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话!虽然累了点,但感觉是不一样的!”陶行止笑着责备,上前将她的鞋袜退下,让她在床上躺好,缓缓揉捏她腿部的肌肉。
“嗯!再用点力,啊!好舒服,还有腰和背,你也顺便揉揉吧!”舜娟翻个身,将背部露出,继续享受轻重适宜的人工服务。
陶行止不由失笑,认命的当起“按摩小弟”,半响后看舜娟不再出声,开口唤道:“舜娟!”
“嗯,别吵我,我要睡觉!”舜娟困乏之极,又被他“伺候”的舒服,很快便睡了过去。
陶行止无奈,只能脱去她累赘的衣服,扯过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则起身去冲了澡,然后回来老老实实躺在她旁边睡觉。虽然也很累,但新婚的兴奋感,还是让陶行止睁眼好久才慢慢睡着。
舜娟和陶行止婚后在陶家住了大半个月,便商量着回台北,一则陶行止正式接下了t的聘书,学校催他回去;二则,绿萍的出国留学事宜还是需要舜娟帮着办的,而且绿萍也一直催她回去,想着临走前和舜娟多相处段时间。陶家二老很开明,二话没说便答应了,只嘱咐两人有时间多回来看看。
再说汪展鹏和沈随心,当日舜娟放下话离开后,他们倒是留在了紫菱和费云帆的家。晚上,等费云帆回来,两人便开口说起回台湾的事,又问紫菱和费云帆的想法。费云帆和伊莎贝拉签有合约,自然不能自由离去,紫菱看看爸爸又看看丈夫,犹豫着下不了决定。爸爸早已经破产,现在连最后的“浩宇建材”的股份也没了,跟他回去,以后的生活恐怕难以保障;而云帆,同样也是破产,最重要的是,他不再浪漫、不再风度翩翩,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疼惜宠爱自己了。现在的他,落魄极了,狼狈极了,完全不再是自己喜欢深爱的那个人。
到底是回去还是留下?紫菱为难极了,诺诺的开口,“我,我不知道!”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汪展鹏心里并不想她回去,他现在自身难保,紫菱跟他只会成为负担;沈随心则是深知紫菱实际是个养尊处优的“娇小姐”,跟她住一块不够伺候她的!至于费云帆的心思,便有些复杂了。一方面他对紫菱害他破产心有怨言,看她把家里弄得一团乱更是牢骚满腹,恨不得她就此离去;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既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娶到紫菱当妻子,现在自己落魄了,也要让她一起陪着;再说了,以他现在的条件,未必能再找到女人愿意和他结婚,紫菱这么年轻,有她陪着还是有些用处的。后一种想法在费云帆的脑海里占了上风,所以听到紫菱没有要求离去,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紫菱没有想法,汪展鹏便顺势劝她留下,“毕竟你们已经结婚了,你现在是云帆的妻子!”理由冠冕堂皇。
沈随心跟着附和,费云帆也开口挽留,没主意的紫菱便留在了巴黎,费云帆的身边。
两天后,汪沈二人启程返回了台北。站在台北熟悉的街头,经历颇多的两人,忍不住热泪盈眶,“总算活着回来了!”被关在巴黎监狱那么久,两人心底都曾隐隐浮出会老死在那里的想法,现在能完完整整的回来,也难怪他们如此激动。
只是没高兴多久,两人便如霜打后的茄子般——又蔫了。原因是,汪沈两人被陶艺馆的所有者——沈随心的房东,堵在了门口。
“沈小姐啊,你可回来啦!”50多岁的老头子操着一口不甚熟练的普通话,见到沈随心便开始激动的挥舞双手,“我都来找你好几次了!”
沈随心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位房东本性最是见财眼开,势力的不得了,看他这样兴奋,难道是想涨房租?不由忐忑不安,小心翼翼问道:“魏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结果,房东不是涨房租,是比涨房租更坏的消息,“是这样的了,这个月我们的租约到期了,我来告诉你一声,我不租了!”
汪沈二人闻言大急,沈随心急切说道:“为什么不租了?如果是房租的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的!”想到两人目前的处境,实在无力再搬新家,便主动提出让步。
房东摆手,“不是房租的问题了,是有人看上了这里,要出钱买下来,我觉得合适已经答应了!”看两人惊慌无措的样子,房东留下句“你们收拾收拾,月底我来收房!”便离开了。
怎么办?剩下两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