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踏了踏尺寸正好的皮制长靴,这才打开门随着老婆婆的身后走出了这个古色古香的宅子,到达大门口瞟了一眼四周,这里是一眼望去就是郊外,除了这老宅之外便是青葱的草丛,这是商子佩幽禁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门。
“少帅上车吧,要出发了。”老婆婆看着张望着的商子佩,本来已经没有她的事了,但是看她依旧没有动作便伸手摇了摇商子佩,好心提醒道。
“嗯,好。”商子佩下意识的回答了,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大门不远处的一排豪车,商子佩冲着老婆婆微微的欠身,然后迟疑了一会还是上前打开了车排头的第一辆车的车门坐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正襟危坐,余光撇到了邻座的一抹黑色,转过头才发现是那个女人一身便衣,左腿放在右腿上,双手环胸正轻靠在座位背垫上,轻阖着双眼,像是沉睡在梦境中,商子佩这么大动静的惊扰也没有使她惊醒做出任何的动作。
商子佩不禁愣住,这辆车除了司机就自己和她。
“少帅……少帅……”一个轻缓的男音从车窗外传来,没有关车窗所以传过来的声音也不小。
“嗯?”被轻唤了许久商子佩才惊觉是在叫自己,她明显还没有适应这个有些蹩脚的称呼。
“您是坐第二辆车。”少年很年轻,一身墨绿色的军装,头衔应该是士兵,说话很是干练,也很直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商子佩敢肯定这样的兵铁定是那个女人才能带的出来的。
“……”
商子佩老脸一红,尴尬的揉了揉了鼻子,做势要出去,结果身后传来了略有些深沉的嗓音:“留下吧,我有事要和少帅谈一谈。”
“是。”恭敬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商子佩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心中是无线的无奈,不想留下来,其实她想走,这样强势的女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吹免费空调吗?转过头,女人之前轻阖的眼眸是低垂的着,示意了一下前方的司机车也开了起来。
说是有话,可是过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开口,正当商子佩觉得刚才那话不过是女人的随口一说的时候,女人沉静似水的应声响起,清冷不带杂色,一如既往的听不出分毫析厘的情绪。
“商子佩已经死了。”
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搞得商子佩应声一愣,但很快也就读懂了这句话女人的用意,便乖顺的点了点头,而女人对于商子佩的聪慧很满意,这样知道什么时候该聪明什么该装怂的人不需要她多费口舌。
“你姓左,现在是我的嫡系部下,你叫左幸。”
商子佩想起军官证上的这个名字,心里也有个底,也知道这是女人给自己伪造的身份,起初还不确定,现在可以说是得到了证实,而且她这么说也就等于说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么说来在无形之中自己又欠了她一个人情。
这个世界,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商子佩不愿欠却还是欠了太多,而左幸这个名字的幸字,应该是女人为了时刻告诫自己而取得的,这样心思缜密的女人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害怕?
“嗯。”现在除了接受她还有别的选择吗?而且女人的实力具现在来看真的是现在自己所要依靠的,她要向上爬就要靠这个强大的力量,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最容易达成目的,而现在她所得到的也恰恰是她现在所想得到的。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商子佩的拘谨,撇了一眼略微局促的她,然后缓声问道:“你很怕我?”
虽然语气尝试着柔和了不少,但是依旧是平的和马路一样,不带有丝毫的起伏,虽然她的神态和动作看上去优雅知性,但她的骨子里似乎自带屏蔽亲和的光芒,以她为圆轴呈圆形散开,让人不敢近身,一丝不苟的严谨模样也让人不敢多加打扰,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开口和她聊天了!这个世界是坏掉了还是自己的认知出问题了?
商子佩注视了女人的双眼良久,而女人的蓝眸也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可怖而又尖锐,而只是一片冰幽的纯粹,看着这双眼睛心也不由自主的静了下来,这才摇了摇头说道:“说不上害怕……”想到昨天气势逼人的模样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继而点头道:“其实也有点。”
觉得自己有些矛盾又忍不住皱眉抿了抿嘴唇。
“我倒觉得自己挺和蔼可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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