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马车夫老雷坐在车辕边挥动着马鞭。
“可你车里的大粪味简直不能忍啊!”小七嘟哝着。
“今天老李的马车坏了,就借了我的车去用。”老雷慢悠悠地说着,安安和小七依然一头雾水,“老李是宫中收马桶的。”
安安和小七同时叹了一口气。
“今天我运的水可是给太后喝的!臭点也好”老雷很是得意,想到太后这么尊贵的人,居然吃了自己的暗亏,他不由沙嘎地轻笑了一声。京城夜里宵禁,只有宫里的运水车可以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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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酒店,安安一进门就去看了何姐,她好了很多,只是惊吓过重,精神有点萎靡。
落月楼那边,也不时有神秘的江湖人士出没。老顾决定将何姐送去城去。
“京城各个城门都张贴了何姐的画像,说她偷了国公爷的玉佩,正全场通缉何姐呢!”珠儿说道。
老顾淡定地吸住他的旱烟,“三年前,虎豹骑和宿卫军同时搜寻小主公,我们不也照样出了城门!”
安安一听不由同情地看着何姐,老顾又要故伎重演了,想当初安安躺在棺材底下的夹层里,才出了城门。
那尸体是得了瘟疫的,在家里又停了几天,臭气简直出了三里地都闻到见。
尸水还不时透过棺材板渗透下来,滴滴答答,滴到了安安的脸上。偏偏夹层太小了,安安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是随它去了。
到最后安安吐了出来,要不是老顾及时将她从棺材里拖出来,她就淹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了。
想想都是泪啊,安安抱了抱何姐,能活着就好。
展锦堂也走进了同福酒馆,安安最近在这里的时间,比在竹园的日子都多。
几个人看过何姐,回到了酒馆大堂,展锦堂看着安安,最近她总忧心忡忡地,人都瘦了。
“安安,有家馆子的羊肉羹特别好喝,牛肉包子也不错,明早我们去吃好不好?”
“好的。”安安心不在焉地答道。
“安安啊,后天,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赌马大会,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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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练武场,今日锦旗招展,热闹非凡.不知从那里冒出来这许多人,听说来访的漠北国的王子也到了。
“展公子也来看赛马会啊!”入口负责守卫的千户长魏庐笑咪咪地过来见礼。
展锦堂示意青叶递过去一个大信封。
“今年赛马会阵仗比往年都大啊!”展锦堂打量着四周说道。
“是啊,是啊,今年漠北国王子也来了。”千户长魏庐更加笑容可掬地说道。
展锦堂笑了笑,带着一身男装的安安向练武场里面走去。
安安惊讶地看着,赌马会这热闹架势,出乎她的意料。
太热闹了,完全秒杀自己爱豆的演唱会啊。
盛装袅娜的仕女,高冠博带的翩翩公子,铺天盖地的彩旗,守卫的士兵威武潇洒,真正看呆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