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着狂舞而出,体内的真气和吸纳的天地之气,犹如海涛巨浪一样,汹涌澎湃,源源不断的朝着王重阳涌荡过去。
那条黑龙劲气则是隐伏在巨浪之下,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雷霆一击。
水兮滔天这一招没有任何的花俏之处,凭借的就是对真气的掌控,有对自身体内真气的掌控,也有对外界天地之气的掌控。
当这两股力量叠加一处的时候,自然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想要破解这一招水兮滔天并不算难,陛下且看好了!”
王重阳轻笑开口,双掌卷起万千劲气,向前猛地拍出,与宋帝昺的水兮滔天撞在一处,可出乎其他人意料的是。
王重阳的掌力在水兮滔天面前,竟是显得不堪一击,摧枯拉朽般就被雄浑的掌力崩碎。
“我看也不过如此。”
宋帝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可很快,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王重阳的掌力虽然被他的水兮滔天震碎。
但是那些掌力却是碎而不散,反而层层叠叠的积累在一起,随着真气积蓄的越来越多,内力也变得愈发厚重凝实。
给人的感观就像是决堤的汪洋大海,突然被堵住了坝口,而且是个坚不可摧的坝口,任凭汪洋如何肆虐狂猛,都无法突破这个坝口分毫。
宋帝昺的脸色有些难看,连续两记杀招都被人给破解了,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事情,以他霸道的性格自然是有些难以接受。
“还请陛下继续赐教!”
王重阳云淡风轻的说道。
宋帝昺不言不语,体内真气运行路线一变,空气中顿时泛起了灼热之气,那如山海浪涛般的劲力,竟然瞬间变得灼热如火,岩浆似的向王重阳疯狂涌去。
先天乾坤功——火兮焚野!
以自身的内力勾动天地元气化作熊熊烈火将敌人包裹。
“朕倒想看看你这次如何破解朕的火兮焚野!”
宋帝昺眸光冷冽。
王重阳却笑着摇头:“陛下的火兮焚野虽然威力惊人,想要破解实在是千难万难,幸好贫道不用破解,只需以肉身之力抗下即可。”
“什么?”
宋帝昺眸中闪过冷意,认为王重阳未免太小瞧自己了,火兮焚野在天惊地动里面,威力远超过风兮破地和水兮滔天,他相信就算是张三丰,也不敢以血肉之躯硬抗他的火兮焚野。
王重阳却胆敢如此妄为,未免有些太过托大了,想到这里,宋帝昺的真气又强了几分,他决心要让王重阳吃些苦头。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宋帝昺万万没有想到,只见王重阳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面对滔天席卷而来的火焰不闪不躲,任凭火焰把自己紧紧缠住,好似要自寻死路一般。
“祖师真的有把握抵挡住这等武功吗?”
下方的古三通忍不住开口道。
“重阳前辈既然敢这么做,那么他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朱无视感慨道:“不知我等有生之年,能不能将武功修行到这个境界。”
“皇叔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了吗?”
朱厚照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朱无视瞥了侄儿一眼,叹道:“看来本王终究是小瞧了你,你的文韬武略还有心思,都远远超过寻常人,若是你能压制住那些文官,这天下交到你手里未尝不可,只可惜……”
朱厚照闻言,渐渐握紧了拳头。
朱无视的话正好戳中了他的心病,如今的大明朝廷看似一片繁华,可实际上他这个皇帝却被人给架空了,朝政都由内阁那些文官把手,在庙堂上党同伐异,甚至于敢对他这个皇帝动手。
在追杀他的那些人中,除了朱无视派出的手下外,其中也不乏那些浑水摸鱼的人,不过朱厚照虽然明知是谁动手,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强行将其入狱。
“不知皇叔有何高见。”
朱厚照叹了一口气,虚心的向朱无视求教道。
“一个字,杀!”
朱无视眼中杀意凛凛,道:“别忘了,这大明的天下是我朱家的,只要这个天下还姓朱,那么一切都可以推倒重来,当年先祖洪武帝大肆屠杀众臣,朝中百官又有谁敢言反对?”
“你若是能有太祖皇帝的三分气魄,这朝中百官也任由你拿捏了。”朱无视道:“本王言尽于此,至于你能否狠下心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罢。
朱无视竟转身直接离开了皇城,古三通也轻叹一声,随他一同离去,两人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恩怨也没有了结,终究是要寻个地方了了这桩恩怨。
朱厚照则是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眸光渐渐变得狠厉起来,看向远处文武众臣的眼神,也有了些变化,当即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豹房之中。
过不多时。
又有几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豹房。
…………
“这不可能!”
宋帝昺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惊讶之色,看着被烈火缠身,却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的王重阳,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其中的道理也并不复杂,只要陛下静下心来想想,就能看出其中的玄机。”
王重阳大袖轻拂,熊熊烈火直接被他的真气压灭。
宋帝昺凝神沉思了一会儿,眼眸顿时为之一亮,叹道:
“原来是这样,你对天地之气的运用已经到了出神如化的境地,能将自身体内的元气,随时转化为任意一种元气,朕的火兮焚野打在你身上,你只需将体内元气转化为元阳真气,就可自然而然的将所有火劲吸收。”
“到时不管朕打出多少记火兮焚野,也不过是在给你补充损耗的真气而已,根本无法伤害到你分毫。”
“不错,这正是贫道先天功的奥妙之处,比之陛下的先天乾坤功如何?”
“哼!”
宋帝昺冷喝道:“天惊地动共有五招,你才见识了三招,剩下两式才是朕压箱底的绝招,等你能接下来再说这句话也不迟。”
“那贫道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