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军中的米,看不出什么不妥,我想可能是米铺掌柜接触过的人有问题,可是要是查人,那便难了。”青黛如是说道。
裴衡眉头紧锁,随手抓起一把米,见颗颗饱满粒粒分明,这米并无什么异样,但他与青黛查到了一处,那这米庄,定然是有问题的。
青黛嗅了嗅米缸,突然道:“不对,这米有味道。”
言罢,裴衡将那把米凑近自己的鼻息,这米确有一股臭味,是腐臭味,但味道并不大,裴衡将米放了回去,再嗅了嗅这米铺的空气,喃喃道:“这味道......不是米发出来的。”
“啊——”
突然,两人耳边传来有仪的尖叫,二人相视一眼,便齐齐朝着米铺的仓库跑去。
二人推开仓库的门,见有一米缸倒地,里面的米尽数散落一地,有仪指着那倒地的米堆中一个黑色的影子,二人望去,那黑影,竟是一只老鼠。
裴衡走进,用一旁的米勺拨弄着那已腐败的老鼠尸体,那老鼠的尸体都已腐烂生蛆,发出阵阵恶臭,有仪不禁有些作呕,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青黛看着那只老鼠,问道:“是鼠疫?”
裴衡若有所思,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怀疑过是鼠疫,书中记载,北国五十年前鼠疫在田野横行,气温低,开垦荒野,破坏原有的农作,使得鼠疫横行,死伤无数,症状也都与如今相似,条条状状都指向是鼠疫,可我用过医治鼠疫的药物给染症之人,除了能够退热,并不能减轻其他症状,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鼠疫多发于北,羡阳气候宜人,鼠疫难发不说,想要从北国将鼠疫引来,完全是不可能。”
青黛想了想,问道:“若不是鼠疫,而条条又指向鼠疫,如今这只老鼠更是将我们引过来,那么,就不是天灾了。”
裴衡起身,长叹,说道:“先回天策府将此事禀报给江信庭。”
青黛看了看那只老鼠,说道:“师兄先回去吧,我去庄子上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裴衡回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道:“你不跟我回去,只怕那舟横要死在天策府了。”
青黛心头一紧,焦急问道:“什么意思?难道舟横?”
裴衡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昨夜得知你去军中,他死活要去找你,结果半路上就染上了,又被送回了天策府,如今症状是稳住了,就是还高热不退,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药和喝不下,你再不回去看他,只怕他要交代在天策府了。”
闻言,青黛眉头紧皱,心中百感交集,便也只好无奈的跟着裴衡回了天策府。
刚到舟横的住处,二人还不曾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江信庭的声音。
“我派人去找她了,你再不喝药,只怕是青黛回来你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