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在她说完后就消失了,阿纲甚至没来得及确认她是否真的看见了他。
回到枯燥的捡羽毛流程,变大的羽毛仿佛乖巧的随从,上下浮动地跟随着阿纲。
一根。
两根。
三根。
尽管只是断断续续的的回忆,阿纲却仿佛以上帝视角看观看了她目前为止的人生。
要说悲惨,她也不总是遇上坏人。无论是迪诺桑,亦或是REboRN,都给予了她许多帮助。
可要说幸运,也并非一帆风顺。焰至今仍以让人不解的热情纠缠着赛拉。
就好像好运与厄运的数量相平衡了,才勉强支撑她活到现在。
她从一个藏不住心事的小女孩,逐渐成长,能够面不改色挑衅他人,在森林中与危险动物亲密摔跤,从一开始对枪械一无所知,到后来几秒就用阿纲看了就头疼的零件拼出危险的武器。
也目睹了,她第一次夺取他人性命的场面。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他都一直看着。
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他见证了太多可以对她造成巨大影响的事件。
说实话,阿纲有些泄气。
与赛拉惊心动魄的mafia经历相比,在并盛相处的几个月,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平淡到无趣,甚至可能无法在她心中翻起太多波澜吧。
虽然赛拉亲口承认了他们是朋友,可小鸟从不会在同一个枝头停歇。
更何况,她一直都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
阿纲再次捡起羽毛后,才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开始叹气了。
空间的色彩已经变得鲜艳了不少,比起之前纯粹的灰,现在更像是摆放在仓库中蒙尘已久的油画,只需轻轻掸去灰尘,就又是一幅摆在豪华别墅中也不显逊色的画作。
“这回,又跑去哪里特训了呢……明明记忆还处在空白的状态……”即使有REboNR打包票,赛拉也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但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啊。
阿纲喃喃出声,配上他垂头丧气的神情,活脱脱一副被抛弃的怨念模样。
心中感到郁闷,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阿纲勤勤恳恳地捡羽毛,并在内心吐槽自己打游戏都没有这么专心搜刮过物资。
又要过多久才能回来呢?
但是说到底,赛拉也只是听从迪诺桑的指示才回来到日本,当她判断任务完成,或是情况紧急到已经不需要回到并盛来,那么她完全可以离开……
更何况,那段平淡至极的相处,拜焰所赐,她已经完全忘记了……
想到此处,阿纲睁大了双眼。
现在连朋友都不是的他们,凭什么认为赛拉会回去呢?
远去的红色小鸟身影越发渺小,阿纲几乎看不见它的存在了。
不不不,振作起来……他现在不就是在收集赛拉的记忆吗?
必须加快步骤,赶在骸说的“彻底消散”之前全部收集回来。
无论过去对赛拉而言是好是坏,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宝贵的记忆,是构成她这个存在的关键。
就算本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允许有一丝一毫从他手中漏掉。
谁都不能篡改她的记忆。
阿纲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疲惫与坏心情全部甩出脑海,只留下一个全心全意捡羽毛的自己。
他深深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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