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日里少言寡语,在这个时候肯同其他老臣一同进宫已是意外,肯站出来主动担起重任,更是叫陈源意外。
“老臣相信太后多年悉心教导,定不会教出不忠不义之人!只是这中间发生了太多事,重重误会叠加,叫齐氏与我陈国渐行渐远。早年齐小姐同太后皇上省亲,也曾唤过老臣一声‘舅舅’,是以,老臣愿倚老卖老同她会上一会。只盼她顾念旧情,不要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刘芳说完站在原地不动,等待陈源的答复。
陈源静默许久,用手遮住眼睛。“国舅愿以私情感化,朕虽不能苟同,但也不能阻拦国舅仁爱之意。这件事,朕只当不知。”
刘芳几人交换眼色:“臣等告退。”
陈源独自睡下,接连几日早朝最重要的仍是出兵备战事宜。
兵部尚书突然站出来,拱手道:“皇上,边地来信,燕军似有调动之意。”
这话仿佛当头棒喝,让激愤的众人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
“陈燕早已议和,这是何意!”
“无需多虑,军中换防亦是常有之事,万勿草木皆兵,自乱阵脚!”
“臣在燕国都城的眼线并未回报,并无任何异常举动。”
“威远王霍远,不可以常理度之!”
……
“都闭嘴!”陈源气的脸都青了。一个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调动就令他的朝堂大乱,他们是被霍远打残了吗!
兵部尚书又道:“皇上无须担忧,付大将军手下二十万大军严阵以待,护我疆土,时刻不敢松懈!”
然而这话并不能让这些人放心。大多数人眼中,还是昔日的齐瀚更可靠一些。付洪是齐瀚手下三虎将之一,但也只是其一,其二都跑了……
惊慌失措过后,朝堂慢慢陷入沉寂。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惭愧,同时也想着,怎么成今天这局面了。
刘芳等几人沉默的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他们不需要说什么来显出自己,他们已经在做了。
对于齐悦然来说,简直就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她想跟陈源和解,也需要一个中间人斡旋。
各国都放置了耳目在各地,以了解各方动向。刘芳肯定了陈源的态度后,马上联系西宋境内的耳目,以最快的速度跟齐悦然取得联系。而齐悦然还在强迫胡书年跟嬷嬷学习照顾幼儿。
“胡大哥,辛苦也就一阵子,待我诸事安排妥当,自然十倍回报与你。而且你算是我半个师父,你的徒孙,你不带谁带?”齐悦然振振有词。
胡书年短短的胡须是齐承志暂时最感兴趣的玩具,他胖胖的小手指还挺有劲,努力薅几把总能扯掉一两根。胡书年痛的龇牙咧嘴,亦大大鼓舞了他的兴致,玩的越发起劲了。
“丫头,我儿子都没有,你要我带孙子?”
“我这不是太忙吗,待我诸事安排妥当,自然不用再劳你大驾。”
“说的好听,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算是我欠你的,待他日你娶妻生子,我也帮你带孩子如何?”
“我连个女人都没有,生个屁啊?”
“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