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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亭并不是笨蛋,相反,他比天下绝大多数人都要聪明,都要有城府,绝不会干出让金立仁去绑架任天行家眷这样的蠢事,还把人质藏在王宫里,这怎么kěnéng呢?
洪越天安抚道:“大公子莫要惊慌,只要有本侯在,就无人能动得了大公子!”
他话音刚落,又有军兵急匆匆跑进来禀报:“报!报将军,三公主率九支军团于我军周边云集,现三公主已来到我军营前,要见将军!”
殷亭闻言,身子顿是一哆嗦,把洪越天抓得更紧,颤声道:“洪叔……”
洪越天沉吟片刻,说道:“去见见殷香也好,本侯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样,大公子,您尽管在营中安心等候就是!”
“不,洪叔,我……我要随你一同前去!”
“这……”洪越天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吧,只是见到殷香之后,大公子千万不能急躁,当好言安抚,哪怕是暂时示弱也好,先渡过眼前的危机再说!”
“我明白、我明白!”殷亭连续深呼吸,让自己尽kěnéng的冷静下来,平复情绪。
殷亭和洪越天带着数千名亲兵护卫,走出洪家军大营。
到了营外,举目向对面观瞧,只见前方旗帜招展,兵甲如林,列得整齐的方阵黑压压的一面,铺天盖地,蔓延得无边无际。
好大的阵势啊!殷亭和洪越天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
在距离洪家军大营一里开外的地方,还停有一支近万人的兵马,清一色的骑兵,上面的骑士连同下面的战马皆披挂着精钢打造的盔甲,这正是炎骑兵中最为骁勇善战的钢甲骑兵。
钢甲骑兵即不是轻骑兵,也不是重装骑兵。它介于两者之间,有sudu快、攻击猛、防御强的特性,是正面突破敌阵的利器,只不过钢甲骑兵的盔甲较难打造,炎军中的钢甲骑兵数量并不多,大多是布置在炎国中央军的第一到第五军团里。
在钢甲骑兵的队列前面。停着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马车高大又宽敞,由八匹骏马拉着,那正是殷香的坐乘。
殷亭和洪越天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下头,前者会意,两人并肩而行,直奔殷香的马车而去。
等到双方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三十步时,殷亭和洪越天勒住战马。抬头再看对面,端坐在马车里的不是殷香还是谁?在马车的左右,还有张思图、任天行、布英等一干炎国的大将。
殷亭虽是公子,但他这辈子还没上过真正的战场,与他相比,旁边的洪越天则显得沉稳许多,这样的阵势,毕生征战的洪越天也见识得太多了。
洪越天满脸的从容。冲着对面马车内的殷香拱了拱手,先是哈哈大笑一声。接着问道:“公主殿下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到我洪家军驻地,不知,公主殿下有何贵干?”
洪越天脸色微变,不过立刻又回复正常,含笑说道:“本侯哪里有罪,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哼!”殷香冷笑一声。从马车里缓缓走出来,站在车辕上,震声说道:“没有朝廷的调令,你擅自带兵回都,可是回来逼宫的?只此一条。你便有大逆不道之嫌。”
不等洪越天接话,殷香继续说道:“其二,殷亭指使王宫侍卫,绑架朝中大臣家眷,扰乱朝纲,罪无可恕,而你,非但不助朝廷惩治于他,还斗胆窝藏庇护,此为你的第二罪!”
“放……”殷亭听了殷香的话,怒火中烧,一时间也忘了恐惧,正要破口大骂,旁边的洪越天急忙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不可毛躁。
殷亭反应也快,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与殷香针锋相对甚是不妥,把吐到嘴边的骂声又咽回到肚子里,他深吸口气,将心中的怒火一压再压,心平气和地说道:“香妹,这其中只怕是有误会吧,为兄可从未令人去绑架任将军的家眷,这完全是金立仁的恶意中伤,香妹总不会只听信外人的话,而不相信为兄吧!”
殷香咯咯地笑了,想不到大王兄也有这般示弱、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平日里,他在自己面前可都是趾高气扬的,不知有多少次,他暗中派出的刺客就要致自己于死地了,若不是自己命大,又怎能活到今日?但凡殷亭还念及一丁点手足之情,今日,自己也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她慢悠悠地说道:“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金立仁能在临死之前交代出是受大王兄的指使,难道其中还会有假吗?何况,金立仁可一直都是大王兄的心腹,此乃人人皆知之事,他胆敢绑架任将军的家眷,不是受大王兄的指使又会是受谁的指使呢?大王兄,如果你真是清白的,又何必连夜逃出都城,跑到洪越天这里寻求庇护?”
殷亭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当时殷香带着那么多的军兵大张旗鼓的围攻公子府,他哪zhidào殷香是什么意图,不跑出城难道还留在公子府里等死吗?现在倒好,这反而成了他畏罪潜逃的罪证。
这次所发生的事,一环扣着一环,件件都直指自己,显然是精心设计好了的,从中也能看得出来,殷香铁了心的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殷亭下意识地向前催了催马,动容道:“香妹,你我可是亲兄妹,现在父王尸骨未寒,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忌手足之请,非要逼死为兄吗?”
“哈哈”殷香闻言,仰天大笑,过了好一会,她才收住笑声,眼中却是含着泪光,凝声说道:“容弟也是我们的手足,但王兄你在挑拨容弟的时候,可有念及手足之情?你三番五次的派出刺客行刺于我时,又曾念及过手足之情?我一再忍让,而你却变本加厉,你当真以为香妹是任由人欺凌的羸弱之辈?”
殷亭默然,无话再说。他转头看向后面的洪越天,向他求助。
洪越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催马与殷亭并肩而立,正色说道:“三公主和大公子之间的恩恩怨怨,毕竟都是家务事,一奶同胞的亲兄妹。又有什么恩怨是不能化解的呢……”
现在洪越天唯一能利用的就是殷香和殷亭之间的亲情,他希望能借由亲情,打消殷香心里的怨恨,先度过这次难关再说,毕竟她是女子,心究竟要比男人软一些。
只不过,以前的殷香或许会这样,但现在,殷香的心已变得比石头还硬。
时事造人。在这场王位之争里,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得练成铁石心肠、六亲不认。
不等洪越天把话说完,殷香已厉声打断道:“住嘴!洪越天,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本宫面前说话。现在,本宫可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立刻交出殷亭。自己向朝廷负荆请罪,等候发落。要么”说着话,她展开双臂,环视远处的密密麻麻的战阵,傲然说道:“你就以你的一军之力,来与朝廷的中央军对抗到底吧!”
洪越天脸色大变,自己向朝廷负荆请罪。等候朝廷的发落,那不是死路一条吗?殷香这么说,就等于是不给自己活路啊!
像洪越天这么的人此时也沉不住气了,厉声喝道:“三公主,你可不要逼人太甚!”
“本宫就是逼你你又当如何?”殷香完全不把洪越天的威胁放在眼里。她抬手指着洪越天和殷亭,冷声说道:“尔等只顾一己之私,目无王法,实乃一丘之貉,我炎国之祸害,现在本宫要说的话都已说完,你们也可以滚回你们的军营里去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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