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那位置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他一个娇贵的公子哥儿,这辈子恐怕连鸡都没杀过,如何能够统御百万大军?这不是拿大庆国祚,拿咱们的性命开玩笑呢嘛!我与几位副将早就商量好了,一定要让王爷打消这荒诞的念头!”
“如此,便有劳各位多多规劝王爷,莫叫他行差踏错。要知道,证圣帝向来与王爷不合,正等着拿他小辫子呢。”文青忧心忡忡开口。
那副将连说‘自然’,略一拱手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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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爷草草洗漱一番,立即召唤众位副将前来大帐商讨战事。贾环坐在他下首第一个位置,众位将领进来时,莫不深深看他一眼,表情古怪。文青姗姗来迟,看见自己的位置被占了,什么话也没说,淡然的坐在最下首。
众将领见此情景,表情越发古怪。
贾环瞥了眼文青,又瞥了眼面皮直抽的五王爷,嘴角挂上一抹玩味的微笑。
五王爷心肝颤了颤,强装镇定的开口,“本王对你们很失望!”话落盯住文青,厉声诘问,“早在西夷攻打玉门关之前你们便已收到线报,为何不早做防范?若不是本王来得及时,没准儿玉门关已经被攻破了!”
不等文青分辨,一名体格彪壮,长满络腮胡子的将领拱手道,“王爷您错怪云麾将军了!云麾将军早有布防,但西夷派出的主帅却是吉利可汗的七皇子默卓,号‘不死将军’。此人年方十五便已高达七尺,不但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且还拥有不死之身。一次鏖战中云麾将军重创他腹部,翌日再上战场他竟毫发未伤,且相同的情形发生过多次,仿佛他怎么都杀不死一般。将士们惊骇之下失了士气,这才令西夷连连得胜。”
“胡将军所言不假!那默卓不是人,是个妖物!”
“这些日子,云麾将军一直试图打消将士们对默卓的惧怕,且身先士卒,鞠躬尽瘁。若不是他,咱们恐怕保不住玉门关,还请王爷明鉴!”
“是啊,云麾将军委实劳苦功高……”
众位将领生怕王爷以此为借口捋了云麾将军职务,让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儿爷顶上,纷纷开口应援。
在‘不死之身’四个字出现的时候,贾环已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侧耳聆听,心中暗暗揣测那默卓会不会与自己一样,也拥有自愈异能?如此,这趟边关之行倒有趣的多了!他摩挲下颚,勾唇浅笑。
五王爷虽然也忌惮默卓,可眼下更令他在意的却是文青。不过五年,文青就把营中上上下下的人心都收拢了,他这是想干什么?取自己而代之?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冷笑一声,五王爷徐徐开口,“够了,文将军替本王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王何曾说过要降罪于他?都给本王闭嘴!”话落冲立在身后的稽延下令,“把沙盘取来,明日一战本王亲自上阵,看看那默卓究竟杀不杀得死!”
王爷五年未曾领军,将士们日日对着脾气温和的文青,胆子便也大了,然而王爷脸色一变,他们立马又找回曾经那种敬畏不已,高山仰止的心情,围在沙盘边俯首听令。
“明日咱们改连环阵为鱼丽之阵,胡将军率领战车冲前,廖江军率领骑兵护卫战车,弓箭手与步兵垫后……”布置完战阵,五王爷看向少年,笑道,“环儿,做我的镇军大将军如何?”
镇军大将军乃从二品的武职,率领一部分兵力压阵后方,倘若元帅有难亦或战况逆转,则由镇军大将军接过掌兵之权,在军中是十分举足轻重的职位。
而这样的职位不颁给劳苦功高的文将军,却给了一个兔儿爷,众位将领如何能服,立马站出来劝谏。
还是心直口快的胡将军最先开口,“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大庆的生死存亡,百万将士的生死存亡,怎能交到一兔儿爷手上?王爷您忒儿戏了!”
兔儿爷?贾环眼睛眯了眯。
五王爷正在喝茶,一口水呛进肺管,差点没咳死过去。稽延一边替他拍背,一边暗暗打量环三爷的表情,生怕他暴怒之下把这些口无遮拦的全宰了。
“胡将军说得对,镇军大将军之位事关军心稳定,怎能随意颁给……”
又有一人想要劝谏却被缓过气来的五王爷喝止,“谁他娘的说环儿是兔儿爷?环儿是本王媳……”瞥见少年眯眼看来,他立马改口,“是本王挚友,正经的世家公子!他雄才大略,文武双全,坐镇军大将军的位置绰绰有余!谁他娘的再劝,本王一刀劈了他!”
上古传下来的鸣鸿宝刀把铁衫木制成的案桌劈成两半,倒塌声震耳欲聋。
众位将领齐齐闭嘴却面带不甘之色,唯独文青淡然依旧。
倒塌声平息后,帐内死一般寂静,直过了半刻钟,才听一道粗犷的嗓音响起,却是一直未曾开口的老将熊昌海,“敢问贾公子可懂兵法?”
贾环摇头,笑得十分漫不经心。
“敢问贾公子可懂战阵?”
贾环继续摇头。
“敢问贾公子可曾领过兵上过战场?”
上辈子无时无刻不在战斗,这辈子却是没有过的。贾环迟疑片刻,终是摇头。
所有人皆露出鄙夷的神态。什么都不懂,来边关作甚?抢人军功吗?这些世家公子忒厚颜无耻了些!想不通英明神武的王爷怎会如此纵容对方,果真是美色祸国啊!
熊昌海叹了口气,追问道,“敢问贾公子最擅长什么?”总得给他找点事干吧,否则伤了王爷颜面,日后哪还能消停。
贾环轻飘飘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