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皱巴巴红通通的小
脸,均被琳琅阻止,笑道:“你做哥哥,该好好疼他才是,你戳他,岂不疼?”
虎哥儿点头,觉得有理,便不去欺负弟弟了。
他皱眉瞅了一回,道:“妈,弟弟怎么这么丑?
琳琅莞尔道:“等过几日,长开后就好看了,红红的脸儿也会变得白白嫩嫩。你小时候也这
样,长大后谁不说你可爱?”
听到琳琅夸赞自己可爱,虎哥儿十分欢喜,自此日日围着弟弟转,见证弟弟猴子屁股似的脸
变得跟雪团儿似的,一双眼睛跟自己一模一样,不由得大呼奇怪。
因老太妃之薨,小哥儿的喜三.满月都不曾大办,便是年也不曾过得热闹。
满月后,次子定名为杨胜,小名小豹子。
话说自鸳鸯进门后,与蒋玉菡夫妻恩爱,不消细说,蒋家诸般内务琳琅都交给了她,蒋玉菡
做生意结交的人极多,鸳鸯天天不断地应酬交际,又要来探望琳琅母子,又要常去给贾母请安,一时也没个消停。
转年到了仲春时节,这日鸳鸯来约琳琅去荣国府,原来探春的生日快到了。
琳琅笑道:“昨儿是太太的生日,才去过,只是那府里不兴太太奶奶们做寿,才没热闹,也罢了。偏旧年宝玉的生日,我不曾亲至,明儿三姑娘生日,你我如此大张旗鼓地过去,成什么样儿?打发人送一份寿礼过去即可。
鸳鸯一想也对,道:姐姐说得是,我竟糊涂了。
还欲再说,虎哥儿抓着一个大风筝过来道:“妈,舅妈,出来放风筝
琳琅与鸳鸯俱是一笑,方出去在院子里陪他放风筝。
鸳鸯用过午饭走后,琳琅又陪杨奶奶说了一回话,回来喂了小豹子奶,任由虎哥儿围着小豹
子转悠,又唧唧咕咕地说话,叫翠儿下去给探春准备寿礼,便坐在屋里绣花,今年是贾母的八旬大寿,必要大办,自当精心备礼,因此她现今绣着一幅双面绣百寿图。
杨海回来见到,道:“你少做些针线,仔细伤了眼睛。
琳琅放下针线起身,拧了手巾与他擦脸,又将换下的衣裳搭在衣架子上,方笑道:“我留意
着呢,从未做过这等本末倒置的事儿。
因见他脸奋不好,眉宇间颇有抑郁之色,便收敛笑容,问道:“出什么事了?
杨海叹道:“西海沿子又乱将起来了。
琳琅闻言一怔,忙道:“你还要出征不成?
杨海摇了摇头,自行倒茶喝尽,才抬头凝视着琳琅道:“你也知道我的抱负,并不想圈在京
城之中,本想戍守边疆,原也与你商议过的。
琳琅走到他身边,点头道:“我知道。你说,你要带咱们一家去。
京城固然富贵风流,琳琅却更喜海阔天空的恬淡,即便是苦寒之地也安之若素,因此年前杨
海一提,她便满心愿意,只是小豹子还未满百日,可不好上路。
琳琅将自己心中担忧说给杨海听,道:“你若想戍守边疆,我也不阻你,只是略等等可好?
至少要等小豹子满六个月,不然他小孩儿家娇嫩,路上又折腾,奶奶必定是第一个不放心的。奶奶都那么大年纪了,何苦还叫她操心呢?”
杨海苦笑,道:我上折子请求,圣人不依呢
琳琅见他神色,便知他不好受,一面安慰,一面纳闷道,这又是何故?
杨海正要说,小豹子忽然大哭了起来,夫妻俩忙过去,只见虎哥儿站在小床边,眨着大眼看
着自己,一脸沮丧,道:“妈妈,你说我是哥哥要疼弟弟,可弟弟不许我疼他呢.
琳琅问道:你怎么疼他了?
虎哥儿便道:“我背三字经给他听,妈,我已经把三字经都背下来,千字文也背了好些。
琳琅笑道:必不是你的缘故。
说着,解开小豹子的襁褓,住下一看,尿布果已湿透了。
见状,虎哥儿方放下心来,嘻嘻笑道:“原来是弟弟尿床了,不害躁
杨海递了尿布过来,琳琅给他换下,收抬好了,才将小豹子放在杨海怀里,小豹子睁大水亮亮的眼睛,撅着红润润的嘴巴,看得杨海直笑,道:“虎哥儿有一大半像我,小豹子倒有一大半像你,瞧这小嘴巴,最像了。
虎哥儿拽着杨海的袍子,嚷道:“我也要看
杨海方弯下身子,虎哥儿认真看了半晌,郑重地道:弟弟像我
琳琅听了失笑不已。
转眼间杨海面上郁气疏散了些,方重新提起先前的话题,道:“到底圣人怎么不许的?
杨海道:还不是西海沿子的战事闹的。
琳琅想了想,道:“这也无理。既然不放你出京,怎么没让你出征西海沿子?”
杨海抱着小豹子,放低了声音,仍是一阵叹息,道:“出征的是南安郡王。你素日常说,四
王八公皆是世交,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深为圣人所忌讳,我本是平民出身,圣人又十分重用,自然不会叫我跟着南安郡王一同出征。
闻得是南安郡王出征,琳琅浑身一颤,正要说话,翠儿过来道:“奶奶,给荣国府三姑娘过生日的礼物已经收抬妥当了,还请奶奶过目再打发人送去。
探春好书法,所送者不过是笔墨字帖笔筒几样,还有几色精致轻巧的泥人儿戏。
琳琅检视一遍,道:“明儿一早打发人送去。
翠儿答应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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