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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淳和顾妍夕当然也不想在魏帝的龙汶殿待上太久,待魏帝的贴身太监办妥了顾淳的住处之事回到殿中,顾淳和顾妍夕与魏帝和魏皇后辞别,二人随着魏帝的贴身太监到了一座比较清静的大殿中休息。
魏帝的替身太监对顾淳和顾妍夕说了一些客套的话,然后顾淳和顾妍夕以路途遥远,在路上奔波的有些累了,打发走了这名太监,也遣走了候在殿中伺候他们的宫人。
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顾妍夕查看了一周,没有墙外有耳和其他可疑之处,这才与顾淳谈起话来。
“二叔,你有没有觉得魏皇后说的话有些怪怪的,魏帝的表情又那么的惊讶,以我的判断,魏皇后这是在说谎。”
顾淳星眸有暗芒划过:“魏皇后听说在宫中很有手段,曾经她并不受宠,可是自从她生下了炫丽公主,魏帝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对炫丽倍加疼爱,而魏皇后利用一切的手段,通过小公主和宫中其他妃嫔争宠。最后的结果,是那些妃嫔们死的死,亡的亡,不死的就被送进了冷宫中,能留下来的两三个,也都是她手中的傀儡,不得不佩服她竟然有这样的高明手段。”
顾妍夕这是第一次听人说起魏皇后,光从魏皇后的面容和举止上看,尤其是初见,的确给人很好的印象,可听了顾淳说的话,了解了她的事迹,这才发现她还真是一个蛇蝎美人,与曾经鸿国的孟太后恶毒的手段不差上下。
顾妍夕想起一事:“魏皇后曾经不得宠,难道她没有生下大皇子吗?”
顾淳轻叹一声:“她空有美貌,却不能为魏帝诞下皇子,而后因为生下炫丽公主,患上了怪病不能怀有身孕了……这也是魏皇后比较悲哀的事情了吧,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魏帝才对她宠爱更深。”
顾妍夕听了顾淳的话,不由得淡淡一笑:“或许在别人听来,魏皇后是一个很悲哀的女人,可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利用魏帝的同情,从而得到了想有的权利,让曾经想要与她争宠的妃嫔,都不能全身而退。”
顾淳很赞同顾妍夕的看法,这个魏皇后的确是一个很蛇蝎聪明的女人,她擅长的就是利用魏帝的同情,制造一些虚弱的假象,从而掌握了权利,用权利报复曾经与她争宠的妃嫔。
“如今魏皇后谎告炫丽生病了,卧床不起,很显然她已经知道了炫丽的所作所为,是想找办法包庇她的女儿!”
顾妍夕分析出了关键。
顾淳认同道:“你说的不错,可能她早有耳闻,我这个贤王与炎国皇后素来有交情,怕我是来魏宫找小天,将小天救走。”
“我有些等不及了,好在可以确定一件事,炫丽在魏宫,那么小天也一定在魏宫之中。我想今晚就去探探炫丽的寝殿,看能不能找到小天。”
顾淳摇头道:“不可,我们刚来魏宫,又引起了魏皇后的怀疑,所以今夜她一定会命人紧守炫丽的寝殿,怕炫丽有危险!”
顾妍夕其实也有想到顾淳所说之事,只是她现在真的太担心小天的安全了,以至于进到魏宫后,就一直搜寻着小天的下落。
作为母亲的人就是这样,担心自己的孩子,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甚至在最危险的时候,可以不要理智,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只想将孩子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小天,但又怕顾淳会阻拦她去找小天,所以表面上赞同道:“好,那我们静观其变。”
魏宫,千桦殿。
炫丽正在发脾气砸着殿中的东西,奢贵的瓷器玉器都被她砸的粉碎了,她却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将殿中吓得双手抱头到处乱窜的宫人们都赶出了大殿。
一身绣金凤袍的女人被一干人簇拥着来到了千桦殿,听见殿中刺耳的瓷器、玉器碰碎之声,还有这些宫人们抱着脑袋躲在殿外怯懦的样子,这让魏皇后不悦的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她问了平日里跟随炫丽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小初。
小初见到是魏皇后,忙跪拜:“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小公主她因为被困在殿中,不让她出殿,所以正闹着、发脾气呢!”
魏皇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丽儿怎么还是刁蛮的性子不改?要是她一直这样下去,非闯出大祸不可!”
魏皇后命人将殿门打开,她刚要迈进殿中,就看到一个瓷瓶砸在了脚下,吓得她退出了大殿,惊魂未定的伸出手拍了拍胸口。
“丽儿……”她发怒了:“你是不是想连你母后也一起砸碎了?”
炫丽一听是魏皇后来了,忙从瓷器和玉器间有空隙的地方踩踏出来,朝着魏皇后笑盈盈一拜:“母后,丽儿给母后请安!”
“请安?有你这样请安的吗?要不是本宫刚才躲的及时,早就被你的投来的瓷器砸中了脑袋。”
炫丽有着与魏皇后七分相似的容貌,所以模样也是娇丽出众,她吐了吐舌头,很羞赧道:“母后,瞧你说的,好像丽儿真的要害母后您似得,丽儿刚才真的是不小心呢!再说了,您把丽儿这样关在殿中,又不让丽儿出门,丽儿怎们能受得了呢?”
魏皇后斩钉切铁道:“受不受得了,这几天你都得在殿中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