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个小军官和侍卫向任春强和韩凌宇分别施礼,然后弓着腰离开了。
“你们是我带到齐城的,如今城内的守军中,除了你们这一个旅以外,都是曹天龙禁卫军团的人,而你们如今也都受曹天龙的节制,我怕他欺负你们,毕竟你们是我的人,而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曹家跟我一直不睦。”韩凌宇坐到了任春强旁边,小声说道。
“多谢丞相挂念,我们这些兄弟还好吧,曹督帅是个正直的军人,倒没有特别为难我们。
之前那些日子,我们一直被安排做后备部队,直到前天才被派到这里接替城防。我们亲眼看到,原本驻守在这里的那个旅撤下去的时候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二的人,真是惨啊。”任春强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用跟我这么见外,还是叫我韩监军吧,你们叫着顺口,我听着也舒服!至于这个丞相,我才刚当没几天,而且估计也当不了几天了。如今在城内,我虽然还是个丞相,但已经没什么用了……
我这个丞相是太上皇任命的,而新皇更信任严青,毕竟严青曾经当过他的老师。若不是碍于太上皇的面子,陛下可能就直接下旨让严青顶替我了。”韩凌宇叹了口气说道。
“无论发生什么,在咱们这些兄弟心中,您永远是我们的监军大人,我们都听您的……大人,有个事儿,下官一直想不明白,如果您觉得我不该问,您就当下官什么都没说……”任春强忍不住说道。
“没关系,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况且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问吧,不管是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韩凌宇答道。
“大人……您说,太上皇为什么会突然禅让皇位啊,他刚继位没多久,还正当壮年啊。”任春强犹豫着问道。
“唉……”
韩凌宇又是长叹一声,然后说道:“这些话确实本不该说,不过我当你是兄弟,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数也好……其实,太上皇只是不想在史书里背上亡国之君的名声而已。”
韩凌宇竟真的将这话说给了一个中层军官。
“什么!怎么会这样……大人……连……陛下……他们都不相信大齐能挺过去了吗?”任春强震惊地问道。
“唉……如今帝国大厦将倾,连九五之尊都在给自己找退路,只有你们这些最前线的将士……还在为大齐流尽最后一滴血啊!”韩凌宇又感叹着说道。
“大人……如果连陛下都在准备亡国后的事情,那我们这些兄弟还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您知道吗,就在这个城墙上,每天都要死很多兄弟,还有残废的,早上都还是好好的小伙子,中午就少了胳膊或者大腿,还有的直接被大石头砸的血肉模糊,连个全尸都凑不齐,我们这些牺牲又都是为了什么?”任春强有些激动地说道。
“春强兄弟,你别激动,弟兄们的情况,我也知道,其实我今天晚上来找你,也是想跟你掏心掏肺的聊几句大逆不道的话。”韩凌宇趁机说道。
“大人,您就说吧,我们旅这三千兄弟,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是刀山,我们跟着你爬,是火海,我们跟着你跳!”
任春强听出了韩凌宇话中有话,便立即表明了态度。
炎黄文摘:刘远风抓住陈奇松后,理应押回陈州城明正典刑,但他却迫不及待地命人把陈奇松押到西南,让宁族的罗洪家去把他千刀万剐。之所以这么做,表面上的理由是他早年间曾经向宁族做过这样的承诺,但这明显是个借口,这个承诺也完全没有那么重要。他其实是有着更深的阴险算计,而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彻底把梁宗拉下水!原本在汉、陈大战中,梁王国是出工不出力的,与陈国人并未结下深仇大恨,可宁族此刻是梁王国的子民,罗洪恩和也已经是梁王国的高官,其行为就等同是梁王国的官方行为。
由罗洪恩和把陈国的末代皇帝凌迟处死,自然就让梁王国与陈国的残余势力结下了死仇,大大减少了日后梁、陈联手反汉的可能。此外,刘远风还以这么一个承诺为借口,明目张胆绕过梁王,直接拉拢了以罗洪家为首的宁族,让本就不是铁板一块的梁王国内部局势更加复杂,亲汉势力在梁王国内更加强大。
最后,刘远风这招祸水东引,也让陈国人对他这个大汉皇帝的仇视少了一些,但实际上刘远风才是灭亡大陈的罪魁祸首。神棍刘远风的这一手真可谓是一石三鸟,而梁氏宗族明明看出了刘远风的算计,却没有任何拒绝陈奇松入境的理由,只能是打落牙齿自己咽了。——摘自后世禁书彭慧神著《戏说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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