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桓因没有睡在床榻之上,而是处在了地面以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他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而在他身边的则是茫茫熔岩,难耐高温。
桓因是一名器修,虽然来青州化凡,可却不敢将炼器一道的修行给丢了。只要能以凡力修行的他都不会动用仙力,比如铸剑,打造凡剑也能是一种磨砺。可是,对于他这样的器修来说还有很重要的一道,谓之融火。
融火一道,不能依靠凡力进行,因为火焰之力太强,若不用仙力相融,势必会被烧成灰烬。所以此刻桓因已是展开了修为之力。
桓因早在半个月以前就发现青州虽不聚灵,地底却火焰之力旺盛,远超其余各州。所以他才在自己的院子里挖出了一个直通地底的坑道,每晚来到这里寻找地火之种,炼化、吸收地火之力。
融火当真是极为不容易的,想当初桓因将阴罗鬼火融入自身就花了数年的时间。所以,现在他想要凭着自己的努力将地火融入自身,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得到的。
好在这青州地火旺盛,火种不算难寻,加之桓因现在有大量的时间,这让他成功融入地火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一直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桓因才一身焦黑的从地底钻了出来,施法将洞口给掩了。
几番清洗之下,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立马又去小屋之中拿了一把还有些钝的青铜剑,提着那个他每日都会坐上好一会儿的小凳,匆匆忙忙的打开了院门。
刚一出院门,他整个人顿时就放松了下来,打了个哈欠,让站在不远处的陆书以为他是真的才起床。
若是叫人知道他一天地上地下的忙得不可开交,恐怕会把他当做妖怪吧。
“又来看日出了。”陆书笑呵呵的说到。
桓因点了点头:“日出美丽,是不容错过的。”
陆书问到:“那你看了这么久的日出,可看出什么来了?”
桓因想了想说到:“初阳所蕴含的造化和变化实在是太多了,其中的力量更是无穷无尽,要说我就看短短的这么些时日便能有所领悟,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陆先生你所说的始芒,初,始,源,让桓因受益匪浅。只是那诞生的力量太过玄妙,桓因至今都没有想到是如何产生的。”
陆书奇到:“产生?什么产生?”
桓因说到:“陆先生说,初阳之芒是产生之后一切光芒的源头,便是你所说的源头,初始。可是,初阳自身又是如何产生的呢?我们都说初阳乃是源头,可其实初阳也该有它诞生的方式,也该有一个源吧?那一个源又是什么?”
陆书听到桓因问话,顿时面露惊色,显然是被桓因的问题震住。然后,他的神色慢慢变得有些迟疑,显然是在不断的思考着,最后说到:“有意思,有意思,桓小弟的想法真有意思。我怎么没去想过,其实初阳也该有源呢?”说到最后,陆书竟然是大笑了起来,显然是人生又有了新的目标。
“我活了这么多年,自以为学富五车,洞悉世间真理无数,每日东看看西瞧瞧,今日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个日出都没有看明白,真是惭愧。”说到这里,陆书又有些患得患失,摇起了头来。
“桓小弟,对于这日出,你可还有过什么有意思的发现?”陆书又问到。
桓因答到:“除了陆先生所说的始芒,我曾在初阳之上悟出过撕夜。”
陆书奇到:“何谓撕夜?”
桓因答到:“撕夜,便是将黑夜撕开的力量。于黎明之中出现的第一缕光便是来自于初阳之上,也是这一缕光,将无尽的黑暗撕开,使得白昼的诞生有了契机。”
陆书面露恍然神色,连连点头到:“是极是极,没想到桓小弟年纪轻轻竟然能对天地至理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当真羞煞老夫了。”
“敢问桓兄弟看这日出已看了多少年?”
桓因领悟撕夜之力早已有好几十年,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一有机会便会看看日出,领悟奥妙。只是他现在一副年轻人模样,不便直言,只能答到:“我在少年时便喜欢看初阳了。”
陆书眼睛瞪得老大:“只看初阳而已吗?”
桓因答到:“小子愚钝,暂时还不敢妄求更多。”这话他倒是没有乱说,毕竟一个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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