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止戈心情颇为复杂,他看着老人咧着嘴,脸上皱纹沟壑横生,分不清哪里是真正的皱纹,哪里又是刀剑留下的伤痕。
“走吧,别愣着了,你过后还需要回宫复命吧?”老者点燃了提灯,佝偻着身子,提着灯向后堂走去。
止戈走了两步,四名副将如往日一样站在正堂之中,等待着止戈。止戈停住脚步,回身说道:“今日,你们跟我去吧。”
四名副手立刻抱拳跟了上去。止戈攥紧了拳头,最后又无力地松开了。
深夜的都城沉沉地睡去,连绵的阴雨下个不停,无眠的不仅是止戈,和宫中的那位。都城某处的存善堂,山门的人依旧没有休息。
夜雨连绵,该巡城的弟子依旧冒雨巡城,明处有赤卫银羽卫,暗中则是山门弟子,周年复始日复一日。彼此皆是知道对方的存在,可却有意避开,成为了守护都城的明暗两派。
存善堂中,白衣胜雪的云牧站在正堂门外游廊之下,清冷的神情更是平添了一分孤寂。她抬头望着夜雨,伸出手去接着檐下滴答而落的水滴。冰冷的雨水滴在手心中,寒意彻骨。
“一场秋雨一场寒。”何伶渊从正堂中走出来,抱着胳膊同云牧站在一起,望着阴雨密布的天空,“这秋雨下起来还没完没了,不知明日一早能不能停。”
“怕是停不了吧。”云牧随意搭话道,“不过这场雨过后,都城的百姓该换厚衣服了。”
何伶渊看着云牧冷冷的样子,不禁笑道:“小牧儿,你笑笑嘛,这一天冷着脸,不觉得周围更冷了吗?”
“……”云牧莫名其妙地看着何伶渊。
何伶渊挫败地摆摆手:“说个冷笑话嘛,没想到你比我的冷笑话还要冷。”
云牧看着何伶渊那副无所谓的模样,轻声笑道:“何师叔倒是一点都不愁,感觉师叔什么都不在意。”
“有什么好愁的?嗯?”何伶渊靠在斑驳的红漆柱子上,飘落而来的雨滴洒在了衣襟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事事轮回无常,又不是说我在这边着急,事情就能有改善,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云牧抿着嘴,掩不住笑意:“何师叔才真是神仙一般的人呢,单说这份洒脱就无人能及。”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呀,小牧儿。”何伶渊歪着头,看着云牧。
“哪里敢说师叔的不是。”云牧摇摇头笑道。
何伶渊抱着胳膊,一手还支着下把,说道:“其实我还是有闹心事呢,没有你们看起来那么心大,也没有那么快乐。”
云牧见何伶渊忽然间低沉下去,不仅开口问道:“师叔可是有什么难处吗?若是我们能帮上忙,师叔千万不要客气。”
何伶渊扯着自己地衣襟,她望着连绵的雨滴,不仅叹了口气:“你们有这份心意我就心领了,我还不知道谁能帮我。”
“师叔能否说出来,好让我们提你想想办法?”云牧好奇地问道,她是真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事难倒何师叔。
何伶渊捂着脸,大叫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家大官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