感到奇怪,正想问大师兄在干什么的时候鹊琴忽然开口道:“对了,妳在地牢时奴家见你身中毒针,可妳看来未受影响,这其中可是有缘故?”
“啊,大概是那夺魂散过期了。”我摸了摸我胸口,“就扎到的那一下疼而已。”
这时大师兄听了我们的对话后浑身一阵,慌慌张张地再度回头,将马放慢速度走在我们身侧说:“什么?妳中了毒针!?怎么没人与我说这件事?”
“没事没事,我这不好好的么?”我安慰他说道,“二师兄当时也在场,他确认过我真的没事。”
二师兄虽然也不太明白为何会如此,但他还是点了头。
“呼既然阿京都这么说了”大师兄吁了一口气说,“土豆,下次别再做这么吓人的事,你一而再再而三这样真会让我折寿。”
“不是,这毒针也不是我让他射的,这事不能算我头上。”
“那也不行,如果你又因此受伤了怎么办?”他道,“你大师兄我年纪大了,心经不起这般折腾。”
鹊琴娘子看了看我们,抬起头问大师兄说:“小师父,奴家有句话不知能不能问您。”
“唔?”大师兄侧过脸看她。
“奴家虽然知您遁入空门,心中该无欲无求,只是”她说,“如果今日换作是您在意的人遇上如我夫君这般事,您会与奴家一般,即使明知是错的,也会坚持带他回来么?”
此番话一出,二师兄眼神微微一凛,在大师兄还没回应前已经骑到我们身侧,似乎张口想要说什么,但这时大师兄已经先行回答。
“不会,无论如何都不会。”他说,“因为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鹊琴看了他一眼,“是么。”她微微笑着,“奴家以为喇嘛和尚都会看淡生死,不曾想小师父倒是与众不同。”
“因为和尚我是半路出家的。”大师兄回道,“悟得还不够透彻。”
后来鹊琴再也没有说什么,我们便一路无话骑着马回到了雪山,相较前几日漫天大雪,迷茫一片,今日倒是雪淡,云闲,山峦清晰可见,巍然起伏,日光照耀在山峰顶端,照得那绛红大昭寺庄严无比,似是远离红尘是非,又似普耀天下。
“天葬的处所便在大昭寺一旁,离这还有一段路程。”大师兄说,“我们进村庄里修整一下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