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阁第二层内,最里端摆了一张几案,上面挂了一幅画像,是个紫衣文士,下面一行小字却是衤臣沛黄栩端真人,,想来便是莲元剑宗的开派祖师了。
几前一个蒲团,几上正中竖着一只石匣。
石匣两边摆着芒鞋、衣冠、三卷卷轴等七八样东西,看来也没什么灵光,想来是这黄栩端真人的遗物,供后人瞻仰纪念的。
蒲团前,一个玉架上,摆着十数支玉简,都有禁制在上面,这些是莲元剑宗的功法剑谱。
半个时辰后。
秦石轻轻放下手中的玉简。
这里十数支玉简中最为重要的,正是秦石放下的这一支。
这支玉简中,记载了‘莲元剑宗,的根本剑道《莲元剑典》,其余玉简或是‘莲元剑宗,修士的修习心得,或是收集的其他剑术图谱。
这《莲元剑典》与《太白生莲剑歌真解》两者的确有许多相似之处
但《莲元剑典》上记载的剑术,以当日俞长陵施展的忄莲开,为限,是一个分水岭。
忄莲开,之前的剑术,与《太白生莲剑歌真解》相较,虽然有些不同,却还极得数分真意,只是比之《太白生莲剑歌真解》差了不止一筹。
而忄莲开,往后的剑术,其中真意便已与《太白生莲剑歌真解》完全不同,有些地方看来有些相似,实则千差万别,似是由不同之人不断添补而来,连秦石还没有成就元神,都能看得出来。
从《莲元剑典》中,却看不到与《太白生莲剑歌真解》之间有所关系的直接记载,但这《莲元剑典》定然不是源自《太白生莲剑歌》的原本
秦石本不是为了这《莲元剑典》本身剑术功法而来,也不去深究其中的内容,目光一转,看向了那几案正中的石匣。
这几案上之物,一眼看去,都没什么特别,唯独那石匣竖立在正当中,显然重于他物。
秦石走了过去,将那石匣轻轻启开。
这石匣内,只摆着几张泛黄的古页。
那当头第一页上,有许多古朴文字、符号、图画,乱糟糟夹杂在一起。
那些文字也是左一句,右一句,零零碎碎,也不知记载的是些什么。
秦石只看了这第一页一会,便伸手将这匣中古页都取了出来,却共有五张。
他将这五张古页,一张张仔细看过,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看完,竟比看那《莲元剑典》时间还长。
秦石闭上眼睛,慢慢将那古页上所载理顺。
这五张古页上记载零碎杂乱,用语晦涩艰深,甚至有许多重复、矛盾之处,根本不成体系,看来竟像是有人在推演剑术的过程中留下的随手杂记。
秦石已经可以肯定,《莲元剑典》就是出自这五张杂记一般的古页。
这就是《莲元剑典》的源头所在
那留下古页之人,推演的原始剑术是什么,已昭然若揭。
《太白生莲剑歌》
只是这五张古页推演并不完全,自忄莲开,之后,便没有了,也不知是因为《太白生莲剑歌》后续剑术太过高深,此人无力再行推演,还是这五张古页并不完整,还有后续推演的古页存在,只是‘莲元剑宗,没有得到。
《莲元剑典》上的剑术前后不一,也是源自于此。
以秦石的性情,也不由暗暗心惊。
他身有《太白生莲剑歌真解》,深知其中的剑道之神妙,立意之高远,那《太白生莲剑歌》原本就自不用说了。
从这五张古页来看,这推演之人肯定没有修习过《太白生莲剑歌》的剑术。
此人竟然似是凭曾体会到过的剑意为基,在自行凭空推演,竟然就已经与《太白生莲剑歌真解》上的真意有六七分相似。
这只怕比之当年灵华宗天泉真人仅凭那块黑布上记载的《诸天妙有洞极真经》‘明神境,功法,推演出不完整的《罗天道解》还要困难数分。
这推演之人本身的剑道修为定然已可称为通神,智慧也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但这石匣里并没有莲元剑宗如何得到这五张古页的记载,也不知这推演之人到底是前代哪位剑道巨擘,此人推演《太白生莲剑歌》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就这五张古页,对秦石没有丝毫用处。
他将古页放回石匣,再看过匣边的衣冠之类,确定并没什么特别,便随手拿起了最边上的那三卷卷轴,展开看去
连看两卷,都是那莲元剑宗祖师黄诩端的墨宝而已。
那第三卷卷轴却原来是幅画卷,不过三尺长短,材质粗一看,与看过的两卷卷轴相似,其实有些特别。
这画上大片留白,只在下方用墨色画了几道水波,潭边坐了一个人,这人一手探入了水波中,手中却什么都没有
整幅画,只寥寥数笔而已,连那潭边的人面目也没画出来。
旁边留白处,写着‘洗剑图,三个字,下方题了一句诗,写道:“清池一方洗我剑,我剑明时映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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