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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我是上天派来的复仇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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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作用。这点,你要注意哦。”

    戴玉怔忡住了。

    慕白羽的话,不得不承认是有道理的,千万不能大意失荆州啊。一旦惹怒了慕白羽,一旦慕白羽豁出去了,戴玉就算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忙活了几年,将什么都得不到。

    慕白羽冷冷地一笑,埋下头看财务数据,不再理睬戴玉。

    戴玉换了一付嘴脸,进入了里间,没过一会儿,从里间飘出来一阵香味。端着温香四溢的杯子,戴玉答扭答地走到慕白羽的面前,“老公,喝杯咖啡暖暖身子。是现磨的,老公,你喝喝看,看看我煮咖啡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放那吧。”慕白羽头也不抬。

    “老公,你想要个什么礼物?我给你带。”戴玉讨好地问。

    “我什么礼物也不要,你只要把凌小姐陪好陪高兴了安全返回,比什么都强,”

    又是凌小姐!

    戴玉恨得直咬牙。

    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假如,在国外出一个“意外”,凌微永远回不来了,慕白羽就永远见不到凌微了。

    旅游途中,不是经常出意外吗?

    这么一想,戴玉的脸上绽放开一抹浓郁的开心笑意,她不再逗留,笑着告辞:“老公,我走了,回家去准备准备。然后去找凌微,商量一下都要带些什么。”

    “好,你去吧。”

    “老公,你不是说凌微还准备回悉尼吗?那是她的家,我要是去了,见到她的爸妈家人,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所以,我还得去买些我们这里的土特产呢。”

    “对,”慕白羽将一张卡递过去:“这里有十万块钱,你看着买就是。”

    “好的。”

    “还有,你把身份证给我,我让袁秘书去旅行社办一下你出国的手续。”

    戴玉不假思索地把身份证交给了慕白羽。

    戴玉一走,慕白羽沉郁地笑了。

    身份证不仅可以用来办出国手续,还可以办其他的事情。

    更让慕白羽揣着开心的是,等戴玉一走,慕白羽要找出那个要命的证据,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慕白羽相信,这证据一定藏在家里,戴玉绝不会随身带着,带到国外去。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劈里叭拉地打在玻璃窗上。

    透过迷蒙的雨雾,望着戴玉欣然地坐进车里的身影,慕白羽脸上的笑容愈发的阴沉了:戴玉,你这个贱人!你想用那件事情来压制我一辈子,休想!

    你等着,我会让你哭着求我,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最后,我会让你从我的身边彻底地滚蛋!

    ……

    凌微与戴玉走出国门的第一站,是悉尼。

    接机的,是凌微的父亲凌志。

    “爹地!”凌微将拉箱往戴玉的手中一塞,扑了过去。

    “微微!”父样将远洋归来的女儿紧紧地抱着,慈爱的笑着:“女儿啊,你让爹地好想哦。”

    “爹地,您的身体还好吗?上次感冒彻底好了吧?”

    “好,你看,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凌志松开凌微,上下打量着,心疼地微蹙着眉锋:“微微你却瘦了,怎么,是国内的生活不习惯,还是身体哪不舒服了?”

    “爹地放心啦,我的身体好着呢,国内的生活也很习惯,是工作忙了一些。”凌微像个宠溺惯了的小女孩,紧紧地缠绕着父亲的脖子,撒着娇:“爹地,我回来了,您准备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招待我呀?”

    从身边经过的下机客人,无一例外地朝这对亲昵着的父女看了一眼,也许有的人还有生出特别的想法。

    “这孩子,回国去了一趟,还是没长大。”凌志任凌微挽起手臂,走了几步又看了看一身轻松的凌微,突然问:“你不是说还有一位同行的朋友吗?”

    凌微这才想起,忙回身叫道:“戴玉,过来。”

    一直呆站在原地,羡慕嫉妒恨地望着这对重逢的父女。

    戴玉记不得自己曾有过父亲,在她的记忆里,只有那个风里来雨里去在道旁卖咸菜的母亲。

    小时候曾问过母亲,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为什么自己没有。

    母亲要不阴沉着脸不说话,要不干脆明了地应了一声:你爸死了!再问,你是不是想跟你那个死鬼的爸一块去啊?

