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逐渐往全身蔓延。
深吸了口气,帕萨克抚平手上的裂痕,“看来这具身体,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血红的眸子逐渐深邃,仿佛能滴出血来,帕萨克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恼怒,凶戾之气让这不见光亮的房间更黑了。
“西弗斯!敢算计我!”皮肤撕裂的声音,伴随着骨节的脆响,在这房间内响彻,含着盛怒的声音震荡得室内的摆件晃动。
“我早晚会将你碾碎!”
过度使用预知权柄所带来的伤害,已经让这具躯体油尽灯枯,要想解决如今的麻烦,要么就献祭当代的神女,要么……
后者要付出的代价,远比前者多得多,这也是帕萨克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
若罗温迟迟未能带来神女,帕萨克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后者了。
…………
塞德里克府邸。
苏棠拿着笔在图上勾勾画画,嘴上不停唉声叹气,坐在她对面的塞德里克支着下巴发神。
“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元老的府邸都跑得差不多了,就连一些不对外开放的建筑也去了大半,都没有找到那什么破钥匙!”
塞德里克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句,“知道了。”
这态度,让苏棠更不满了,“我说你就不能找那什么劳什子兽神好好问一问?那东西到底长啥样,到底在哪!给个确切点的位置,也不至于让我们这样瞎忙活吧!”
塞德里克撑着下巴,转动眼珠看向她,“我要是能问早就问了。”
垂眸看向桌上圈画的图纸,多数区域都被打了叉,只有一小部分他们还未查探。
这些都是极难出入的地方。
苏棠有些丧气,“难不成,真要去帕萨克府邸一趟?”
帕萨克的伴侣早已逝世,府内没有女眷,也从不举办宴会之类的,除此之外,也是守备最为森严的地方之一。
如今的帕萨克实力深不可测,这也是塞德里克不愿直接与他对上的原因。
“不急,再等等。”
“等?难不成等他离开光明城?”
什么事能让第一元老出马?苏棠反正是想不到。
塞德里克难耐拧眉,眼神仍旧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他这副样子,苏棠也没了聊下去的心思,起身离开。
芬达端着茶水正要入内,就见苏棠摔门而出,脱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问你主人啊,和他说话老是走神,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芬达蹙眉,开门进了书房,将茶水放在桌面后,塞德里克仍旧那副出神的样子。
“主人?”他唤了好几声,塞德里克才回神看向他。
“有事?”
“您没事吧?”
塞德里克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些往事罢了。”
看着端正坐姿的芬达,塞德里克悠远的记忆涌现,那是个大雨滂沱的雨夜。
哀嚎声响彻,血水混着雨水染红了大片土地,灰蒙蒙一片,只能看清个人影。
“主人?”
塞德里克蓦然回神,随着记忆的解锁,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以前的往事。
“主人,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