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住她的身子,这才起身离开。
百里连儿疼起来的时候,虽然很能忍,可那双小手却不会太过安分。
在他的身上抓出了一大片痕迹……
他穿戴好了之后,令人备好了一份大礼,便上了马车,径直赶去莫府。
莫府里的人全都认识他。
其一是因为,他在通州的知名度很大。
为了解决通州经济低下粮食不足的问题,出了很多的谋策,也都实行的很好。
其二则是因为,他是帝京那边过来的大臣。
年轻有为且样貌俊俏,迷倒了不少通州未出阁的姑娘。
便是出阁的妇道人家,远远的瞧上他一眼,也忍不住泛起春心,娇羞的难以自持。
其三更是厉害了,这位大臣对莫府大小姐,似乎很感兴趣。
早上的时候,还遣了亲信给莫老爷下了聘礼,之后更是本人亲自前来,与莫老爷谈谈与莫家大小姐的婚事。
莫老爷自然欣赏青年才俊。
何况李初然待人温文有礼,做事更是有条不紊,谦虚有度。
若百里连儿真的是他女儿,他定是满口答应的。
只是百里连儿身份特殊,他不敢轻易应下。
李初然也没有官架子,微微笑着说等会要和莫家大小姐相会。
等见过面,莫家大小姐愿意的话,他再来备好聘礼,与莫老爷商定婚期的事情。
所以他再次来的时候,莫老爷是惊讶的。
印象中,百里连儿对这位大老爷,不是很看好……
这才半天罢了,怎就突然改了主意?
疑惑浮上眉梢,他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毕竟还没有见着百里连儿,他也不敢真的应下李初然。
李初然眼神闪了闪,暗如浓墨,似乎是下意识的抚上后颈那边,然后低了眼帘又将大手放了下来。
“她如今还在晚辈的府里歇息,身子恐怕还有点不适,前辈若是想确认的话,等连儿醒过来之后,便带她回来和前辈说说。”
他突然摸了后颈,正常人都会下意识的瞥过去瞧瞧。
莫老爷不是什么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
那抹抓痕一看是被什么抓出来的,他很清楚。
他的脸色变了变,望着李初然的眸色深了深,倒是没有多说。
上边交待的时候,曾经说了,百里连儿非完璧之身。
但绝不是什么轻浮的风尘女子。
如今这……
李初然的嗓音低低淡淡的,状似解释,神色静然。
“初然认识连儿好些年头了,她是什么性子的人,初然很清楚。前辈一定不知道,我们相爱过很多年。当初初然年轻气盛,一心想着国家大事,替圣上分忧解劳,所以一度还拒绝过连儿,连儿也伤心欲绝,入了后宫,中箭离逝。”
“初然也便是那时候才追悔莫及,发誓永不娶妻,为此还挨了父亲的一顿痛斥,只是初然不悔,如今知道她为诈死,初然定不会再放手。”
他看向莫老爷,“她的清白之身早已交给了晚辈,虽有违人理,但的确是发生了的,前辈可以训斥,只是初然想娶连儿的心意,从未变过,还请前辈多加照应着。”
莫老爷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问他。
“大人的意思是,莫想将清白之身给了大人,却一直不愿嫁与大人?”
“不是她的问题,之前是初然的错。便是她亲自给初然下了媚,药,初然也该忍住,绝不能碰了她,只是……”
莫老爷眼眸一震,有点绕不过弯来。
百里连儿的事情,上边只说了,百里连儿不是完璧之身,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百里连儿在帝京的事情之外,便再无其他。
也不曾说过,究竟是谁得了她的身子,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失去了清白之身……
半年的接触,他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看出,百里连儿究竟是个什么样性情的女子。
却是不曾料想,她竟胆大到这般程度,给眼前这位大臣下,媚,药?!
李初然说百里连儿给他下媚,药,自然不会想到,她不是自愿交出清白之身的。
当然,李初然也未必明白。
毕竟,当时的情况混乱的不行。
糕点是百里连儿亲手做的,这药,粉也是她亲手放的,而且没有外人经手,这些她都是承认的。
可谁知道呢?
背后其实是一场天大的乌龙。
莫老爷思忖的良久,“大人的为人处事,老夫是有一定了解的,听闻大人不曾有过妾氏与妻儿,想必,都是为了莫想罢?”
男人俊美的脸颊微微抬起。
他看着莫老爷,眼眸深深,“天下佳丽无数,初然只要她一人。”
莫老爷怔住。
李初然却已经站起了身子,朝他微微颔首,算作行礼。
“初然过来有些时辰了,想必连儿已经醒了,晚辈这就接她回来,请前辈宽心。”
莫老爷无言以对。
只能是应好。
李初然进退有度。
他倒是想借机训斥李初然不守礼法,不知对百里连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百里连儿却是先不守礼节,给了李初然下,药,这会谁知道是谁,先主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万一……
又是她,该如何?
训斥了李初然,那不就更打脸了么?!
所以说,李初然的心思真深。
亮出了脖子上的暧,昧痕迹不算,招出了当年是他夺走了百里连儿的清白之身也不算……
还要说出是百里连儿对他下的药……
最关键的是,他竟还保持卑谦的姿态,与他说着自己错了……
这样的大臣……
如此揣测忍心,会被流放到通州,也着实是挺奇怪的?
李初然一走,莫老爷便向上边的人,求证了他方才所说的事情。
结果倒是与他的说法相差无异。
只是隐去了百里连儿,为什么要给李初然下媚,药的事情。
莫老爷的眉头深深的皱着,良久之后,他拍了拍一旁的桌子,大笑。
“莫想不是寻不到夫婿,不想嫁人么,这会倒是好了,有人自愿找上门来,还是个年轻有为的朝中大臣,她若是嫁过去,想来主子,也不会觉得他配不上她,真是一大喜事,一大喜事啊。”
……
…………
李初然点了百里连儿的睡穴,她没有那么快醒。
说要走不过只是推辞罢了。
回了千山镇的官府府邸。
男人清秀如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慢慢的迈着步子,他刚推开卧房的木门,便有从帝京那边跟过来的侍从,递与了他一张信件。
李初然默了一瞬,将信件拆开。
里边写着一句话――
【百里连儿与季临客相谈甚欢,交流期间常常笑容满面,事后还约定在大人的送别宴上,到酒楼里聚上一聚。】
男人的面色猛地阴沉了下来,“她同意了?”
递信的侍从道,“姑娘……夫人应该是同意的,当时属下离得远,但属下听见季大人问完话之后,夫人是点了头的。”
眸色倏地染上阴鸷,男人的脸色沉沉如寒潭深水,阴沉的足以拧出水来了。
清晨,他在街口的梧桐树下等她的时候,就莫名的收到了一封信件。
里边说百里连儿不会很早过来见他,便是过来了,态度也一样很不屑。
他心生疑惑但不以为然,百里连儿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
等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百里连儿还没有出现。
他就又收到一封信,说百里连儿在大路上散步,更重要的是,她昨天已经见过季临客了。
当年觉得对不住季临客,所以她现在对季临客极是热情,有投怀送抱的趋向。
当下他就稳不住了,遣了随从去暗中调查百里连儿的行踪,之后……
便确定了她和季临客走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