    戴玉不敢再问。

    长大后,戴玉的脾气也见长了,火爆火燎的母亲在戴玉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戴玉借机又问父亲到底在哪。母亲缄默许久,喃喃地说:跟人跑了。

    跟谁跑了。

    跟一个有钱的女人跑了。在你很小不记事的时候。

    从此,戴玉不再问,从此,对有父亲的人,尤其是有一位疼爱子女之父的人,她恨之入骨。

    戴玉敛起恨意,两手拉着手杆箱,堆起满脸谦和的笑意快步地迎过去。

    “爹地,这位是戴玉小姐,”又指着凌志很自豪很亲热地介绍道:“这是我爹地。”

    看着身体颀长面容儒雅,一派谦谦君子风范的凌父,戴玉赶紧伸过小手,抢先握住那双白皙的手:“凌叔叔,您好。”

    “你好,戴小姐,欢迎你来悉尼。”

    戴玉恋恋不舍地从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感觉太好了,凌父的手掌好绵软,好温暖。而且,心里升起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凌微的父亲似乎在哪见过,好面熟滴说。

    自己要有这样的一个父亲,那该多好?

    走出候机大楼,一辆加长的布加迪威龙缓缓地驰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从车里跳下一位白皮肤黄头发的外国小伙,走过来,弓身,做了一个很绅士的手势:“请!”

    又特地和凌微打了个招呼:“小姐,欢迎你回家。”

    “嗨,你好,尼克。”凌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像小猴子似地腻在父亲的身上,笑着问:“爹地,你又换车了?”

    “这是准备送给你未来夫君的,今天开出来试试车子的性能。”凌志溺爱的拍了拍凌微的小手,携着凌微,率先坐进了后座。“真希望安先生能随你一起回来。”

    “爹地!”凌微红着脸叫道:“什么未来夫君,我们还没进行到那一步呢,您也太性急了。”

    “别瞒我了丫头,上官老夫人早就告诉我了。”

    “安奶奶?”

    “对呀,”凌志侧过脸,笑着说:“我的宝贝女儿,爹地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是什么?”

    “现在不能说,到家就知道了。”

    父女亲热地交谈着。

    戴玉有些被冷落的感觉,恹恹地坐进了副驾驶座上。

    凌志注意到了,笑着说:“戴小姐,你是第一次来澳洲吗?”

    “是的凌叔叔,我这次来要麻烦您了。”

    “戴小姐客气了,你是微微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凌家的朋友,我们一家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凌叔叔。”

    “戴小姐,看你的岁数,跟我们家的这两姐妹差不多,”凌志抚着凌微的小手,望了一眼凌微,神色有些凄迷地说:“戴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家的微微啊,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叫凌怜。不巧的是,这段时间她去非洲采风去了。她是学摄影的,跟微微一样,同样不肯到公司来帮我。”

    凌微还有双胞胎的妹妹啊?戴玉还是第一次听说。

    戴玉讨好地说:“凌叔叔有福气,一对女儿都那么有才气有志气。”

    “戴小姐你真会说话。”

    凌微却缄默了,她能解读得出,父亲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楚与凄凉背后的难言之隐。

    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她在心里对父亲说:爹地,对不起,女儿也实出无奈,女儿不是存心想伤害爹地的心的。

    凌志似乎感受到来自女儿的不安与欠疚,他拍了拍凌微的小,摇着头,笑着说:“丫头,你不要多想,爹地能理解你。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爹地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谢谢爹地!”凌微的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但始终不让它变成泪珠,更不会让它变成潺潺流下的泪水。她记得父亲说过,凌家的女儿,准笑,不准哭!笑比哭好。

    她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爹地,我在国内认了一个干妈,她叫宁静,是位很好很慈祥的女人,她对我很好,真的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爹地,我把你送给我的那只手镯送给她了,您不会生气吧?”

    宁静,哦,宁静!

    凌志的心,如被鼓槌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蜷缩了起来。眼里同样泛起了泪花,但同样没让它变成泪水,他仰制着激动,笑着说:“这怎么会生气呢?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以后有机会啊,我一定当面致谢。”

    凌微调皮地一笑,说:“爹地放心,会有这个机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

    戴玉听得云里雾里的,心里却一直在想,凌父,会给凌微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呢?

