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讲一个也行,反正是助兴节目,也表示一下今天认识荣总的喜悦心情。”
荣曼看着她,脸上荡漾着笑意。
彭长宜想了想,认真地讲了起来:“话说,爷爷哄着孙子在树荫下跟老伙计们下棋,为了不让孙子吵到自己,就让孙子在地上的蚯蚓洞里钓蚯蚓,说,钓到蚯蚓给5块钱的奖励。孙子费了半天的劲,才钓到了一条蚯蚓。吵着让爷爷给奖励。爷爷下棋正下到兴头上,为了打发孙子就说道,你要是能把蚯蚓还放进洞里,就给你双倍的奖励。后来,孙子果然把蚯蚓放到了洞里,孙子就又吵着跟爷爷要双倍的奖励,爷爷不信他能把蚯蚓放回小洞里去,问他是怎么把蚯蚓放进那个小洞里去的。孙子举着手里的一瓶摩丝说道,我把它抻直后,放在地上,给它打了摩丝,就放进去了。爷爷恍然大悟,直夸孙子聪明,果然奖励了孙子双倍钱,10元。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孙子来到了爷爷的屋里,爷爷看见孙子后,还在夸他昨天的聪明,说完后,从枕头底下又拿出一张10元钱的票子,跟孙子说,这是你奶奶奖励的。”
彭长宜在讲述的时候,表情就像是在讲一个童话故事,没有丝毫的调侃,讲完后也不笑,就伸手去端酒杯。
荣曼问道:“完了?”夢島小說網首发
彭长宜看着他,点点头:“完了。”
方莉没有听出是什么意思,说道:“您讲了半天,我怎么没有听出来是什么意思啊?”
彭长宜故作严肃地点点头,说:“那就对了,回家慢慢琢磨去吧,来,喝酒。”
寇京海纳过闷来了,他笑着说道:“彭书记,高,实在是高。”
侯中来也意会地笑了,举起了酒杯。
荣曼说:“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吕华说:“明天就明白了,来,喝酒。”
这顿饭由于有了这些笑话当作料,显得非常轻松活泼。作为市委书记,彭长宜对荣曼这个项目表示了极大兴趣,对荣曼也是鼓励有加,荣曼非常高兴,她频频举杯,敬了这个敬那个,最后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方莉搀着她,她双颊绯红,嘴里不停地说道:“方姐姐,我好好高兴,今天是我最高兴、最开心的一天……”
她握着彭长宜的手,说:“彭书记,您是爽快之人,也是磊落之人,我荣曼就是头拱地,也要把这件事办成……”
吕华笑着说道:“荣总啊,你还是先把彭书记那个笑话琢磨透了再说吧,要好好地领会领导的意图。”
第二天,彭长宜刚上班,吕华就走进了彭长宜办公室,进来就笑,彭长宜不解地看着他,说道:“大早晨的,什么事这么高兴?”
吕华笑着说:“还记得昨天中午你讲的那个笑话吗?”
“怎么了?”彭长宜问道。
吕华说道:“一大早,荣曼就给我打电话,她说,昨天晚上,他跟京城方面的朋友通了电话,把你对这个项目的态度和昨天去厂里调研的事说了一遍,并希望朋友下来安排正式会晤商洽。最后,她把你这个段子跟朋友讲了,朋友是京城公交公司的副总,这个项目就是由他牵线的。当时这个副总朋友也没理解出来是什么意思。晚上,副总就把这个段子讲给了老总,老总是个笑话迷,专门搜集民间笑话,已经出版了两三本这方面的专著。他当时听了后,也没琢磨出来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早上,老总把荣曼这个朋友叫到办公室,说起这个项目的事,让他全权操办。最后,那个老总说道:你昨天晚上给我讲的那个笑话,我琢磨了一夜,才琢磨出味道来……是谁给你讲的?朋友就说是你讲,老总笑了,直说有意思有意思,对你表示出了极大兴趣,当下就决定跟亢州方面联系,尽快促成此事。至此,荣曼和他的这个朋友,才知道了这个笑话的意思。”
彭长宜也笑了,说道:“该不会是他晚上用了摩丝了吧?”
