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怔在了当地,他就这么放自己走?
“想留下来?”
他这话问得不带半点儿旖旎之意,雀儿当即不敢再等。
手脚并用的从床榻之上爬了下来,生怕他反悔,仓皇的跑出了房间。
到底因为她是尉迟玦当众认下的人,当晚被安排在了离他寝殿不远处的厢房。
与之共寝的,还有宫女秋萝。
秋萝看到被带进来的雀儿时,眉间难掩诧异。
她大概是想要搭话,但见雀儿兴致缺缺知趣的没有上前。
倒也并不是雀儿故作姿态,这一天委实发生了太多变故。
那根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除了倒头大睡之外,雀儿暂且想不到做其他任何。
雀儿和衣躺在了床榻,这地方简朴的与自己过去所住之地天壤之别。
但她却没由来的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还有什么比活着,更好的事情。
翌日,雀儿因外庭的聒噪之声而醒,她拥被惊坐的时候。
甚至还有几分辨不清今夕何夕之感,直到她听到秋萝一声担心的低呼。
“麻雀儿,你怎么了?”
雀儿怔了怔,昨日发生的一幕幕当即回笼。
是了——她现在可不再是那个天之娇女,她当下不过是命如草菅的“小麻雀儿”。
雀儿摇了摇头,探究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何事如此热闹?”
“听说是大将军在满王都的找人。”
雀儿怔了怔。
“靖王?”
秋萝摇头。
“是靖国的五公主,温瑾离。”
雀儿这下是当真晃了晃神,他竟在找她?
秋萝等了半晌见身边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她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她。
“怎么,你知道线索?”
“说起来你是靖王宫的人,该是知道这个公主的。”
雀儿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翻身下了床。
“五公主那般的人物怎是我能接近的。”
她低头听话,鬓边的长发正巧遮住了她此刻眼底的意味深长。
简单的梳洗过后,雀儿就被西凉人招呼去了尉迟玦的寝殿。
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她服侍的人是他,因此可以免去折辱。
可虽说如此,她这条侥幸留下来的命,能拖到什么时候,尤未可知。
正想着,雀儿听到了脚步声。
“坐在窗口作甚?”
尉迟玦站在一侧,看着雀儿呆呆望着窗外,冷风不断往屋里侵袭。
他皱了皱眉,走到雀儿的身后,顺着她的目光又看了一道。
仍不知她刚刚出神看得是什么。
雀儿摇头,起身将窗户关上。
“在等殿下回来。”
尉迟玦笑了笑。
“不必如此,平日若是无趣可去边上书房打发时辰。”
“雀儿不识字。”
尉迟玦怔了怔。
“靖国还有不识字的女人?”
“只有有钱人家的小姐才可进书塾习字的。”
她站在一侧,应的乖巧。
尉迟玦看着她,随即摇了摇头,上前牵过了她往一旁的书案走。
雀儿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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