    坐在车里,窗外的风光应接不暇,戴玉只觉得两只眼睛不够用了。

    国内是冬天,而这里却是夏天,大街上,男女老少皆穿得很凉快很率性。

    悉尼的天空,比芝城的蓝;环境,比芝城静谧有程序;街道,比芝城宽敞干净……

    布加迪威龙穿过城市,进入了郊区。

    “好漂亮啊。”戴玉不觉地喊出声。

    车子,仿佛行驰在一条绿带上,马路的两旁,绿化非常好,树木葱笼,绿草茵茵。绿树中,散落着一栋栋花样别致的房屋。它们不像国内那么拥挤,而是像被某个大师随意丢在树从中一样,远离尘嚣。是那样的安逸,那样的淡然,又是那样的温馨。

    凌家,坐落在一条湖边。听凌父介绍,占地面积为五千多平米。

    哗,五千多平米。原以为,慕白羽的那栋五百多平米的别墅是奇大无比了,可跟这儿一比,那只是十分之一的一角。

    下得车来,戴玉只有倒吸凉气的份了。

    她是到过苏州拙政园的,这……这儿的一切,简直就是拙政园的翻版。不,好象把拙政园搬到这儿来了。

    迎面,是一块巨大的湖山石,石上,爬满了绿茵因的植物,湖石的中央,刻着两个柳体的大字:心怡。

    凌微指着这两个字轻声地对戴玉说:“这是从我妈咪的名字化过来的。”

    戴玉不懂,也不想懂,她急着想往里走。

    “跟我来。”凌微抿嘴一笑,率先往湖石的左边走去。

    凌志笑着说:“微微,你领戴小姐直接去后面的养静堂,我去客房看看,一会儿马上过来。”

    又招手叫过一个菲佣,让帮着提行李。

    凌微拒绝:“爹地,戴玉小姐的箱里有贵重物品。”

    哦。

    凌志摆了摆手,从右边的小道走了。

    戴玉黑着脸,一手拉着一个拉杆箱。

    绕过湖山石,赫然出现在面前的是,一道弯出的长廊。长廊粉墙木窗,墙上挂着各式的古典美女图。倚在木窗前,窗外种植的,不是参天古木就是叫不出名儿的花卉,远远望去,窗子就是一幅幅鲜活的图画。

    走下长廊,凌微指着那口开满莲花的池塘笑道:“我掉下去很多次,可就是没把我淹死。我爹地说,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嘿嘿,我很相信这个说法。戴玉,你觉得我会有大福吗?”

    哼,你死到临头还自呜得意!嘴里却说:“对,你有大福,有大大的福,谁也比不上你。”

    池塘上,架着一道曲桥,走上木制桥,俯看池塘里的莲花与水中悠然自然的红黑鲤鱼,凌微俯下身子采了一朵红莲,阖着眼,不住地轻嗅着。

    这个时候,戴玉有了个冲动,好想冲上去,将凌微推入池塘中。叫她嘴硬,叫她胡乱她的大福!

    死了,还有福吗?

    可戴玉不敢造次,这里是凌微的家,明处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视着呢。

    这么大的一个家,保姆佣人一定很多。

    戴玉越发痛恨凌微了,更加痛恨老天!

    为什么,为什么把所有的好,都给了凌微一个人?

    “戴玉,你想什么呢,走吧。”

    “你家太漂亮了,我都看花眼了。”戴玉笑道。

    “嘻嘻,漂亮还在后面呢,快跟我走。”

    连接曲桥的,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各种图案的小径,小道的两道,错落有致地种植着各种树木与花卉。小径弯弯曲曲,树木与花卉也顺地形构成各式景致。

    戴玉在一棵造型独特的古樟树前停住了,这棵树上,树叶不多,上面爬满了寄生的绿藤,树的中间有个树洞,洞里有个鸟巢……。她恍惚觉得,这棵树好象在哪见过。

    凌微转到戴玉的面前,歪头看了一眼古树,又看了一眼发愣的戴玉,“你是不是觉得这棵树很面熟啊?”

    戴玉如遭电击地回过神,点了点头。

    “你想想,是哪见过?”

