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吗?
一旁,庐江王李媛低声道:“隋军突然出击,究竟有什么目的?”杨侑一向狡猾,不肯吃亏,今日出击,必然有阴谋,可是以他的智慧,又猜不透杨侑到底有什么诡计?
此时,李秀宁和李媛还不知道李渊已经驾崩的消息,因此两人在猜测着。
霸上唐军大营外,一千铁蹄严阵以待,防备着唐军,而余下的士兵,则手中拿着锄头铲子,正在奋力地清扫积雪。李秀宁皱了皱眉头,隋军这个样子,是要来真格的?
“快!”裴行俨指挥着士兵,要他们加快速度。
罗士信骑在战马上,手上缠着厚厚的布,以免握着刀柄的时候被冻伤。他瞟了一眼唐军营寨,道:“元庆,你说唐军会不会出战?”
“嘿嘿,不来便罢,来了一定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捉了李秀宁献给陛下。”裴行俨嘿嘿笑着。
罗士信诡异地笑了笑,道:“听说这李秀宁当年与陛下在关中大战,可是吃了好几次亏,侯君集差一点就捉住了她。”
裴行俨点头,道:“这李秀宁果然还是命大啊。”
两人说话间,一匹快马从霸上北门进入唐军大营。那人在士兵的带领下,朝着南门赶来。杨梅正站在李秀宁身后看着,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低声道:“公主。”
李秀宁也听见了脚步声,回头一看,不觉就是一愣。因为她分明认出了,此人是太子宫中的宦官。这个时候,太子派人来,做什么?
“小人见过公主。”宦官尖着嗓子说道。
李秀宁扫了四周一眼,道:“杨梅,你且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
“喏!”杨梅应着,目送着李秀宁和李媛离开,心中却在猜测着,长安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秀宁、李媛到了帅帐内,李秀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太子派你来,莫非长安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宦官摇摇头,道:“平阳公主,小人也不知。太子让小人送一封信给你,说公主看了便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李秀宁脸色凝重接过,白嫩的手掌微微颤抖着,她有不好的预感,不然这个时候,太子怎会送来书信?慢慢拆开,只是匆匆一瞥,脸色变得格外苍白,细长的手指一松,书信从指间滑落。
李媛上前一步,从地上捡起书信,不由失声道:“什么,陛下……”
李秀宁反应过来,迅速伸出手,捂在了李媛的嘴上,低声道:“此事不可宣扬!”
李媛脑子像爆炸了一样,轰的一声。心乱如麻。听见李秀宁冷静的语言,这才反应了过来。是啊,陛下驾崩,是何等大事。就算是和平时期,权利尚未交接之际,也要慎之又慎。更何况如今强敌压境,一个不好,军队就有哗变的危险,若是如此,长安不需要隋军进攻,就会乱了。
李秀宁眼角带着泪水,她用力地擦了擦,父皇的突然驾崩,她怎么会不伤心?只是,她足够冷静,足够理智,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决不能慌,不然,霸上的数万大军,恐怕就会乱了。
李秀宁拿过书信,仔细地看了看,一边看,一边流泪。太子李建成在书信里说的很详细,父皇先是遇伏,口吐鲜血,病的不轻,但尚不至于驾崩。而在昨日子时,突然驾崩,御医又查不到原因,令李建成只得处死了御医,将父皇驾崩的事情,封锁起来。
李建成要平阳公主稳住霸上的局面,不能让隋军趁虚而入,因为他怀疑,这是杨侑的诡计。
李秀宁何等聪明,立刻明白杨侑今日派兵攻打的原因,她将书信藏好,立刻走出了帅帐,朝着南门狂奔而去。
此时,隋军在罗士信、裴行俨的指挥下,已经清除了一片区域,隋军很快将投石器架了起来。
“隋军这是要强行轰击啊。”李媛脸色大变,他知道隋军的投石器射程很远,决不能让隋军从容攻击。
李秀宁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杨梅在一旁道:“公主,决不能让隋军动手。”
说话间,隋军士卒将坚冰放在了投石器的凹槽里,如今积雪足有五寸,砸成冰块容易的多,坚固程度不亚于巨石。
“公主,让我带兵冲一冲,先捣毁隋军的投石器再说!”杨梅说着,就要走下去。
“不可!”李秀宁终于发话了。此时她想清楚了,隋军出击,是要试探父皇的生死情况。如果她选择出击,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会引起杨侑的怀疑。再说了,积雪足有五寸,不利于征战,骑兵更是难行。
李秀宁咬咬牙,道:“所有人注意隐蔽,若是隋军杀来,只管用弓箭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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