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如果不是舅舅跟着我去了老宅的话,爷爷就不会被舅舅的话刺激到导致心脏病发。”意知很清楚,这一次她跟蒋家的梁子又结下了一重。
以后想要解开,怕是很难了……
“你过分自责了。就算要追咎,也是你舅舅的问题,跟你无关。”蒋宴现在躺在他身边的姿势很像是个男孩,而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浑身都是绅士气质的成熟男人了。
这样的蒋宴她太少见到了,几乎从来都不知道蒋宴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蒋宴,我们之间有这么多解不开的梁子了,我们还能继续吗?”
蒋宴保持着沉默,听着意知继续开口:“蒋临川的腿,爷爷的命,都是因为我……”
意知的眼泪不断地掉下来,她真的没有办法克制住心底的难受。
“意知……”蒋宴的口气里面带着有些无奈,“你没有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蒋宴这句话没有任何的敷衍,但是在意知听来,却并不是这样。
“或许你觉得没什么。但是你的家人呢?他们已经把我当成扫把星了。以后,我们会怎么对我的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
“蒋宴,我们离婚吧。”意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比她自己想象中要冷静镇定很多。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情绪肯定是会失控的。
蒋宴睁开了疲惫的眼睛。爷爷去世,昨晚蒋家乱成了一锅粥,现在蒋氏换水还没有彻底换完,所有事物还都是老爷子在做主,老爷子在这个时候去世了,蒋氏集团是一团乱。
现在这一切,都需要蒋宴来做主。
一不小心,蒋琛会就趁虚而入。
所以昨晚一整晚的时间,在意知看不到的地方,蒋宴做了很多的事情:安排葬礼,帮爷爷选墓地,安抚蒋家其他人,为了避免爷爷遗产的纠纷。还在凌晨的时候紧急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安定蒋氏的人心。
这些事情都让蒋宴疲惫不已。
在豪门当中,一旦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去世,财产的纠纷就成了整个家族都关注的对象。蒋宴不想蒋家陷入这样的漩涡当中,所以他最近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而意知说的话,无疑是在乱上加乱。
“仅此一次,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蒋宴睁开眼睛,他瞬间清醒了很多。略微支撑起了身体,跟意知一起靠在身后的枕头上面。
意知的眼眶浮肿通红,她现在是在月子里面,原本是不能够这样伤身的,否则的话会落下一身病。
但是她现在根本克制不住。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闹脾气吗?”意知看着近在咫尺的蒋宴,每一次面对他的时候,她都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心软,所以这一次说出这么坚定的话的时候,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
“意知。我累了。”蒋宴眼神疲惫至极。他的手从她的腰腹放到了她的脸庞上面,她的脸庞消瘦了很多,还是惨白惨白。
“我也很累。”意知咬牙,“离婚吧。”
她又说了一次。
“理由。”蒋宴仍旧是算不上激动,声音听起来仍旧平静。
“还需要理由吗?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都是理由。还有……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了,直到现在我都不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有爱,蒋宴,你扪心自问,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你到底爱我吗?”
意知咬牙,嘴角惨白,扯了扯嘴。
她看着他如墨的眼睛,也不等他回答,继续开口:“当初结婚是你提出来的,我天真的以为嫁给你之后或许能够跟你走得更近一点。的确,我们的身体是走得更近了,但是心仍旧没有。”
意知的眼神坚定如许:“我不想再要这样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婚姻了。”
这次的早产对意知的身体和精神造成的影响都很大,让她的神经都变得脆弱了很多。
蒋宴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也没有说话,而是在沉默良久之后附身过去,直接吻上了意知干涸地有些起皮了的嘴唇。
他因为一夜没睡和疲惫,嘴角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当他碰到意知的嘴唇的时候,她觉得有些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