    戴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凌微哈哈地笑了起来,指着古树说:“你的记忆力真差,慕总的别墅的院子里,不就是有这么一棵造型一模一样的树吗?”

    戴玉哦了一声,想起来了。

    紧接着,不悦地盯着凌微:“这么说,你到过他的别墅?”

    “是啊,不止去一次了。”凌微故意气戴玉:“难道,你很少去吗?”

    确实很少去,一是慕白羽不让戴玉去,二是,戴玉也不想去。因为,那里曾经生活过另一个女人,楚楚,慕白羽的前妻!那里有那个女人生活的影子与痕迹!

    戴玉转移话题:“你这里的树,怎么会和慕白羽的别墅里一样?”

    “第一次看到慕总家的那棵树时,我也和你一样的疑惑,怎么会如此一样呢?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我们这两家中的一家在学样呢。只是我家的这个房子,建了七八年了,而慕总的别墅,听说才买了六七年。要说学样,那是慕总学了我家的。只是,很不解的是,慕总他从来没到我家来过啊。”

    凌微笑得很怪异。

    这真是奇了怪了。

    戴玉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知是长途飞机的旅行之累,还是受到树的刺激。

    “戴玉,很奇怪哈,难道,我和慕总之间真的存在着某种难以说请的缘份?否则,这如何解释这棵树?”

    戴玉发现,自打上了飞机,凌微再次变成了以前的那付模样,对自己又是嘲讽又是挖苦的,甚至把自己当成女佣,一会儿指挥给她盖毯子,一会儿命令给她捏捏腿,当着众多的旅客,一点都不留情面。戴玉被气的,真想一头从飞机下跳下来!

    戴玉知道,自己上了凌微这艘“贼船”了。

    凌微的羞辱,更是激起戴玉的痛恨!她在心里想,没关系,先让凌微高兴两天!凌微越得意忘形,戴玉想让凌微死无葬身之地的信念就越强烈!

    “走吧,要真这么喜爱这棵树啊,回慕总家去好好看看。”

    凌微扭头就朝前走,扭腰摆胯的,走得十分轻松与惬意。

    戴玉拉着两只拉杆箱,咬着牙随在后头。

    小径的尽头,是一个大大的草坪,草坪上,三五只仙鹤在悠闲地散步,芭蕉树下,几只梅花鹿在安逸地休息。

    走过草坪,迎面是一片桂花树。

    戴玉显然是走累了,喘着粗气。

    凌微像喝斥下人一样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这么几步路就喘得跟肺痨一样?”

    “你!凌微,你别太过份!”

    “过份又怎样,你还能气着跑回国去啊?”凌微扬了扬坤包,嬉笑道;“你的身份证件全在我这,你有本事就回去吧。”

    戴玉只有喊爹叫娘的份了。

    转过树林,一栋雕梁画栋的二层小楼出现在面前。

    一个人,已在台阶上笑吟吟地候着了。

    “微微,我等你好久了。”

    凌微定睛一看,差点把下巴惊掉了!

    风度不凡,优雅地站在台阶上的,竟然是安老夫人,上官金珠!

    “安奶奶,您怎么在这啊?”凌微扑过去,紧紧地搂住老人,又叫又笑:“安奶奶,您身体全好了?您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好了好了,小心别把安老夫人撞倒了。”凌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笑着嗔怪着:“这丫头,疯起来就没个正形。”

    “我刚出院,你爹地就亲自到北京去接我,接我到悉尼来疗养。”上官金珠笑着,反手搂过凌微,上下打量,又是笑又是责备:“微微啊,你怎么瘦了?是不是小澜欺负你了?告诉奶奶,奶奶回去收拾他。”

    “没有啦,有奶奶撑腰,安哪敢欺负我?”凌微幸福地笑着,挽着老夫人进了一楼的客厅。

    上官金珠和凌微,谁也没注意到身后如仆人般随着的戴玉,倒是凌志发现了,他忙要从戴玉的手里接过拉杆箱,歉意地笑说:“对不起,戴玉小姐,是我们失礼了。”

    戴玉甩了甩酸麻的手,故作无所谓地说:“凌叔叔客气了。”

