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愧是我们书院的佼佼者,这笔锋恐怕只有林三小姐能比了。”一位文士眸光明亮,他的行文书画才刚刚踏进初学乍道这一境界,这一对比顿时发现伊子孟的书文写的的确要比自己的好很多。
“是啊,虽然说他骄横了一些,但是文采还是有的。”
“看来易辰有麻烦了。”
一旁,林韵也是沉着一张脸,这样的行书境界,的确是达到了伊子孟所能发挥的最大程度,再进一步就能与她相比了。
“易辰,你有把握吗?”林韵还算是冷静,问道。
“不知道。”易辰摇摇头,他的行书境界他也不知道在这里行不行得通。行草隶篆楷,这几种行书方法他并不确定是否能被这里的人认可。
“你……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林韵大急,梓木也是满头黑线。
“行书的确很不错。”易辰没有说话,讲师也在仔细的看着伊子孟作书。
很快,伊子孟行书结束,一字一句跃然于纸上,看起来排布很合理,但是这却是谈不上什么书法,至少在易辰看来是如此。
“呼~~易辰,该轮到你了。”伊子孟长舒了口气,他很满意自己的这幅文书,而且他也感觉自己是发挥出了全部的实力,脸上带着一抹自得的笑意。
“希望你不会输得太惨,否则林家的脸面让你给丢尽了。”伊子孟讥笑道。
“放心,你看不到这一幕的。”易辰微微摇头。
“来人,换纸笔。”讲师没有点评什么,直接开口唤人。
不过一会时间,纸笔已经换上了新的,易辰深吸了口气,缓步来到桌子前,一把抓住毛笔,而后文书之气温润身体,让他握笔不颤,心神宁静。
他很沉着,并没有一开始就下笔,很认真的思索着该怎么去行书,许久,就在众人以为易辰是故作平静之时,易辰猛地动了。
刷刷~
与伊子孟的行书稳重完全不同,易辰运笔如飞,一刹那的时间宣纸上面已经出现了一行行的文书,每一个都看似没有任何笔迹可循,就连认都难以辨认。
“这写的是什么?哈哈,他这也叫行文吗?”一旁,伊子孟猛地大笑,他无法辨认易辰写的是什么,字迹也潦草无比,至少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鬼画符,完全不是行文书画,还不如一个未学者。
“是啊,这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其余文士也在议论,易辰所写的字迹他们一个也不认得。
“完了。”林韵也扶额,叹了口气,一脸的颓废。
“这……林小姐,难道易兄他根本就没有写过字?”梓木惊呆了,他结巴的问道。
诸人的议论易辰没有理会,他聚精会神不断的运笔,毛笔在纸上飞速的划过,一字一句比伊子孟不知道快多少。
“易辰,你不要写了,认输吧!”见此情况,伊子孟大喝。
“闭嘴!”就在此时,讲师脸色一变,他低喝了一声,而后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易辰的行文,神色无比的凝重,两只眼睛瞪得很大,一缕缕的精芒不时的闪过。
“东明九芝盖,北五云车,飘颻入倒景,出没上烟霞。春泉下玉溜,青鸟向金华。太皇看桃核,武侯问棘花。”
…….
许久后,讲师忽的松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的诵读,一字一句,让诸多文士听得清清楚楚,也同时一个个脸色大变。
“这是诗文!”
“怎么可能,易辰他写的真的是诗文,那他这是什么行文方法。”
“讲师竟然念出来了!”
诸人脸色大变,在他们看来如同鬼画符一般的东西,竟然真的是在行文书画。
“好!好!好!好字!”讲师忍不住赞叹。
“笔画丰满,无纤弱浮滑,跌宕起伏,动静交错,满纸如云烟缭绕,好!”
“而且行文之时,一气呵成,始终一贯,笔势环绕,有一泻千里之大势!”
讲师一句一句的点评,诸多文士已经呆住了。
“讲师说笑了,如今我也不过是能有一笔连贯罢了,想要真正行书那样的诗文,还差得很远。”易辰停笔了,他听到了讲师的话,顿时摇头。
这是一副狂草字帖,不要说是写出这幅字帖的人,就算是当年的他,临摹出来也远比现在来得强。
“小家伙,你的脾气可不如你这书,具有狂气。”讲师摇了摇头,这种字他此前从未见过,之所以认得完全是他那强大的文书之气,让他捕捉到了一种字的大势。
“不知你这书文可有名?行文书画可有号?”讲师询问,这是一种完全没有出现过的行文方法,他可以肯定,一旦这种行文书法真的达到了顶峰,必定会成为亿万文士争相临摹的对象。
“这是古诗四帖,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至于这种行书方式,我称它为狂草。”易辰刚要说出这一副字帖的出处,最后想了想,如果说出来了恐怕会引起**烦。
这个世界可是没有张旭也没有狂草。
“狂草,狂草,果然是狂草!”讲师放声大笑,震动了书院。
“小家伙,我现在确定,你有足够的资格进入书院听讲,而且我想让你传授他们这种行文方式,不知你可愿意?”讲师笑了好一会,而后郑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