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生疑惑的看向顾妍夕:“你是杀了他?”
顾妍夕摇了摇头,掀开了死者的眼帘,眼球布满红色血丝,又撬开了他的口,看到了他的口中都是黑血,舌苔发紫,一看就是中毒而亡。
而她手中的银针根本无毒。
她神色淡然道:“这些杀手都服用了定时身亡的毒药,看来背后的主谋,怕他们走漏了风声,所以才会给他们服毒。”
还有几个杀手也被或捉住,但很快也向杀手头子一样,口吐污血身亡。
顾妍夕倏然想起一事:“寐生,快去马车上救鸿王,他身受重伤,需要快些找大夫为他医治!”
寐生皱起眉头,带着心中的疑惑,来到了马车上,当看到炎鸿澈呼吸微弱,胸前流血不止,他将炎鸿澈扶起,将炎鸿澈先推上马背,紧接着自己也翻身跃上了马。
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妍夕后,一扬马鞭,带着昏睡中的炎鸿澈离去。
玲珑下了马车,看到到处都是尸体,吓得她两条腿都软了,眼泪落了下来。
“大小姐,玲珑好怕啊,我们快走吧!”
顾妍夕点了点头,知道玲珑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看到死尸,难免会害怕,也很正常。
“我们走吧!”
玲珑上了马车,顾妍夕则驾着马车走进了桃花林中。
月光幽幽的洒进桃花林中,随着清风起,簌簌桃花瓣落下,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就像是粉色的雪花在飘落。
顾妍夕微微笑着,想起来曾经和炎鸿澈,两个人站在青石长巷上,仰望着桃花纷纷落下,而她不经意间看到了炎鸿澈阖上了双眸,唇角露出了温情似水的笑容。
“大小姐?大小姐!”
都已经到了丞相府门口了,可是顾妍夕却一直扬起唇角,笑个不停,不知道她家大小姐到底怎么了,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好,她驾马车的技术够高,又没有走错路,还找到了顾丞相府,不然玲珑真担心他们会迷了路,现在都不知道自他们会落入何处。
“大小姐……”玲珑看到了一脸盛怒的顾德,背着手站在丞相府门口看着他们。
她紧张不安的伸出手,轻轻推了下顾妍夕的胳膊。
“玲珑,你推我干吗?我们到哪了?”顾妍夕抬头看到了顾丞相府的门匾,放心的笑了笑:“真的好快啊,我们到家了!”
“顾妍夕!”顾德冷着一张脸瞪着她。
顾妍夕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忙垂下了眸子,在想着该如何脱罪。
大夫人李氏走了过了,扶着顾妍夕的手,往丞相府里走。
温柔的问道:“妍夕,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府呢?我和你父亲都担心你,怕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测的事!”
顾妍夕笑道:“母亲别担心,妍夕可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没什么能难得到女儿的!”
顾德一咧嘴:“难道你不知道一个正在闺阁中的千金,应该做些什么,不做些什么?就不怕破坏了名节,将来嫁不出去吗?”
顾妍夕抬眸,直视着顾德愤怒的眸光:“父亲,难道女子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男子却可以随意进出府门,到处游学?女子必须要名节好,忠贞如一,才能有人娶了做妻子,而男子却可以到处风流,妻妾成群?敢问父亲,男人与女人同样是人,为何差距却如此之大?”
顾德冷声道:“男人可以做大官,女人可以吗?男人可以做一家之主,女人可以吗?男人可以做到所有事,女人可以吗?”
顾妍夕清冷一笑:“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也可以,自古以来不是没有女皇帝和女相官,也有女人为一家之主,父亲……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如同你们男人看的那样懦弱无能,我顾妍夕一定要做出风风光光的事,证明我并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
顾妍夕转身匆匆走进了相府,气的顾德咬牙怒道:“真是反了,反了啊!”
顾妍夕一双古井般的双眸眯起:她不信,在这个古代,就一定要男尊女卑,她一定要做出风光的事,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沁羽殿中,寐生望见躺在金丝软被上,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依旧昏迷不醒。
忐忑不安的来回走在床前,这一夜他都没有睡好,为炎鸿澈的伤口换了几次药,直到朝阳升起,淡淡的红光染红了整个大殿。
床榻上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手指动了动,缓缓的他睁开了双眸,看向了趴在殿中桌前睡着的寐生,才知道自己得救了,而救他的人正是寐生。
可是,他明明记得救他的人是个陌生,身形单薄的男子?怎么会是寐生呢?
他刚想收回眸光,突然间看到了枕边有两块手帕,其中一只手帕染有了红色的血迹,但两只手帕却完全相同,帕子上绣的桃花更是如出一辙。
难道,昨天救他的人是桃儿?他见到桃儿了?
炎鸿澈内心惊喜,朝着殿中唤道:“寐生,快过来……本王有话问你!”
寐生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唤他。
“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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