    凌志对女儿与戴玉的真实关系并不知情,继续抱歉地说:“戴小姐,请你别介意,我家微微啊,她就是这样,一高兴起来就顾不到别人了。到了这里,你随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了。”

    “好的,凌叔叔。”

    进了客厅,发现凌微和上官金珠早聊得火热异常。

    “微微啊,怎么冷落好朋友呢?”凌志笑着责怪。

    凌微笑嘻嘻地站起来,招呼:“戴玉,快过来坐。你别把自己当客人哦,说不定你和这个家这个家的人,有着某种看不见的联系哦。”

    戴玉听着这莫明其妙的话,索性懒得理凌微,而是朝老人走去。

    上官金珠这才发现:“小玉,你也一起来了?”

    “姨奶奶,您好。好久不见,您老人家的身体还好吗?”戴玉亲热地坐到老人的另一侧,继续施展她的独门工夫:“这段时间来,我担心死了,天天惦记着姨姥姥您的身体。”

    心里却说,老家伙,你怎么不死呢?你死了,你名下的那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也不可能全落到安澜的身上,我戴玉名正言顺能得到其中的一部分。

    “戴玉你担心的,不是奶奶的身体吧?”凌微斜睨着戴玉,插嘴道。

    戴玉咬了咬唇,依然媚笑如花地说:“那你说我担心什么呢?”

    “你比我清楚吧?”

    上官金珠和凌志,同时发现,这对联袂而来的女孩,似乎面和心不和,存在着某种芥蒂。

    凌志忙打圆场:“微微,我在订了位置,你看好不好?刚才征求了安老夫人的意见,老夫人客气,直说好。”

    “好呀,我喜欢那里的,味道最纯正。”

    戴玉站了起来,向放着照片的吧台走去。

    凌微一急,忙拉着戴玉,笑着说:“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家的植物园。我保证,很多植物你这辈子都没看到过。”

    将戴玉拉出客厅后,凌微招过一个面孔黝黑的小女仆,冲着她用英语说了几句话,然后对戴玉摆了摆头:“请吧。”

    戴玉不懂英文,凌微知道。

    凌微自顾自地往前走,戴玉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凌微,你干嘛急急忙忙把我拉出来,难道,客厅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吗?”

    凌微脸一沉:“真是不知好歹。你以为我家跟你家一样啊,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是想让你四处见识见识,省得跟刘姥姥进城似的,土鳖一个!”

    “你才土鳖一个呢!”

    凌微哼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戴玉,嘴角噙着一抹寒意,挑着眉说:“谁是土鳖,有眼睛的一眼就能看清。我真是替白羽抱屈啊,他明明长着一双一点五的眼睛,怎么会一下子瞎了眼呢?”

    这下,戴玉再也管不着自己的脾气了:“凌微,别以为这是在你的地盘我拿你没办法,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再惹我,我跟你不客气!”

    “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跟我客气,而且,我很不屑!”

    戴玉站在原地,狠狠地扯了一朵碗大般的红花,狠狠地撕扯着,铁青着脸,问:“凌微,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视我为敌人。我,难道有得罪过你吗?”

    凌微凝视着戴玉狰狞的面孔,笑道:“你倒是没得罪我。”

    “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因为你得罪过别人,因为我不喜欢你!”

    “我得罪过谁?”

    “还是那句话,你比我清楚。”

    “凌微,我一直想跟你好好相处来着,可你不肯给我这个机会,”戴玉也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既然这样,到时你可别怪我太不讲人情。”

    “少来一套。”凌微挽起戴玉的手腕,嘻嘻笑:“我等着你的这个不讲的人情!”

    戴玉甩不掉凌微的牵扯,只得随着走。

    到了植物园,戴玉根本没心绪看什么异国的植物,在植物园的小亭子里坐下,阖起了双眼。凌微却在园里饶有兴趣地穿梭着,眼看幕色将临,她走到戴玉的身边,突然陪着笑说:“对不起了戴玉,请你千万别把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行放在心里。我想明白了,何必为别人而跟你过不去呢?我们一起出来,不就是为了好好的游玩吗?彼此弄个不愉快,这不是大煞风景吗?”

    凌微的态度,戴玉很满意,但是,她担心凌微又会来个突如其来的变化。

    所以,淡淡地说:“想明白就好,我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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