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钱,秋月高兴地合不拢嘴。
秋月瞅着红叶,还等着她带来的第三份礼。
红叶心里明白,马上说,“秋月,本来我想吃过饭再走,可是那边忙得实在走不开,别介意,我先走了。”
说着,红叶又给其他的几个亲戚打了招呼转身走了。
秋月傻眼了,春草的那份礼不带就算了,怎么连饭也不吃了,多没面子呀。
看着红叶出来了,主持人马上喊到,“下面请梦谣的大娘,也就是咱们有钱的红厂长讲两句,大家欢迎。”
话音刚落,院子里便响起了啪啪的鼓掌声。
红叶笑笑,一句话没说,摆摆手走了。
主持人吃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个面子也不给。
瞟了一全一眼,脸色十分难看,还正在使劲地咽着口水。
主持人很聪明,马上给自己弄了一个台阶,“红厂长有事,忙得很那,咱就不用她讲话了,满月晏现在开始吧。”
屋里摆了两桌,这些人都是亲戚,她们一边吃饭,一边唠叨着:
你说红叶来了快两年了,咱还没喝上她的满月酒呢。
是啊,没听说她生孩子呀!
没有,是不会生吧!
生啥生,她男人刚结婚没几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给谁生啊!
是啊,巧妇人难做无米之炊啊!就她一个人咋生。
秋月在一旁听得不顺耳了,觉得这些人纯粹在瞎猜,抱着孩子笑到,“你们别瞎猜了,我二嫂怀上给做了。”
做了?嗨,这是啥人呢,在咱们农村来说就是败家娘们,怀上的孩子咋能做掉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唠个不停。
一全在外面端着洒杯逐一敬酒,“来来来,今天高兴,咱们就多喝点。”碰了杯,别人还没有喝下去,他自己先干了。
就这样,一全招呼着大家一杯接着一杯。
要说一全酒量绝对没问题,喝上半斤八两根本显不出来。
有人夸着一全能喝,也有人劝他少喝点,毕竟身体是主要的。
一全谢绝了大家的好意,笑着到,“你们喝不好,就是我一全做人的失败,你们喝好了,我脸上才有光啊!”
大家知道一全馋酒,酒风不好,担心他喝多了会惹事,就劝到,“一全啊,咱们都不是外人,今天是你的喜事,咱要是喝多了,让别人看着笑话!”
“笑话个屁?喝我们自家的酒有啥笑话的,喜酒喜酒,越喝越有,你要不喝我就没有,对吗?只要喝好了,才算是尽兴啊!来,咱们接着喝。”一全哈哈一笑,边说边端起酒杯自己干了一个又一个。
屋外的几桌客人敬完了,他端着酒杯又想到屋里面过一圈,可刚走到屋门口,脚还没有抬起来,一下摔倒在地,半瓶子酒也洒在了地上,酒杯摔碎了。
这一下,把屋里的好多人吓了一跳。
几个人赶快把他扶起来。只见他的嘴巴、鼻子破了,还向外渗着血。
一全“哼哼”两声不动了,有人说他喝多了,有人说他是装的,不管怎么说,一全就像一只有病的瘟鸡一样耷拉着脑袋一言不语。
有人建议赶快去卫生室,先帮他输上液,也有人建议赶快送他到县城医院。
有个亲戚力量比较大,背起他赶快到了村卫生室。
医生翻翻他的眼皮,又听听他的心跳,赶快给他挂了液体,这样吧,“先输着液体,你们想办法把他送县医院,我感觉他还有其他问题,别在这儿耽搁了。”
看着一全的这个样子,好多人没吃饱饭就走了。
家里的客人走光了,留下了秋月娘俩。
看着院子里一片狼藉,再想想刚才一全的那副德性,秋月有点着急。
老太太也吓了一跳,她拉着老头跟到卫生室,听说要把他送到县医院,她们俩倒有点担心了。
不一会,急救车来了,大伙把他抬上车。
去县城医院可以,但家属必须跟着。老俩口相互看了看,就让老头上了车。
老太太担心地回到秋月家,刚进院子就听着梦谣大声啼哭着。
几个亲戚帮着收拾着餐具,清扫着院子。
她找了一个板凳坐下,唉声叹气,“这是啥命啊,每天馋酒,酒多了伤身那!”
听着梦谣的哭声,老太太走进屋催促到,“你把奶塞她嘴里面,怎么老哭那?”
秋月叹气,“怀里不够啊,奶粉又不好好地喝,急死人了。”
老太太愁眉苦脸,猜想着,这闺女长大后又是一个小人精。
“娘,一全咋了,喝多酒咋还要到县城医院那!”秋月着急地问到。
“我哪知道。”
“谁跟着去了?”秋月问。
“你爸呀。”
“我爸?他哪行?”
“不行也没人呀?”
“快给我二嫂打个电话,她有办法?”秋月说。
“给她打电话?她能管啥用?”想到那天跟张晓躲在屋里的情景,老太太根本不想再理她。
“你不去,我去!”秋月把孩子塞到老太太怀里,自己跑出去了。
秋月跑到村部,拿起电话,给红叶的厂里打了过去,“我找红叶?”
“她不在?”电话是春草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