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山的大名,整个凉州人尽皆知,这个人不仅仅是个名士,还是乐善好施,慷慨解囊的仁人义士。
他因为前任凉州牧韦端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对韦端一直心怀感激,甚至在韦端被韩遂杀死后,他一心想的都是怎么为韦端报仇,即便是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惜。除此之外,凉州上至名士,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是有需要帮助的人,他都会伸出手去帮一把。再者,天水杨氏在凉州一带颇有威望,而杨阜的家族也是大富之家,颇有财力,杨氏在凉州境内的关系也是十分广泛,如果能够得到杨阜相助,只需登高一呼,响应者也要数以千计。
这些都是徐庶想要找杨阜帮助自己的重要原因,只是,本该由他来说服杨阜的,此时此刻却像是反过来了一样,变成了杨阜千方百计的向他表明心迹,言下之意就是想为朝廷效力,颠覆马超在凉州的势力,还凉州一个太平。
良久,徐庶才缓缓的说道:“杨长史,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阜道:“事到如今,徐大人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万一杨长史是马超派来,故意诈我的话,那我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掉到你设下的圈套里面了吗?”徐庶试探性的说道。
杨阜哈哈笑道:“徐大人,如果我想诈你的话,早就诈你了,还用等到今天?徐大人前怕狼,后怕虎的,如此可成不了什么大事啊。如果我真是马超派来的,你我就不用在这个时间私会了。”
徐庶问道:“你真的不是马超派来的?”
“不是。”杨阜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徐庶道:“那好吧,那我就相信杨长史一次。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杨长史,希望杨长史能够回答我。”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杨阜道。
徐庶道:“杨长史,如今马超虽然不在凉州,但是马超的心腹都手握重兵,分布在凉州的各个地方,如果要颠覆凉州的话,不知道杨长史可有什么妙计?”
杨阜道:“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白来,我早已经想好了对付马超的办法。只不过现在马超人不在凉州,无法连他一起解决掉,实在是一个极大的遗憾。但是,正因为马超不在凉州,却让我们做事更加方便了。要想颠覆马超的势力,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徐庶听到这里,嘿嘿笑了起来,对杨阜说道:“杨长史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马超的名望足以威震整个凉州,其部下也都是精兵强将,我们现在要人没人,要兵没兵,怎么可能会颠覆马超的势力?”
杨阜则呵呵笑了笑,说道:“徐大人不相信我,也是情理之中,因为不管任何人听到我说的话,都会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可是,我就是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马超的部下虽然兵强马壮,但终究只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而已,要对付这群人,用武力自然不行,但要用智力的话,他们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万全之策,在这个计策当中,徐大人是关键中的关键,只要徐大人肯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月,凉州的大地上,再无马超的心腹出现,换来的则是归心我大汉的铁血男儿!”
徐庶听后,对杨阜说道:“杨长史,此言不虚?”
“若有半句虚言,徐大人可斩我头!”杨阜道。
徐庶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么,我能否知道杨长史准备怎么颠覆凉州?”
杨阜将自己心中的计策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徐庶听,其主要中心意思是摆下鸿门宴,设宴款待马刚、庞柔、王双等人,然后埋伏下死士,就席间杀之。
徐庶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杨阜说的万全之策在他看来,一点都不万全,更多的只是一种冒险,只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在这条万全之策上,即便是杀死了这些马超的心腹爱将,他们的部下也未必肯善罢甘休,搞不好,那么他们就会满盘皆输,别说颠覆凉州了,他们甚至会因此而丧命,死无葬身之地。
往前一步是悬崖,往后一步也是悬崖,既然都是悬崖,那后退不如前进,至少,在前进的道路上,仍有那么一丝希望,走过架在悬崖上的独木桥。
徐庶想了很久,终于对杨阜开口说道:“杨长史,此计虽妙,但是却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也太过冒险。我倒是有一条计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