“哈哈。”吕华哈哈大笑,说:“那倒不会,我估计,他会对你这个人比较感兴趣。”
“没想到笑话也能救国,哈哈,但愿人家别认为我是笑话书记就行。”
这时,侯中来也进来了,他进门就说:“长宜啊,我琢磨了一宿,才琢磨你昨天讲的那个笑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又一个。”吕华笑着说道。
彭长宜故作严肃地说道:“老侯,我那笑话可是没有丝毫龌龊的意思,你们不能往歪了想。什么事都要向那个小孙子学习,要有一股钻劲,不怕事情难办,就怕你没办法,困难是弹簧,你弱他就强,必须让自己由软变硬,才能攻坚克难,破洞而入……”说道这里,彭长宜没法往下说了,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让你们带坏了,这话怎么解释都有毛病啊——”
“哈哈。”吕华和侯中来大笑。
侯中来说:“老吕啊,谁是高手,这才是笑话高手。哈哈。”
几天后,荣曼果然把京城公交公司的老总请来了。亢州四大班子全体领导,同时出面接待,其隆重程度,不亚于国家接待外宾。
彭长宜对这次接待工作高度重视,特别安排了电视台开办了一个临时专栏叫《他山之石》,特地赶制了一个短片,在电视台全天滚动播放,这个短片的内容介绍的就是这家公司老总,成功地把一个国有企业改制并扭亏增盈的先进事迹。另外,无论是在市委市政府的大门口还是在会议室,甚至就餐的宾馆,统统都有欢迎光临之类的标语,使这位老总享受到了国宾的待遇,他非常高兴,当下就表示,回去后马上向主管部门和市政府打报告。夢島小說網首发
进行完所有的公事活动,在酒桌上,老总说起了彭长宜关于蚯蚓的那个段子,老总说:“这是我听到的最具艺术、最具幽默感的笑话,彭书记,你能不能再给我搜集一下这些素材。”
彭长宜一时被难住了,这个笑话本来是他在三源下乡的时候,听梁青河讲的,但是他做了取舍和艺术加工,因为那天有荣曼和方莉两位女同志在场,有些话不能明说。原本彭长宜是一个不太善于讲这里黄色笑话的人,那天为了烘托气氛才讲的。此时,老总让他再讲几个,他一时蒙了,他说道:“因为我们在基层,听到的这类笑话多一些,但是您冷不丁地下任务,我还真说不上来了。”
“哈哈,不急,不急,慢慢想。”老总说道。
彭长宜心想,怎么也得说一个,就又说道:“蚂蚁与蜈蚣举行了隆重浪漫的婚礼,新婚的第二天,蚂蚁朋友问其感觉如何。蚂蚁唉声叹气道:“别提了,我昨晚掰开一条腿不是,又掰开一条又不是,他妈的我掰了一夜的腿,愣是没找到地方!”
“哈哈——”
老总和众人哈哈大笑。
“再讲,再讲!”老总继续说道。
彭长宜心说,这个活儿太不好练了,他马上就给在座的都下了指示,每人必须讲。
邓章记说道:“我讲一个,估计不好笑。儿子战战兢兢地回到家,说道:爸,今天考试只得了60分。爸爸很生气,说,下次再考低了,就别叫我爸!第二天儿子回来了,说道:对不起,哥!”
“哈哈。”老总大笑着说道:“在座的各位要注意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教育儿子了。”
朱国庆笑了一下,说道:“我也讲一个吧,一农夫买了几头猪,希望养大后,可以做火腿和腌肉,数周后,他发现没有一头猪怀孕,于是就打电话请兽医帮忙,兽医告诉他要采用人工受精。农夫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但又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无知,所以他只问了兽医如何才能看出猪怀孕了。兽医说,只要看到猪在泥浆里躺下来并不停打滚,就说明它们怀孕了。农夫挂了电话,思讨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人工受精就是要他给这些猪受精。于是他将这些猪悉数装上卡车,拉倒小树林里,并挨个把它们干了一遍,完事后,又把它们全部拉回来。第二天醒来后,农夫走到猪圈,看到猪都仍一个个站在那里,他想,肯定是第一次没有成功,于是他又用卡车把猪拉到小树林里,这次,为了保险起见,他很卖力地将它们各干了两次。第二天一早,他起身到猪圈,发现猪还是站在那里,没动静,他心想,在试一次吧,于是又把猪装到卡车上拉到小树林里,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一遍又一遍地挨个干这些猪,回到家里,累得一头倒在床上,昏睡过去。第二天,他几乎起不了床了,于是让他老婆去看看猪是否都已经躺在泥浆里了。他老婆回来告诉他说,猪全都再讲跑到卡车上了,其中一头还在不耐烦地用嘴巴按喇叭呢。”
“哈哈。”这次,那位老总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众人都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